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小子。”眼見已距郎飛不足三尺,霍都心中暗喜,嘴上不自禁的爆喝出聲。
“妄想!”猛然一個聲音響起,仿若背後有眼一般,郎飛霎時一轉身,抽手向上一架。
“鏘”聞得異響,那鋼刀竟然被輕易擋了下來。
“嗯?”霍都落在地上,定睛一瞧,卻見鋼刀下面被一把鋼鋒頂住。“如此一把鋼鋒竟能抵住我的鋼刀?”心中驚訝,冷哼一聲,手中鋼刀一抽正待變招再砍。
此時郎飛卻張嘴道:“你還是老實一點吧。”話罷手中真氣一送,冰鯨鋼鋒上猛的噴出一道劍氣,緊接着一股白色的霧氣霎時擴散開來。
霍都倒也算機靈,郎飛說話之時他便察覺不妙,身形向後一躍,正好躲過劍氣。
“嘿,不過如此。”正在他譏笑郎飛之極,那白色霧氣悄然及身,猛的一股冰寒之氣順着肌膚延經脈而上。
眨眼間寒氣入體,冰冷攻心,霍都直覺如墮冰窖,身體霎時沒了感覺,正個人哆嗦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下嘴脣一起顫動,兩排牙齒碰的咯咯作響。
“嘿,你也不過如此。”制住霍都,郎飛還不忘還嘴譏諷。
此時霍都哪還能言語,只是瞪着一雙眼,驚恐的望着郎飛一行人。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見到老大被制,一旁呻吟的衆霍氏子弟一個個將石巖磕的作響,不住的開口求饒。
“嘡啷,嘡啷。”小白兒身前完好的幾人也一把將手中兵器仍在地上,跪下身子如小雞啄米一般磕起頭來。
“這,這……郎飛公子?”霍雲震驚的望着郎飛,心道好傢伙,這幾人到底是何來歷,一轉眼的功夫竟將這十數人乾淨利落的擊敗。
“嘿嘿。”仿若看出了霍雲心中所思,朱罡列拍拍他肩頭,對其微微一笑,卻轉身走到郎飛跟前,道:“飛哥兒,事到如今,眼前這種場面該當如何處理?”
郎飛一愣,看着一地的磕頭蟲也犯了難,轉頭問道:“你可有什麼主意處置他們?”
“嘿嘿,嘿嘿,若論對付這羣惡人,俺心中自有主意,你附耳過來,且莫要讓那雪婭二女聽見。”
見呆子鬼鬼祟祟的模樣郎飛無奈的搖搖頭,望望一旁二女,走遠兩步。側耳傾聽。
“嗯,嗯,好,好。”朱罡列嘰嘰喳喳一陣言語,郎飛聽的直點頭。
待聽完呆子所言,郎飛會心一笑,轉身走向二女與還在發愣的霍雲跟前。
“霍兄弟,你且帶雪婭與洛旋去尋那月華草,我二人處理完眼前之事必會趕上。”
雖心中奇怪郎飛此舉,但料定其定有主張,霍雲點點頭,道:“好,霍雲便先行去尋。”說罷向二女拱手示意,當先領路而去。
“唉”雪婭看看地上哀號之人,嘆口氣,轉身拉着洛旋緊隨霍雲而去。
待三人走的不見蹤影,這小子一臉玩味的看向衆霍氏子弟。“諸位,也該清算一下我們之事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此時霍都也已緩過勁來,幾步爬到郎飛跟前,磕頭便拜。
郎飛擡腳將其踹個趔趄,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小爺,是小爺,什麼大爺,憑白讓你喊的老了。”
“是,是,是,小爺爺,小爺爺,怎麼處置都行,只求饒我等性命。”霍都哪還有半分兇狠勁,正過身子,爬兩步又來磕頭求饒。
郎飛掃視衆人一遍,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便自行剝光衣物吧。”
衆霍氏子弟聞言一愣,一個個張着口。錯愕的望着郎飛。
“怎麼?還讓我再說一遍?”郎飛朝小白兒使個顏色,就見它猛然一聲虎吼,擡爪揮出幾道風刃將林中幾株雲瘴樹懶腰斬斷。
望着那汩汩而出的赤黃地氣,霍都猛的打個寒戰,轉身向衆霍氏子弟道:“脫,脫,快脫,哪個想死的不要連累大家。”
話罷挑挑吊眼,當先去解衣衫。那衆人見老大如此,也紛紛嘆口氣依樣脫衣。
“我,那我呢?”見衆兄弟已脫的差不多,小白兒虎爪下那白皙之人生不敢亂動,又生恐因此丟了性命,不禁出音哀求道。
“幫他一把。”郎飛瞥他一眼,這小子他可記得,卻是個蔫壞之人。
小白兒聞言輕輕一聲嘶吼,其爪上長鬃流淌的風線一蕩,飄然間竟將那儒生的衣衫割的七零八落,卻未損其一毫肌膚。
“咕咚”咽口唾沫,任冷汗滑落,白皙儒生面無人色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多謝虎兄,多謝。”
待衆霍氏子弟俱都脫的光潔溜溜,朱罡列一對眼眯縫着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時不時對着那些遮遮掩掩的下體之物發出一聲聲戲謔的賤笑。
是人都有羞恥之人,見他們一個個躲躲藏藏不敢正面相對,呆子哈哈大笑一聲,揮手自須彌帶中掏出那條紅色麻繩。“諸位看看,可還認得此物?”
