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日過去,外門大比就此開始。
謝雲聲來到設置的擂臺前,看了眼手裡的號碼牌,前往了三號擂臺。
外門大比是所有外門弟子都可參與,參與弟子分爲練氣組和築基組,第一輪所有弟子兩兩對戰,決出勝者一百人進入第二輪,若是沒有湊齊一百人,就從第一輪敗者兩兩決戰再次決出勝者進入第二輪,第二輪同樣所有人兩兩對戰練氣期築基期各分出二十名,最後一輪再次對戰決出最後的勝者二十名,而最後勝出的這二十名就可進入內門。
本次大比有差不多五天的時間,這才第一天,謝雲聲的場次還排在後頭。
擂臺上正如火如荼的打鬥着,謝雲聲來到三號擂臺,看着上方比賽的兩人,據謝雲聲所知,這場擂臺已經是三號擂臺第一天上午的第十場了,謝雲聲看着其中一個人,這人她怎麼好像見過,越看越覺得熟悉,謝雲聲一直盯着此人看,直到臺上的人感受到謝雲聲的眼光,轉過頭來射出一道眼光,謝雲聲接觸到他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轉換視線看向另一人。
看着最後裁判宣佈此人贏時,謝雲聲暗地點頭,猜得沒錯。
上午的最後一場,很快來臨,“第七十八場,築基弟子謝雲聲對築基弟子常海。”
謝雲聲聽到裁判的聲音後,上了擂臺,隨之上來的就是常海。
“這謝雲聲我怎麼覺得如此熟悉?”
“我天,這體型對比,謝雲聲必輸無疑。”
“謝雲聲你都不認識,她可是單靈根天才,據說戰鬥力很強。”
“你都說是據說了,我看啊,這常海是力量型選手,修的可是大刀,這謝雲聲嬌嬌小小的,我估計玄。”
“還有謝雲聲才築基初期,常海都進入築基中期了,這就沒有懸念,必然是常海贏啊!”
謝雲聲聽着臺下的議論,淡淡一笑,擡眼觀察對方,身形高大,肌肉發達,謝雲聲只有他的肩膀高,體型一看就很有力量感,看見謝雲聲看向他後,還憨憨的撓了撓頭。
隨着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常海方纔還憨厚的笑容立馬收起,對着謝雲聲說:“如有冒失之處,還望見諒。”說着常海召出自己的大刀,謝雲聲同樣也朱脣輕啓:齊光。
言畢,一把古樸大氣的黑劍出現在謝雲聲右手上,自黑劍出現,常海就明銳的感受到謝雲聲周身不一樣的變化,整個人變得鋒芒畢露,如同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劍。
常海眼神銳利,執起大刀就朝着謝雲聲一劍砍來,謝雲聲眉間一戾,看見來到面前的攻擊,謝雲聲非但沒有劃出劍氣,反而運起靈氣朝着斜後方避去,臺下衆人見此舉,越發覺得謝雲聲毫無贏率。
常海也愣了一瞬,趁着他的這一愣神,謝雲聲一道劍氣就掃過去,常海躲閃不及,後退幾步,下一秒,大刀直接落在謝雲聲的面前,謝雲聲擡劍抵擋,順勢一道劍招攻去,看着常海輕鬆就躲過,謝雲聲眼神一凝,將自己領悟的結合天雷劍法五招的劍法,被謝雲聲稱之爲天雷劍法第六招,加上一絲天雷,齊齊像常海攻去。
常海看着眼前威力巨大的劍氣,擡刀抵擋,卻不料此劍法領悟不僅融合了天雷,還有劍道意境,威力自然不同凡響,只將常海打下臺下。
“好!”臺下爆出驚呼,吸引了許多其他擂臺的人過來觀看。
“第七十八場,築基弟子謝雲聲對築基弟子常海,謝雲聲贏。”
謝雲聲走下臺,看着懊悔的常海,聽見周邊的人對他安慰:“常海,彆着急,你還有機會。”隨後謝雲聲走進常海,說:“抱歉。”
常海搖搖頭,說:“無事,你修爲比我低,但是還能贏我,是你的本事。”
說完常海站起身來,伸出手對謝雲聲說:“認識一下,我叫常海,我的目標就是進入內門!”
謝雲聲看着眼前人閃亮的雙眼,伸出手說:“謝雲聲,我的目標就是將我手上的劍修到極致。”
兩人相視一笑,兩人告別後,謝雲聲就離開了擂臺處,第二輪比賽第三天才會開始,沒必要一直守在那兒。
謝雲聲一出人羣就看見第十場的那個男人立在出口處,謝雲聲不明所以,緊了緊劍走出門去。
走到途中的謝雲聲感受着身後若有若無的人影,忍無可忍的停住腳,轉過身看着這個男人問:“你有何事找我?”
男人聽見這個問題,皺起一雙劍眉,一雙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說:“不是你找我有事嗎?”
謝雲聲聽見這句話後同樣一臉不明,問:“我什麼時候找你了?”
