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幾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三個人還沒有怎麼動手,明謙一個人便破了趙輔。
五色罡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紫色罡氣,更是前所未有,而且騰起百丈光芒,一劍就斬殺了狂風帝君。
謝長老有理由相信,他在明謙手底下也走不了三個回合了。
強悍到變態!
七重境之中無敵,明謙再也沒有對手。
“這是超越了黃色罡氣,看來少爺有天大的機緣,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擔心!”葉真大吼一聲,指着半空中的漫天紫色光芒,露出興奮的神色。
城樓之上一衆校尉爆發出雷鳴般的吼叫,龍越更是興奮得一錘爆掉面前的城垛。
“我靠,少爺這麼牛嗎?殺七重境跟殺雞一樣?”
“這是什麼罡氣?比黃色罡氣還要強悍,而且是五種顏色?”謝郡沒有想到,兩個人現在的差距越來越大。
楚長老吞了吞口水,看着明謙一個閃身就擋在天雷帝君面前。天雷帝君想要騰起罡氣,可玄天劍已經到了他脖子上,兩個人就這樣在半空中對峙着。
“你是什麼妖孽!”
天雷帝君乖乖舉起雙手,深怕明謙一劍划過去。
“在我黃龍神君面前,你也敢口出狂言?”明謙絲毫不在乎暴露身份,他本來就是黃龍神君轉世,雖然現在還沒有踏入九重境。
天雷帝君差點沒有嚇得背過氣,黃龍神君,那是幾千年前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黃龍神君,誰會有五色罡氣,誰會有紫色罡氣。黑水星君也只有一種罡氣!一千個問號在他腦子裡閃爍,現在已經毫無抵抗之力。天雷帝君一個不留神,自己就破了罡氣,從半空之中掉落下去。
明謙眼疾手快,一腳踢在他的腰間。
一道人影飛過,天雷帝君青辰撞擊在城牆之上,軟塌塌地如同死狗一樣掉落地面。
幾個校尉走過去將他輕而易舉地抓了起來,明謙一個閃身就到了跟前。
“少爺,要不要掛在城牆之上?”謝郡興奮地找來一根繩子,一邊捆住青辰一邊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
“如果把這兩個傢伙掛在城牆上,會是怎樣的威懾?”
明謙雖然心裡不大讚成,可嘴巴上絲毫不饒人。
城樓底下,幾個校尉已經將狂風帝君扛了上來。兩個帝君丟在地上,大家圍在身邊一起看熱鬧。
明謙發現秦河躲在一邊,並沒有上前來招呼兩個師兄弟。天雷帝君已經沒有脾氣,只有狂風帝君胸口上還在冒血。
“掛起來!”
他走過去給狂風帝君點住穴位,將他胸口上的傷口用罡氣封住,又叫謝郡找胡神醫前來。
“人必須掛起來,不過先不要弄死了!”
七重境的高手掛起來,而且一次性掛兩個,自然是會威懾黑月軍團。不過七重境的高手,也不是繩子可以綁得住的。
明謙帶着秦教習走到一邊:“你看看,你這兩個師兄弟還有得救嗎?”
秦教習自然知道“救”是什麼意思,這個在軍中早有耳聞。他進退兩難,“如果說救也是可以的,畢竟他們剛出黑風谷,也沒有什麼惡劣的行徑。可畢竟是黑水星君的手下,就擔心他們不服!”
沒有什麼惡劣行徑,自然是和趙輔這樣的人不一樣。
“不服沒有關係,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
他拍了拍秦教習,想必秦教習最有說服力。
秦教習一臉黑線,他能怎麼處理?難道跟以前明謙對付他的時候一樣,先折磨到精神崩潰,然後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少爺,這可有點爲難,我也對付不了他們啊?”
“這不很簡單嗎?你就先威脅,怎麼樣嚇人怎麼說。比如把他們千刀萬剮,然後刮下來的肉讓他們自己吃下去。然後你再聲淚俱下,看在師兄弟的面子上繞他們一命,希望他們識擡舉顧大局。實在不行就幹掉,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明謙絲毫不給秦教習退路,現在他也沒有心思去管兩個七重境的死活,能留就留,不能留就幹掉。
之所以沒有直接斬殺,實在是給秦教習一點面子,免得他兔死狐悲。
另外現在四大靈衛,很缺七重境的高手,也許轉化一下還可以用得上。這種高手,沒有個十年八年很難培養得出來。
秦教習接了任務之後一臉苦瓜臉,站在城樓之上看着掛着的兩個師兄弟不知道說什麼。
“無恥叛徒,你不得好死!”
