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你剛纔說是我二弟及時的出關,才率領着煉血暗堂擊退了來敵?”展白彷彿抓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是的,二公子在兩年前就已經閉關準備晉升真太古之境了。只可惜,爲了應對目前的危機,不得不強行結束了閉關。”
“糊塗,莫非我堂堂劍閣,就沒人了麼?劍衣領還有劍飛燕是幹什麼吃的。”展白不禁大怒。
展良垣很久之前修爲就已經達到了九品太玄境的巔峰之境,之所以遲遲沒有晉升真太古,一則契機不到,還沒有獲得感應,另外也是爲了能夠穩固根基以達到厚積薄發之效。
可眼看已經閉關了兩年,想來晉升太古也不過就在片刻之間,卻被強行打斷,展白如何不知,這對展良垣來說將是何等的損失。
那玄之又玄的感應可不是隨時都有的,有時候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座廟了。
而讓展白最爲氣憤的還有失望,對劍衣領以及劍飛燕的失望。
展良垣即便實力不俗,但在沒有突破進真太古境之前,強大的也是有限。足以靠着劍衣領以及劍飛燕的數量優勢彌補。
這就意味着,只要不是生死存亡之機,完全不需要驚動展良垣的。
而從劍閣只是折損了百多人看,敵人的實力雖不弱,但也沒有強大到摧枯拉朽的地步。
“公子……當時、當時劍衣領跟劍飛燕的弟子都沒在宗門。”琴音極爲謹慎的回了一句。
“不在?”展白一驚。
對於自己奉爲左膀右臂的兩大堂不在宗門,展白其實並不意外,劍飛燕新建,想要發展,勢必要進行高強度的訓練,那麼外出歷練幾乎就是常態。而劍衣領也會時常的出門做些任務。
只是這一切未免都太巧了,那敵人好像早就預料到劍連天兵力空虛,才發動襲擊的。
如果真是這樣……
展白的神色越發的凝重,不過十一二歲稚嫩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劍飛燕新建,所以這三年來,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全體下山歷練,時間長短不定。至於劍衣領……則是提前接到了萬花苑的求救信號,據說是千里之外的一個分宗遭到了不明勢力的攻打,損失慘重,而萬花苑總壇又遇到了困難,無法舉兵相救,只能向咱們求助。”琴音的一番話,徹底的澆滅了展白心中最後一絲的僥倖。
好大的一盤棋啊,如果展白現在還看不到這場陰謀背後勢力的強大,他就是十足的傻子了
。
在明明知道劍閣與萬花苑關係的情況下,甚至不怕得罪萬花苑,也要佈置下如此借刀殺人之計,如此勢力,除了站在鼎洲最頂端的超級勢力外,展白實在找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而在衆多的超級勢力中,跟自己有隙的就只有……天賜展脈!!!!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超級勢力的力量啊。不管如何的低調,以天賜展脈的勢力,只要有心,用三年的時間找到我們的蹤跡當真是沒有太多的難度啊,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個對我極爲熟悉之人……酆都。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借刀殺人之計極有可能就是出自他的手筆。畢竟,作爲老朋友,自己對酆都的瞭解一點不比他對自己的熟悉。借勢而爲,不正是酆都最爲擅長的麼?”展白心中暗自想道,實在沒有想到,三年前自己的玩性大發差點誤了大事。
“現在劍飛燕以及劍衣領的人回來了沒有?”展白突然問道。
“稟公子,劍衣領已經全部迴歸,至於劍飛燕,還有展瀟一支尚未迴歸。”作爲展白一直以來的“秘書”,若說對宗門事物的熟悉,琴音認第二,還真沒有人敢說第一,展白也不行。
不過,因爲如此,琴音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的她因爲被宗門事物所擾,大大的壓縮了她玄修的時間,其修爲已經遠遠的落下了,若不是三年前,展白強行讓她跟自己一同閉關,說不得修爲還停留在太始境呢。
當然,琴音角色的轉變,很大程度上也是展白的“功勞”,依着他的意思,琴音的角色勢必會從一線轉入行政崗位,也就是說,日後,如非必要,她會越發的遠離戰鬥。只要全力輔助自己處理宗門事物把控全局便好了。
可即便如此,展白也不能看着她差得太遠,畢竟對於女人來說,修爲的提升,更關乎壽命的長短以及青春的永駐。
現在也就是沒有條件,等日後宗門強大起來後,展白絲毫不吝拿出能夠強行提升修爲或者增加壽命的丹藥養着她。
話題又扯遠了,且說聽完琴音的稟報,展白略微的鬆了口氣。
既然劍衣領跟劍飛燕大部分都已經回來了,那也就意味着,短時間內宗門的安危也算是解除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以他對酆都的瞭解,既然那次的襲擊沒能得逞,酆都勢必會脫身而走。
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再是不依不饒,只會將自己捲進去,而且也會被展白所瞧不起,以酆都的高傲,是絕對不會再做的。
至於後面如何發展,他卻是不管了,認由哪些被他散步出的謠言所利用的宗門勢力去胡作非爲吧,若是能給劍閣製造麻煩自然更好,就算是失敗了對他也沒什麼損失。
“劍衣領去救援的那個萬花苑分宗的危局解除了麼?”展白突然轉化話題道。
卻見琴音神色一黯,搖了搖頭,“等劍衣領趕到之時,那個宗門已經被滅門了
。而且從地上的血漬看,戰鬥結束的時間不超過半日。”
“好一個酆都。”展白麪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所猜不錯的話,那股覆滅了萬花苑分宗的神秘勢力纔是天賜展脈真正的力量。之所以會如此毫不留情,一來是敲打萬花苑,二來也是在離間自己跟萬花苑的關係吶。當真是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展白願不願意承認,這一局,自己都輸了。酆都幾乎兵不血刃的就給自己製造了不小的麻煩,甚至折損了百多個弟子。
“哦,對了,公子,就在幾天前,有一夥人夜闖宗門,被截殺後,從一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封信。”琴音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在書桌上一番尋找,很快便將一封蠟封完好的信札送到了展白的面前。
“吾兄,展白,親啓。”
看到信封上的六個字,展白立即就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禁綻放出一抹詭笑。
去掉蠟封,拆開信封,從裡面滑出了一紙摺疊整齊的書信。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看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卻讓展白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混蛋酆都,你這是再向我炫耀挑釁麼?既然你想玩,那我自然要捨命陪君子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