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被刺穿的左手的手掌心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熊惆緩緩地轉身,沒有立即回答小嵐的話,而是慢步往前走去。
小嵐繼續問道:“熊,你爲什麼不殺我?”
熊惆道:“我不忍心殺你,你走吧,希望你能夠迷途知返,不再做壞事了。”
小嵐聽罷,笑了,笑的非常的好看,好看的讓人忍不住去把小嵐的吞下。但是,小嵐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
小嵐道:“你不要再裝好人了,不要總是讓我處於劣勢,讓我做不好的一面,我已經受夠了。”
熊惆道:“但是,你覺得你做的真的很對嗎?”
小嵐道:“對還是錯,只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
熊惆道:“的確,你說的很對。但是,我不殺你,我是希望你能夠告訴你的主人,我一定會讓他浮出水面的。”
小嵐愕然,道:“你難道知道了我的主人是誰?”
熊惆輕輕地嘆了口氣,道:“知道或者不知道,誰又能分得清呢?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
熊惆言罷,長長地嘆了口氣,悄然往前走,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嵐看着熊惆的背影,此時雖然看似沒有一點傷痕,其實已經身受重傷。被暴雨梨花針擊中的人,絕對不會安然無恙的。熊惆是,小嵐也是!
熊惆安靜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發出平緩的呼吸的聲音。
夏芸一動不動神情焦灼地盯着熊惆,嘴裡不停地呼喚着熊惆的名字,可是熊惆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睡着覺,做着一個很遙遠的夢。
葉子站在夏芸的一邊,表情也非常的難看,時不時走到門口看看遠方,嘴裡還唸叨着:“怎麼就還沒來呢?”
夏芸道:“藥王谷的人不會爽約了吧?”
葉子道:“不會的!藥王谷的南極仙翁和熊兄弟認識,而且也有過交情。加上紅葉的周旋,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救熊惆的。”
救熊惆!原來,小嵐所發出的的暴雨梨花針上塗有劇毒,熊惆受到暴雨梨花針的傷害,雖然傷勢不重,但是劇毒已經蔓延全身,熊惆性命危在旦夕!
夏芸道:“我相信,熊小子一定會挺過去的。”
葉子道:“我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麼沒有殺她。”
щшш ▲ttKan ▲¢Ο 夏芸道:“你應該不知道小嵐在熊小子心中的地位吧?小嵐在熊小子的心中的地位,一般人都很難撼動的。”
葉子道:“初戀的地位,真的太偉大了!”
夏芸聽罷,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道:“也許,他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再是戀人之間的感情了。他們兩個之間,還藏有一個驚天的秘密。”
葉子深表贊同,道:“若不是如此,熊兄弟還真的不是一個猶若寡斷的人。”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葉子慌忙靠近門外,向着門外一看,來的不是別人,卻是衡山藥王谷派來的白曉飛。
葉子看罷,表情甚是難看,慌忙往內室走去。
夏芸不解,道:“葉子,你幹嘛要走啊?”
葉子道:“我這個時候,不能留在這裡。”言罷,已經進入內室,而與此同時,白曉飛也進入房間。見到躺在牀上的熊惆,立刻走過去,道:“熊兄弟這是怎麼了?”
夏芸道:“不知道中了什麼毒,唉,我和葉子也沒有救治的方法。”
白曉飛愕然,道:“葉子也在?”
夏芸點了點頭。
白曉飛正想去尋葉子,但是想到葉子有意躲避,也便打消了念頭。白曉飛把住熊惆的脈搏,靜靜地聽着熊惆的脈搏聲,而後才道:“師傅要我下山救熊惆,早就給了我一瓶解藥了。”言罷,從懷中掏出一瓶解藥遞給夏芸。
夏芸接過解藥,道:“令師怎麼會提前知道熊小子中的是什麼毒?”
白曉飛道:“問我,我也不知道。師尊神鬼莫測,誰能猜透他呢?”
夏芸喟然而嘆,一直以爲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物纔是江湖上的傳說,其實,江湖的傳說並不是顯耀於江湖的大俠或者是強者,而是隱居山野,猶如南極仙翁一般的隱士。夏芸想罷,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夏天磊等人,內心五味雜成,一時不知道如何排解。
熊惆醒來了,葉子也不再躲藏了。
葉子和白曉飛二人面對面地站在院中,二人目光對視,誰也不甘想讓。
白曉飛道:“你爲什麼要離開母親?”
葉子道:“我真的不知道當年你的母親已經懷有身孕了。”
白曉飛道:“你知道母親爲什麼要把我起名爲白曉飛嗎?你姓葉,母親姓丁,而我卻姓白。”
葉子道:“你母親一定是怪我當年給她開了一個白頭契約吧?”
白曉飛點了點頭。
葉子道:“你母親一定很恨我,是吧?”
白曉飛搖了搖頭,道:“不恨,一點都不恨。母親不僅沒有恨了,臨終前還再三囑咐我,希望我不要仇視你,仇恨你。而且,還要我幫你在熊惆的耳邊求情。”
葉子愕然 ,道:“你母親怎麼會知道當年在九黎寨的事情?”
白曉飛道:“她什麼都知道的,只是她本來想去阻止你的,但因爲身患重病,而沒能如願。她告訴我,她希望你能夠回大漠看她,哪怕是一面,她都無怨無悔。”
葉子聽罷,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丁紅,我負了你。”言罷,朝着屋外走去,騎上自己的白馬,往着大漠的方向疾馳而去。
白曉飛道:“希望母親在天之靈,能夠原諒你。”
和熊惆、夏芸待了數日,白曉飛便告辭回衡山了。臨走之前,還囑咐熊惆道:“師尊說了,你若是非要報仇的話,一定要慎重。”
熊惆雖然不明白白曉飛的意思,但也沒有直接提出,而是笑道:“好的,代我問好。”
白曉飛騎馬疾馳而去,留下的只有夏芸和熊惆。
夏芸道:“南極仙翁到底是什麼人?爲何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熊惆道:“他是一個高人,世外高人。”
熊惆言罷,返回屋中,修習一直在練習的《幻影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