男人聽後撓了撓頭,說:“沒事幹嘛在臺下一直看着我。”
謝雲聲搖搖頭,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有些眼熟。”
男人的眼睛亮起,說:“我認識你,我叫宗政翊。”
謝雲聲剛聽這名字只覺得陌生,看着眼前男子熟悉的臉,思緒卻飄到問仙路那日,此人不就是那個三靈根弟子之中的一個嗎?
謝雲聲點頭,說:“想起你了,你跟我同是趙氏王朝的人對吧。”
宗政翊點了點頭,謝雲聲看着眼前同樣築基初期的人,說:“想不到你這三靈根修煉速度也如此之快。”
宗政翊小聲靠近謝雲聲,說:“得了機緣,將我的另外兩種靈根抽掉了。”
謝雲聲聽到這句話後睜大了眼,說:“你的機緣也隨便給別人說。”
宗政翊笑着說:“可我不覺得你是外人啊?”
謝雲聲面上不顯,心底卻罵了幾百個神經病,她果斷向宗政翊告辭,快步離開此地。
而宗政翊的臉上卻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看着謝雲聲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人劍很強,背景也強,得抓緊時間抱上大腿!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就是一不小心撞上過幾次謝雲聲與宋言罷了。
快步離開此地的謝雲聲想起宗政翊方纔說的話,皺了皺眉,此人輕浮了事,又是個自來熟,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想起靈根的事,謝雲聲不免想起鍾離易,這世間啊,有人因靈根太多千方百計想要抽掉自己多餘的靈根,可有的人呢?不過都是受害者罷了。
謝雲聲來到鍾離易的院子裡,聞着空氣中的藥味,內心一陣酸澀,就在這時,面前的門突然被打開,兩人看見對方皆是一愣。
謝雲聲看着房間裡端着一盆水正準備出門的秦央,點了點頭側身讓路,秦央看見謝雲聲後尷尬的笑笑,說:“你來了,快進去吧,看看他。”
說完端着水就快步離開了房間,謝雲聲轉頭看着離去的秦央,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緊了緊握劍的手,隨後進入房間。
謝雲聲來到鍾離易牀前,看着他雖然面色蒼白的臉,但周身無一不是乾乾淨淨,謝雲聲就知道,秦央有多照顧他。
“鍾離易,你還不醒,你就忍心看着秦央一天沒有心思修煉,天天守着你,照顧你,鍾離易,你不敢面對現實嗎?”謝雲聲坐在地上,笑笑,說:“有什麼不敢面對的,不是還有我們?我已經決定外門大比後就去爲你採築靈草,還把我最寶貝的碧玉果借給你,對,就是借給你,你醒了恢復靈根後可是要還我的,鍾離易,你都昏迷了半年了,怎麼還不醒?是怕宗門的人嘲笑你?這怕什麼,大不了我替你打回去,不過就委屈你幫我關禁閉了......”
秦央躲在門口,聽着謝雲聲的絮絮叨叨,捂住嘴無聲哭起來,看見向這邊走過來的秦許,連忙走過去拉住他。
秦許看着打開門的房間,問:“謝雲聲來了?”
秦央點點頭,秦許抿了抿脣,和秦央一起站在了外面,自鍾離易出事以來,除了秦央和秦許,就再也沒有人來過,秦許猜不出,除了謝雲聲還會誰來這兒?
謝雲聲擦了擦眼角的淚,說:“快點醒過來吧,我都看不過去了,你不是說你是我和秦央的哥哥嗎?我今天又碰見一個奇怪的人,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我一定會提防他的,但是秦央呢,你還不醒過來,她的修爲都快倒退完了,你要和她一起,進入內門的,你忘了嗎?”謝雲聲看着鍾離易的手動了動,不敢相信地擡頭看着鍾離易的臉,卻發現他的眼尾滑落一滴淚而後落入鬢角消失不見,謝雲聲站起身來,慢慢擡手觸上眼尾,感受到溼潤溫熱後,謝雲聲愣了愣,隨後笑出聲來。
秦央眼睛紅紅,秦許看着憔悴的她,說到:“我知道你要照顧鍾離易,我不阻攔,我甚至支持你的決定,可是你不能不顧自己的修爲吧?”
秦央笑着看向秦許,問道:“哥你今天結果怎麼樣?”
秦許被秦央氣的不想說話,冷着一張臉注視着鍾離易的房間,半響還是回道:“第一輪過了。”
秦央聽後笑彎了眼,臉色總算看起來好了一些,說:“過了就好,哥,你一定能進入內門的。”
秦許低頭看着秦央,輕聲問:“你呢?”
秦央張了張嘴,秦許繼續說:“前幾日父親又和我說你了,等鍾離易好後,父親希望,你能和鍾離易一起入內門,可你看,你現在的狀態,能在下一次三年大比進內門嗎?”
“言已至此,我也不欲再多說了。”說完秦許嘆了口氣,看向門口,就發現謝雲聲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