“這,這不是那沙羅曼花液浸製的欲仙繩嗎?”霍都一臉駭然的指着呆子手中之物,下意識的直覺背後冷颼颼的,頭皮一陣發麻。
“哦?竟還有此名號?”郎飛邁步走到呆子跟前,拿過欲仙繩在衆霍氏子弟面前晃一圈,道:“既然都認識,那便好辦了,你們且說說此物是誰的?”
“他,是他”……衆人倒也痛快,郎飛話音剛落,一個個盡皆指在小白兒爪下的白皙儒生身上。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嗯,此物於你,倒也般配。”郎飛走到小白兒跟前,蹲下身子一臉玩味的將那黑白兩色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捏着手中麻繩道:“此物你可還有?”
“有,有,有,就在……就在那須彌帶中。”儒生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口齒都有些不靈便。
翻了翻其身下的須彌帶,果真從中又拿出數條欲仙繩。斜睨儒生一眼,郎飛陰陽怪氣的道:“嘖,嘖,你倒是備了不少啊?想來這個東西當真好用,你且給小爺爺說說它妙在哪裡?”
“這個,這個,爺,哎爺,您就饒了小人吧。”這種東西向來是用在那齷齪的行徑上,儒生哪敢多言,若惹的郎飛不喜,着這身上白虎輕輕一爪,他小命勢必難保。
“一二三四五六……”郎飛在他們身上一一點過,待得出結果,他眉頭一皺,嘴中嘟囔道:“人頭十七,可這欲仙繩卻只不過八條,不夠啊……。”
眯着眼沉吟片刻,這小子突然展顏一笑,道聲有了,然後轉身走到朱罡列身前輕語幾句。
聞得郎飛所言,朱罡列點點頭掛着一臉賤笑向當扈打個呼哨。
那鳥得令將其髯上吊着之人一一放回地面。郎飛與朱罡列幾步走進,推推搡搡將其中兩個一前一後擺正姿勢,然後用那欲仙繩緊緊捆在一起,直到勒出血痕才肯罷休,做完這些,兩人嘿嘿一笑,又走往餘下之人。
“這,這,你們。”先前圍攻呆子的清瘦漢子見那被捆住的兩人眨眼之間便臉泛桃色,在那相互廝磨。轉眼又見郎飛向他走來,心中一慌撒開腿便往山下跑去。
“哪裡跑。”不待郎飛出聲,朱罡列一聲招呼,當扈長髯一伸,如電射一般將清瘦漢子一裹,接着纏住其腰拉了回來。
眯着眼看那被包成糉子的清瘦漢子一眼,呆子沉聲道:“賞他頓鞭子嚐嚐。”
長髯一散,清瘦漢子正覺重獲自由之時,“啪”的一聲脆響,只覺其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反眼觀,卻是那當扈以長髯做鞭將其皮肉抽的作響。
“哼,哼……”一下,兩下,三下……漢子不敢再逃,只得強打精神忍受鞭撻之苦。
見他老實,二人又朝餘下之人走去。周圍的霍氏子弟見得二哥下場一個個唬的不敢動彈,也不用郎飛吩咐,雙雙擺正姿勢任其捆綁。
待欲仙繩只餘一條之時場中卻還剩三人,正是那吊眼老大、清瘦老二、儒生老三。如捆死狗一般,朱罡列招呼當扈將三人堆在一起,繼而緊緊捆住。
這一番折騰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看着眼前一對對聳動的精赤肉體,郎飛嘿嘿傻笑一陣,對着爲首三人道:“好道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你等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吧。”
一衆的霍氏子弟此刻早已是面紅耳赤,一個個在同伴身上摩挲,哪還能聽見他的教訓之言。
這小子訓斥了半天不見反應,臉上略顯尷尬,賭氣一揮手,那當扈以長髯將他們捲起,一對對倒吊在林中枝幹之上。
“嘿嘿,這一個個吊葫蘆,卻不過是人肉做的。”朱罡列拍拍手,看着壓的松枝簌簌作響的霍氏衆人不禁出聲調笑。
郎飛也很是滿意二人的傑作,看着樹下衆人高聲道:“若是小爺此去順利,得了那月華草,高興之下或許回程之時放了你們,若是此去不利,那你們便自求多福吧。”
“走吧,此間盡興,也該去尋那月華草了。”說罷也不管樹下吊着之人聽沒聽到,郎飛回轉頭,跨上小白兒虎背,與那同上了當扈的呆子飛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