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風便得到了林黑離開麒麟谷的消息。?對此,林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夜,兄弟三人在後山上相談許久,直至凌晨,卻不曾想,剛起牀,便聽到了林黑離開的消息。
對於林黑的離開,林風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是卻沒想到林黑說走就走,當真是雷厲風行。同時讓林風有些擔憂的是,此次林黑離開,定是前往了葬獸山脈。
雖然不知道林黑爲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對於葬獸山脈林風還是知道的,又或者說,獸域之內,很少不知道葬獸山脈之人。
據傳言,葬獸山脈自遠古之時便以存在,但是當初卻併入今日這般名聲震爍。自千年前,一羣人霸佔了葬獸山脈之後,凡是踏入山脈一步的人,皆會被這羣人強勢斬殺,而且對方根本不會顧忌你是何身份!霸道之極!
正是因爲他們極其霸道,而且對方一旦踏入葬獸山脈,便直接痛下殺手,不問對方的姓名、身份和身後的勢力,這也導致了最終的惡果。
原本對於這羣突然出現之人,八大獸族也是沒有多過留意,但是對方卻是連自己的族人都無情的斬殺,也終是惹怒了八大獸族。
在八大獸族的號召下,一時間衆多的獸族聯合起來,最終這羣人在衆多憤怒的獸族的聯合之下,全部身殞。但是他們死了,這並沒有完結。當這羣人死了之後,每當有人踏入葬獸山脈之後,總會離奇的失蹤,杳無音訊,生死不知。
對於踏入葬獸山脈便會失蹤生死不知,不少人也是抱着好奇心,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踏入了葬獸山脈,但是自那之後,便在沒有人見過踏入葬魂山脈的人。
漸漸的,獸族之人,也是明白了,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願相信,但是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卻不得不低頭。於是,葬獸山脈的兇名便這樣傳開了,在獸族中也算是一個禁忌,沒有人願意提起這個可怕的地方,更別提進入葬獸山脈了。
“希望小黑沒事吧...”林風有些頭痛的揉着雙鬢。
林黑離開之後,月幽等人一時間向變了個人似得。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林黑的離開而肆無忌憚,還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
自林黑離開之後,每日冷嘲熱諷的模樣,即使是心靜如水的林風,也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給他一巴掌。
這日,正準備前往林龍住處,一直低頭思索的林風,突然感覺到天色一暗,擡頭一看,卻是月幽和月恆二人,攔住了去路。
“不知二位攔住林某,所謂何事?”擡起頭,林風淡淡的看了月幽二人一眼道。
“沒什麼。”月幽嘿嘿一笑,笑容中帶着幾分的陰險:“只不過前兩日,有人夜探麒麟谷,雖說被我們及時發現了,但是有些事情,還需要林公子前往麒麟堂證實一下。”
“恩?”聞言,林風不覺的皺了皺眉頭。
月幽所說的事情,林風也是知道的。三日前的夜晚,三個神秘人偷偷的摸入麒麟谷,不知道意欲何爲。所幸被一位長老發現了,苦戰不敵,而他們的戰鬥卻是驚動了休息中的衆人。
在數個長老的圍攻之下,對方三人居然沒有一點落敗的跡象,最後在風陌與風離二人的聯手之下,將對方三人打傷,那三人也是不敢戀戰,急忙的逃走了。
對方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摸入麒麟谷,這也給麒麟族敲響了一個警鐘,還有人在暗中窺探着他們。
要知道在麒麟谷外,可是有不少的麒麟族人巡邏,而對方卻毫無動靜的進入麒麟谷,直到被哪位長老發現,才暴露行蹤,確實有些古怪。
而林風便是因爲這件事,想要找林龍商議一下,因爲林風有種感覺,對方來意不善,很有可能是爲了對付林龍而來。然而月幽的舉動,卻讓林風有些疑惑,看着一臉笑容的月幽二人,林風的心中同時升起一絲的戒備。
當林風帶着滿肚子的狐疑,與月幽二人趕到麒麟堂的時候,卻發現大廳內,已經坐滿了人,甚至連很少露面的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是到場了。
有些疑惑的向林龍和血雲看了一眼,卻見對方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林風走進麒麟堂後,大長老衝林風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月繆問道:“月繆,你突然將我們召集起來,所爲何事?”
“呵呵,之前,因爲有重要的人,沒有到場,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諸位長老。現在林風來了,也可以說了。”月繆向林風瞥了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的冷笑。
“大長老可還記得三日前的夜晚,三個神秘的高手,突然潛入麒麟谷內?”
“自然記得,若不是月隍長老的話,只怕就被那些小人得逞了。”大長老點了點頭,向坐在後方的一位長老看了一眼道。
“沒錯,幸虧月隍長老發現及時,不然難保我們族內,不會丟失什麼異寶功法!”月繆沉聲道。
“可是對方卻並未盜取我們族內的任何東西,這件事雖說有些詭異,卻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那幾個獸族,對於我們防範之心可是從未有過減少!”風陌開口道。
見風陌直接將那三人的來歷,向八大獸族靠,月幽冷笑道:“風長老,這話未免太過籠統了吧?難道除了那八大獸族之外,就不會有人覬覦我們麒麟族的秘寶麼?”
