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然清,前面就是聚賢山莊了。”葉行風的一番話讓風然清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風然清擡頭看了前面,聚賢莊已經近在眼前了,頓時道:“哦,已經到了,那走吧。”一句話可以看出來風然清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只見他輕輕地踢了一下馬肚子,那馬便是慢慢地朝前走去,葉行風看着風然清這個樣子,暗暗有些擔心,以風然清現在的精神狀態根本贏不了任何一個高手的,滿無鬥志的心態,看來那兩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女人對風然清來說真的很重要。風然清和葉行風剛沒有走多遠,便是從林子旁衝幾十來人,大刀闊斧這站在了路中間,攔住了去路。
風然清拉了下馬繮,見他們服飾和武器各是不同,笑道:“怎麼,聚賢莊門口還有山賊啊?”原本還想打話的領頭人頓時話就卡在了喉嚨裡,過了半天才道:“什麼,我們可是聚賢莊的人,什麼時候是山賊了!”風然清點了點頭,道:“既然是聚賢莊的人,那麼你讓開條路來!”
“你。。。”那領頭人還沒有說話,旁邊便是有一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道:“大哥,這人好象是江湖中有名的‘劍聖’風然清,是少莊主的師父。”那領頭人頓時一愣,看了看風然清,低頭想了想,道:“請問閣下高姓大名?”風然清哼了一聲,道:“沒名沒姓!”便是踢了踢馬肚,強行穿了過去。那衆人原本是要圍上去的,但是一見風然清那雙眼睛便是不敢上前,接着是葉行風,慕容復,當阿碧也走過去之後他們才猛然醒悟,此時風然清已經走出好遠了,那些人是想攔也攔不住了,那領頭人嘆了口氣,道:“可惡,什麼樣的人有那麼懾人的目光,難道真是風然清?”
此時另外一人道:“那蒙面的男子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另外一穿着很華麗的公子我覺得好象是姑蘇慕容的慕容復,好象很象啊?”雖然他只是在猜測,但是他是越想越覺得是慕容復,因爲當時在珍瓏棋局的時候他也是去過,不過他敢到的時候卻是見慕容復負傷而走,所以對慕容復很有印象。聽着這個人這麼一說,大家心裡更是驚奇萬分,難道風然清真的抓住了慕容復了。。。
風然清度步而入,大院中倒是沒有那麼多人,這可是讓風然清十分奇怪,以前聚賢莊都是人山人海的,最近怎麼都這麼蕭條了。風然清環顧四周,看見側院裡有幾道煙冒起來,便是有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傳了過來,風然清皺了皺眉,自己離開聚賢山莊也有個把來月了,這藥味肯定是除了遊坦之外沒有別人了,看來遊坦之這毒不是那麼簡單了。
風然清便是朝側院走了過去,轉過門便是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薛幕華被五個藥爐包圍了半周身子,只見薛幕華手中拿着扇子直扇着火,便是左扇一下,右扇一下,然後便是快速地輕扇,只見那爐中的火忽暗忽明,剎是好看,不過那爐上的藥罐卻是熱氣翻騰。風然清朝旁邊看去,便是見遊家的二老還是站在一旁,旁邊有五個丫鬟站在那裡,手裡都是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着一個碗,想必是等會裝藥用的。風然清看着薛幕華一個人在那裡忙活,想起現在遊坦之的毒肯定是沒有解開,頓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副笑容便是出現在風然清的臉上了。
“怎麼,閻王敵薛幕華還要親自煎藥啊,看來遊少莊主的面子可真是大了。”風然清的話纔剛說完,便見衆人都是擡頭看向了自己,大家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然後便是露出了微笑,風然清對着衆人也是一笑。遊家的二位老莊主頓時朝風然清走來,見風然清安然無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風然清知道二老是擔心自己才這樣說,道:“謝過二位伯父的關心了,不知道坦之的情況怎麼樣了?”二老聽到風然清提起遊坦之,頓時臉色有些有些暗淡,遊驥道:“先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把慕容家給毀了嗎?”風然清知道二老不想談遊坦之的事情,看來遊坦之過得並不怎麼樣,於是道:“恩,毀掉了,那天殺了好幾個慕容家的人。”
“那慕容復呢?”遊駒問道,風然清道:“沒有殺他,我廢了他的武功,現在跟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的。”遊驥和遊駒兩人一驚,廢了慕容復的武功,看來風然清和慕容家的事情不是別人可以插手得了的,頓時也不提這件事了,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風然清道:“沒什麼,現在就是把他父親慕容博逼出來而已。”遊家二老點了點頭,道:“恩,好吧,你去看看坦之和阿紫吧,他們兩人見到你肯定很高興。”風然清點了點頭,看了看薛幕華正埋頭煎藥,頓時便是轉身離去,這時薛幕華頓時喊住了風然清。。。
“風長老,你等等!”薛幕華並沒有擡頭,而是專心地煎着藥,風然清回身看着薛幕華,知道薛幕華想說什麼,於是道:“薛幕華,虛竹的事情我等會再給你說,我先去看看我的兩個徒弟好了。”“你再等我會,這藥馬上就好了。”薛幕華說道,但是手中的扇子還是不緊不慢地搖着。風然清看了看薛幕華,又看了看遊家的二位老伯,頓時也不再走了,轉過身來重新看着薛幕華,便是站在那裡等着,看着薛幕華慢慢地煎着藥。
半個時辰後,薛幕華終於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對着下人道:….16 .n“你們知道的,按順序給遊坦之喝下去。”那五個丫鬟點了點頭,依次把藥湯倒在了碗裡,然後便是端着出去了。風然清看着薛幕華弄完了一起,然後嬉笑道:“怎麼,這就是你說的很快就煎好了。”薛幕華便是一怔,然後略有歉意地說道:“沒辦法,遊坦之的毒不好解!”“哦,什麼毒把你閻王敵薛幕華難住了?”風然清倒是對這毒十分好奇,薛幕華道:“不是難住了,現在是我根本連解毒的頭緒都沒有,只能先摸滾着解它,對了,若是你中了這毒,我可是沒有辦法,你最好不要中這毒了。”