狂風帝君雖然已經受傷,可嘴巴上絲毫不退縮。
龍越手裡提着鞭子,在油桶裡蘸了點油,提起來就是幾鞭子。
秦教習眼珠子轉了半天,對龍越說到:“你不用這樣打是沒有用的,少爺讓你把他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然後逼着他吃下去。”
他說得吞吞吐吐,畢竟是第一次嚇人沒有經驗。
狂風帝君聽得心驚肉跳,趕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天雷帝君這才醒過神來,他在想着怎麼樣儘快逃走。不過城樓之上都是高手,要是想逃也得等到人少的時候。可他擡頭一看,明謙就在不遠處若無其事地看風景,便知道這種機會非常渺茫。
龍越驚呆了,少爺的手段他是見過的,可這樣做也未免太殘忍了。
“少爺真的怎麼說?”
“反正少爺救說了,執不執行你自己看着辦,你可以去問少爺!”秦教習不扯謊,但也沒有說出本意。想着自己被紫靈虎威壓了大半個月,他硬着頭皮也得將兩個人弄個服服帖帖。
“太殘忍了,哪有自己吃自己的道理?”楚馳覺得從頭涼到腳底板,他是不敢動手。
最後龍越硬着頭皮叫來兩個屠夫,“這兩個人,你看一下怎麼切合適?”
“我去,大將軍你開什麼玩笑?”
“沒有開玩笑,反正不能一次切死,每次切一片下來,餵給兩個人吃掉!”
龍越不耐煩地揮揮手,轉過身去讓他們兩個自己動手。兩個屠夫愣了半天,他們畢竟是殺豬宰羊的,這種活幹不來。
“怎麼辦,大哥?”
“我能怎麼辦,大將軍不是已經下了命令嗎?”
“可大將軍說不能切死,要不然我就一刀了事。”
“那就把刀子磨快點吧!”
兩個人一邊商量一邊找來磨刀石,就在狂風帝君面前磨刀。
狂風帝君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這一驚嚇又開始滴血了。天雷帝君早就嚇得雙腿發軟,一個七重境讓人在城樓之上切,實在是讓他覺得恥辱。
“師兄,青河師兄,你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我們死啊,師兄你就饒了我們吧!”
秦河把頭扭在一邊,他必須堅持住,不到最後一刻絕不開口。
“我不叫青河,我姓秦,我早就和你們一刀兩斷。老夫現在是龍炎衛的侯爺,不要叫我師兄!”
“什麼?龍炎衛的侯爺,你一個黑月潭叛徒居然當了侯爺?”狂風帝君還在口無遮攔。
秦河看着兩個屠夫磨刀,趕緊催促,“你們能快點不,先切這個說話的!”
“好嘞,動手吧!”
屠夫摸了摸刀口,發現還挺鋒利的。
一道寒光閃爍,狂風帝君依舊在得意:“來啊,老子怕你啊!”
葉真跑過來詫異地看着秦河:“秦教習,你這是要做什麼?”
“哎,把這個狂風帝君切成片,然後讓天雷師兄吃下去。再把天雷師兄切成片,讓狂風師兄吃下去!”
葉真不相信這是明謙的主意,他盯着秦教習:“是不是你爲了報復他們,少爺什麼時候下過這個命令?”
秦教習窘迫得臉上發燙,本來是少爺送給他的人情,現在變成了公報私仇。
“我跟他們並沒有冤仇,可他們要是不投降,我就只能切了!”
秦教習臉紅脖子粗,和葉真據理力爭,還是天雷帝君腦子靈活,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師兄你就幫我們求個情吧!”
聽他這麼一說,葉真和秦教習又吵起來了。
“怎麼能說投降就投降,要過來做什麼?”葉真這幾日吃了好多虧,所以強烈反對兩個人投降,“不用千刀萬剮,也不用投降,直接一刀捅死就是了!”
“少爺說了,只要投降就不殺!”
葉真懷疑地看着秦教習,決定去找明謙問個清楚。
“少爺,你真的打算收留這些傢伙?然後按照秦教習一樣,再給個什麼爵位?”
明謙看他一臉不忿,只好安慰:“他們要是真能投降,將來也可以慢慢轉化的。只不過他們和秦教習不一樣,他們只有贖罪的機會,沒有立功的機會!”
“你忘了鐵英,你忘了滕青青?”
“黑月潭的人,大都是被抓進去的,用不着這麼敵視。我還被抓進去過呢,只不過我跑出來了!”
他一陣苦口婆心,這纔將葉真安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