在戰鬥當中誰認慫了,誰就是懦夫。
不管最終的結果究竟是什麼樣子,究竟是誰贏了?還是誰輸了?
這些通通都並不重要,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他可以輸的體面,但是沒有辦法逃的光榮。
尤其是對於這些海盜們說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仍然保有着自己曾經的觀點。
曾經的他們,可是在大海上肆無忌憚的橫行,所有的商船都是被他們追逐的可憐羊羔。
哪怕是帝國的戰艦跑出來進行維護,他們也有膽量和對方進行作戰。
並且甚至經常會有着擊沉帝國戰艦的消息。
這一直是海盜們互相之間所傳的‘美談’,畢竟能夠擊敗帝國的正規戰艦,還有什麼能夠比這更能夠證明一個人的勇氣呢?
對於在這個弱肉強食系統當中生活的每一個海盜來說。
他可以不夠強大,可以就是一個乾巴枯瘦的老頭兒,並沒有太大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再比拼劍術的時候獲勝。
但是正所謂,橫的怕愣的,而愣的怕不要命的。
在海盜們的世界裡面,所有人都是肆無忌憚,狂妄的傢伙,每個人都是驕橫無比。
想要在這樣的人羣當中混的出人頭地,那麼就必須要首先給所有的人證明自己連命都不要了。
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纔會因此得到這羣混蛋們的尊敬。
所以再也沒有什麼,是比海盜們更加敬佩有勇氣的人,所以那是一個畸形的世界。
人們對於性來說,根本不關心,所在乎的,更是在於自己究竟能不能向同伴證明自己是一個有勇氣的人。
而且要能夠證明這一點,他們就能夠得到自己同伴的尊重。
所以,一味的逃跑,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就算是能夠從這戰場上活着出去,就算是能夠從這戰場上安全的離開,整艘船的人,也註定會爲所有的同行業嘲笑。
那將會變成難以洗刷的恥辱,就算是在酒館裡,也會被女支女瘋狂的嘲笑。
關於體面的這個事情,對於每一個混這行的人來說,都是絕對不能夠輕易的低估的。
因此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對於這次大轉向的行爲,雖然知道這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行動。
有可能會因此導致失敗,但是這樣的行爲卻已經間接的影響了周圍的所有的海盜船。
因爲在大海上,每個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別人的所作所爲。
當帝國的戰艦已經衝散了海盜們的包圍圈的時候,所有的船長几乎都是不約而同的下令砍斷繩索。
讓自己的船隻迅速的行動起來。
如果在場的所有的海盜都同時選擇了逃跑,那麼當所有的人都選擇了成爲混蛋和無恥之徒。
那麼將來說出去,這也是一個並不丟人的事情。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做出這樣的選擇的,老大,又何必說老二跑的快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當所有的船長都在猶豫和徘徊當中思考着究竟要不要離開這個戰場的時候。
一艘海盜船,悍然的轉向,選擇正面面對帝國軍隊最強大的炮火。
這是其她人沒有想到的事情,這也是其他人所感覺到異常震驚的事情。
如果在人羣當中,有一個人站出來成爲勇者,那麼其他選擇逃跑的人就是懦夫。
只要有一個人選擇站出來了,那麼無論接下來他們在戰鬥當中究竟是獲得勝利還是失敗。
這些通通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擁有着勇氣站出來。
所以哪怕在這艘船上,僅僅只有一個低賤打雜的水手活下來,當他重新返回到海盜的基地的時候。
即便是船長也要起身位置,表示尊敬。
因爲他們沒有選擇正面戰鬥,就必須要尊重勇者!
那一刻,所有在徘徊不定的海盜的船長,都在這個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果其他人選擇了逃跑,那麼自己也同樣也可以選擇逃跑。
但是隻要哪怕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那麼,自己選擇逃跑就是可恥的行爲。
這一次的大轉向所帶來的是整個站場上局勢的巨大變化。
空氣當中硝煙和炮火遮擋的太陽,大海翻騰着,渾濁的白色泡沫。
在風力跟魔能熔爐的驅動下,戰艦正在迅速的行駛,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所有的海盜船的船長,都把剁手扯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船長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改變自己的航向。
哪怕是他們包圍的陣型已經被帝國的海軍衝得四分五裂,難道就要因此選擇逃跑嗎?
他們可是來到這裡來圍殲帝國的海軍的。
帝國在爲了衝散海盜們的包圍圈的時候,已經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
並非是所有的戰艦都能夠安全地逃出來,而且大部分更是身上已經滿是傷痕累累。
反過來,看這些正在手足無措,處於慌亂境地的海盜。
他們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船隻都是完好無損的,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而且雙方之間的形勢,在這個時候,已經陷入到了四比一的絕對優勢當中。
爲什麼要在面對着遠遠數量低於自己的敵人的時候,選擇扭頭逃跑呢?
被一羣牧羊犬追逐的海上狼羣?
估計會是這羣海盜們永遠也沒有辦法在歷史上洗清的最恥辱的一幕吧?
因此,住在這個時候海盜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正面對抗這些帝國的海軍。
哪怕是他們擁有着強大的火炮和更加安全合理的魔法控制系統。
但是在勇氣和力量的這種純粹的實力的對抗和比拼之下,這些亡命之徒們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認慫的。
因此,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再也沒有了什麼好說的東西。
無論是誰,都已經沒有辦法回頭,只有戰鬥纔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帝國已經在這個時候是最後的強弩之末了。
在狂風的吹動下,以大角度轉過來的海盜的戰艦,幾乎是用着一種擦肩而過的姿態,來到了帝國戰艦的側面。
“所有的人,裝填!”船長一邊牢牢地控制着自己手中的方向舵,一邊大聲的嘶吼着。
他的吼叫聲,除了甲板上的人能夠聽到之外,甲板之下的人並不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