風然清微微一笑,道:“這毒真的這麼厲害,那你可是碰上難題了。”薛幕華點了點頭,道:“是啊,若是讓我找到這毒花就好了。”風然清沒有在意,道:“這毒你就慢慢解好了,你肯定是想問我虛竹掌門的事情吧。”薛幕華點了點頭,道:“這也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我已經查到了你把天山童姥的靈鷲宮給收了,現在改爲飄渺宮,你是怎麼打算的?”風然清一愣,見薛幕華竟然是因爲這件事而已,而且語氣不是很好,心道是不是自己爲人太謙虛了,於是道:“哦,因爲天山童姥死之前把宮主的位置交給我,但是你放心,裡面的書籍什麼的我一概沒有動,我會派人送到無量山去的,另外我想你知道無涯子並不是我真正的師父,所以我雖然是逍遙派的人,但是我卻可以不行逍遙派的事,無涯子讓我幫助逍遙派,我答應下來就一定會完成的,但是你們卻是管不到我。”
薛幕華沒有想到風然清竟然這麼直接地回答自己,頓時有些難堪,風然清道:“閻王敵薛幕華,雖然你和我同是長老的身份,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你師父對我都要客氣的,別以爲你師父蘇星河救了我的女人,我就欠你們一輩子的情,我可是不止一兩次救了你們逍遙派的人,所以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我可以隨時放棄逍遙派長老的身份,你不要惹我。”風然清原本就因爲二女的事情心煩的要命,沒有想到薛幕華還給自己臉色看,頓時便是一鼓惱氣發泄出來,看着薛幕華那越發難看的臉色,風然清道:“好了,這幾天我心情不太好,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薛幕華心中暗惱,不過他也知道整個逍遙派現在靠風然清撐着,頓時也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咽,道:“我想知道虛竹掌門現在人在哪裡?”風然清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裡?但是你可以派人去西夏國查一下,最好就是從皇宮裡查起,因爲當時救走虛竹的人就是西夏國的公主,也是你祖師師伯的後人,你可以去那裡找找。”薛幕華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多謝風長老的提醒,我立刻派人去找。”
風然清點了點頭,道:“你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薛幕華回答道:“師父他老人家常唸叨着你,希望你能去他那裡和他下下棋。”風然清笑了笑,道:“知道了,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薛幕華頓時問道:“什麼事情?”風然清道:“我以後要定居在飄渺宮,無量山的那些弟子我會派人教他們武功的。”薛幕華知道風然清是氣惱自己剛纔的態度,但是也只能點了點頭,風然清卻是微微一笑,他風然清從現在起,不會再讓人看偏了。
遊坦之看着踏門而入的風然清,還有後面一言不發的薛幕華,暗暗覺得兩人有些奇怪,但是卻是不敢多言。風然清看了看阿紫給遊坦之喂藥的樣子,道:“阿紫,看來你已經有當夫人的樣子了。”阿紫頓時紅了紅臉,道:“師父,你把慕容復抓到我這裡來,不會是想讓我們看着他吧。”“阿紫!”遊坦之頓時喝聲道,風然清卻沒有把阿紫的話放在心上,因爲他知道阿紫這丫頭說話不着痕跡的,於是道:“沒關係,我只是想來看看坦之的傷勢怎麼樣了?另外休息一天,我便是去少林寺見一個人。”
阿紫見風然清沒有怪罪自己,頓時朝遊坦之吐了吐舌頭,遊坦之心中好笑,頓時覺得心口微微作疼,頓時不敢多想,對風然清道:“師父,你去少林見什麼人?”風然清笑道:“一個老朋友,你不認識的。”“對了,師父,我打探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遊坦之說道,“那飄渺宮的女弟子便是全部下了山,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風然清微微一笑,道:“不奇怪,是我叫她們下山接你們師母的。”遊坦之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多心了。”風然清笑了笑,也許只有遊坦之這個徒弟對自己纔是真正的師徒的好,道:“坦之,你放心好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我還不找你嘛!”遊坦之想想也是,便是不再吭聲,風然清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我也要去休息了,坦之,師父從少林寺回來以後再來找你去飄渺宮好了。”遊坦之點了點頭,道:“好的,師父。”
風然清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阿紫,道:“阿紫,你跟我出來。”阿紫點了點頭,尾隨着風然清走出了房間。出了房門以後,風然清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一路朝外面走去,阿紫跟在後面倒是不敢說什麼,只能一直跟着風然清走。到了後院偏僻的地方後風然清停了下來,道:“阿紫,師父現在囑咐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給我辦好了。”阿紫頓時被風然清嚴肅地表情給震住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風然清道:“你也知道坦之的情況吧,現在薛幕華說的毒不好解,若是以後江湖中有關於我什麼傳言的,無論是好是壞,你都不要告訴坦之知道嗎?”
阿紫頓時一怔,道:“師父,你這話好奇怪,到底是什麼意思?”風然清道:“你別管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就照我說的做好了,記住,你現在是聚賢莊的頂樑柱,除非坦之的毒解了,不然你不能輕易地離開聚賢莊半步,知道了嗎?”阿紫只能點點頭,風然清笑了笑,道:“好了,你下去吧,你們也該脫離和我的師徒關係了,你們出師了。”風然清留給阿紫這麼一句話便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