“哦?”聞言,風陌頓時笑了起來,看向月幽道:“那你倒是說說,除了他們,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夜探咱們麒麟谷?”
“這可不好說,難保不會有人吃裡扒外,匯合外族之人,盜取族內的寶物。”月幽隱隱一笑,目光略有所指的,在林風與林龍二人的身上略過。
“月幽長老,有些話,最好要有真憑實據,不然的話,最好把嘴巴閉上!”血雲陰翳的看了月幽一眼,對方的意思明顯是自己三人暗中搞鬼。這頂帽子一旦扣下,到時候就不是難麼簡單能夠擺平的了。
“呵呵,是與不是,等下便知。”月繆嘿嘿一笑道。
就在風陌準備開口的時候,外面突然走進一人,向衆人拱手。
“月啓?你這是?”看着突然走進來的族人,風陌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
“二長老,稍安勿躁,月啓是我叫來的。”月繆擺了擺手,道:“月啓,方纔我讓你去林風他們的房間,不知道你們可曾搜到什麼東西?”
見月繆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血雲頓時笑道:“怎麼?難不成你還在我們的房中搜到了什麼夜行衣不成?又或者說,是找到了什麼證明,我們就是三日前,那夜探麒麟谷之人?”
“恩,確實是在他們的房間發現了兩件夜行衣,還有一些瑣碎的東西。”在林風三人的差異目光之下,只見月啓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取出了兩件夜行衣,和麒麟谷內族人分佈的地圖。
“不知道,林公子,對這些東西作何解釋?”月繆指着地上的東西,目光灼灼的盯着林風三人。
而方纔還有些遲疑的長老們,見到地上的東西,臉色也是逐漸的陰沉了下來,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坐在一側的月長風,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眼中露出一絲的迷茫之色,但當目光在月繆的身上逗留片刻之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身邊的瓷杯端起,輕輕的吹拂着茶葉,玩的不亦樂乎。
面對月繆的質問,林風和林龍二人,皆是皺眉深思,沉默不語。血雲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你們還真是的,有點創意好不好?就憑這些東西,就證明我們和那些人有關係?再者來說,誰又知道,這夜行衣是不是你們自己放在我們的房間裡的?”
“你是說我們冤枉你?”聞言,月啓臉色頓時一沉,有些憤怒的瞪着血雲。
“是與不是,你們自己清楚。”血雲輕哼一聲,轉過頭去。
“不知道,林公子可否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大長老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林風問道。
以大長老的閱歷,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相信,林風便是三日前潛入麒麟谷之人。一來,大長老對自己的目光,很是自信。二來,便是出於林風與林龍之間的關係,況且林風也沒有必要。
但是此刻,月繆卻突然拿出證據,證明此事與林風等人有關係,無論如何,自己總是要做作樣子。
“無話可說。”林風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無話可說還是事實勝於雄辯?”月繆隱隱一笑,繼續道:“林黑,你們的三弟,在數日前,突然離開了麒麟谷,而巧合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就有人夜探麒麟谷,這倒是有些耐人尋味啊...”
聞言,林風雙眸緊緊的盯着月繆,在看到月繆有些畏懼,而退縮的眼神之後,林風哈哈大笑道:“既然諸位不信林某,林某自然無話可說,爲了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會立刻離開麒麟谷,不知大長老意下如何?”
“恩?大哥....”聽到林風要離開麒麟谷,林龍頓時坐不住了。
林風回頭淡淡的看了林龍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林龍不用擔心,同時一道輕微的話音,落入林龍的耳中。
“放心,我自有打算。”
“難道離開就能證明你們的清白麼?”月幽似乎還是不算放過林風二人。
“那你想要如何?”林風測過腦袋,龐大的氣勢,頓時直逼月幽而去,凌厲的劍意,頓時將月幽逼退兩步。
“你!”月幽頓時一怒,指着林風還要開口,卻是在林風冰冷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
“大長老?”月繆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大長老,希望大長老能夠早做決斷。
而這時,一直在玩弄着茶水的月長風,卻突然開口道:“單憑這些東西,便證明此事與林風他們有關,卻是有些牽強了,我們麒麟族歷來尊重客人,月繆兄之前派人搜查林公子他們的房間,就是有些不妥了吧?”
“好了,都不要爭了。”大長老揮了揮手,止住了還想要爭辯的月繆,看向林風,有些歉意的道:“不曾想族內會發生這種事情,還牽連到林小友,不過正如長風所說,我們麒麟族對自己的客人,向來是熱情招待,不過事已至此,林小友想要離開,選擇避嫌,也是人之常情。”
“這樣吧,風陌,你待我送林小友二位離開麒麟谷,此事就此作罷。”
“是!”見大長老發言,風陌只好點頭應是。
“林公子,請!”風陌有些無奈的走到林風二人的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心點,他們可能是衝你來的!”
“恩,風長老,我們走吧。”
輕輕的拍了拍林龍的肩膀,林風和血雲二人一臉笑意的隨着風陌離開了。留下的林龍,看向月繆等人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異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