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密林中祁言二人已經追上了刺客,“你們就這麼想殺我嗎?”
顧衝的聲音響起。
“當然,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吳笛冷冷地說道,可心中卻十分激動。
“哈哈哈!你怎知這不是我殺你們的好機會呢!”刺客卸下僞裝,竟然是御林軍副帥顧衝,難怪他不讓御林軍隨行護衛,原來是自己要做這刺客。不過祁言、吳笛二人卻不驚訝,他們早已看出他的身份。
“今日便是你償命的日子。”吳笛衝上前去,“還有呂鑫的命!”祁言心想,拔劍上前,三人戰成一團。
另一邊鄭全濟來到皇子門前求見,馮盧開門說道:“喲!鄭將軍來的挺快啊!”
鄭全濟只好說道:“殿下安全無虞就好。”馮盧懶得理他,正要轉身進房,鄭全濟又說道:“如今路小姐就在驛站內,殿下還是收斂些,不要讓人家難堪,這樣對殿下也不好。”
“你一個將軍不去抓刺客反倒管起我來了,快滾!”馮盧最恨別人對他指指點點了。
哎!鄭全濟也無可奈何,他終究只是外臣,雖然統領着虎賁軍,但龍驤軍纔是皇室的心腹,馮盧作爲皇室獨子胡作非爲慣了,當着魏國送親使團的面尋歡作樂實在不妥,自己本想好心勸告卻被當着多管閒事了。
“殿下,鄭帥走了嗎?”屋子內一道柔弱的女聲響起,“我已經把他趕走了,掃興的東西。來來來!快把衣服穿好。”馮盧顯得急不可耐,奇怪的是不是讓她寬衣反而是讓那女子把衣服穿好。
——
“崩龍腳!”顧衝雖然受傷,可還是將吳笛踢傷了。祁言趕緊攻擊,“天劍移行!”一道巨大的劍光擊中顧衝,顧衝無兵刃在手,只憑拳腳勉強接下一招。“天劍斬影!”幾道劍氣如影隨形,逼得顧衝正面對拼,顧衝雖然被劍氣所傷,可卻立馬反攻,祁言先前全力以赴,一時氣息不順,心想要糟!好在一塊巨石飛來與顧衝撞在一起。
馮黛君來得正是時候,髮簪化爲法杖,召出石人與顧衝大戰。祁言、吳笛趁機將顧衝包圍起來。幾個回合下來,三人配合默契,祁言新得寶劍用起來也得心應手,更勝從前,越戰越順。
顧衝不想竟然被幾個小輩逼入絕境,若不是受了鄭全濟一掌加上沒有武器在手,哪能輪的上他們在自己面前囂張。
“地靈之泣!”馮黛君法杖插在地上,地面微微震動起來,無數的靈力在地面爆裂,雖然不能直接傷到顧衝,可卻不斷地打斷顧衝的靈力運轉,讓他十分頭疼,趁此機會,吳笛、祁言趕緊猛攻顧衝。
顧衝出招時不時被打斷,反觀吳笛二人卻適應這種情況,一番惡戰下來,顧衝已經多出受傷,“蠻王擊鼎!”吳笛一腳踹在顧衝腰間,噗!顧衝一瞬間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覺。
“飛龍逐日!”祁言化爲一道劍光,終於一劍刺入顧衝的身體,喝!顧衝雙眼冒着血光,竟然一掌把劍從自己身體內擊出。
“當初直接走了就好了,何必與他們糾纏!”顧衝此時已經心生悔意,可他明白生死相搏不能心懼,否則就完了。
轟!拳掌相對,勝負重傷的顧衝再一次將吳笛擊飛,可自己也不好受,被馮黛君的石手抓住,馮黛君滿頭大汗,極力控制石手可還是被顧衝掙脫開,好在祁言又一劍刺中顧衝。
這樣下去耗也能耗死他,自己有整個大地靈力作爲後盾,對戰消耗正是自己所長,馮黛君已經預見了顧衝的結局。
轟!顧衝再一次被石手按在地上,“狂龍定海!”吳笛從天而降,將地面震出一個大坑,顧衝也被震飛,尚在空中的他被祁言一劍貫穿。
啊!顧衝也顧不上自己傷勢,爆發出餘威企圖一掌將祁言擊飛,可祁言卻突然退去,也不管長劍還留在顧衝體內,顧衝奮力一掌擊空卻更加不好受,正要拔出身上的劍時,“御劍連斬!”顧衝身上劍氣爆裂,一時血光四射。
眼前的顧衝跪坐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全無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祁言拔出長劍,顧衝順勢倒地,沒了氣息。“哈哈哈!”吳笛是三人中傷得最重的,雖然狼狽,但報仇雪恨讓他十分痛快。
馮黛君不明白顧衝爲什麼要刺殺路南仙,唯一的解釋就是魏國皇后不希望路家和趙國聯姻。而祁言他們與顧衝的仇恨馮黛君倒是清楚得很,至於顧衝的死,她並不在乎。
三人本來應該藉助馮黛君的功法療傷恢復,可祁言不放心驛站的情況,先行一步,回到驛站,火勢已經被控制住,路南仙也被重新安置好。一切好像都安靜下來,祁言卻在經過馮盧房間附近時聽到一陣腳步聲,有人慌亂地朝自己走來。
祁言心生警惕,站在原地,一名女子小跑過來,一轉彎便看到了面前的祁言,啊!女子嚇了一跳,本能地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原來是白天太子房內的那名女伴,只是她爲何如此慌亂,而且衣袖上還有血跡,更奇怪的是她的穿着打扮竟然和白天的路南仙一模一樣!
祁言有了一些猜測,看來馮盧喜歡玩一些裝扮的遊戲。那女子見祁言沒有動作,猶豫之下,小心地從祁言身邊走過,然後飛快的離開了。
“啊!快來人啊!”馮盧的房間又傳來呼喊。
這個夜晚真是太不平靜了。
祁言離得最近,他衝進太子房間,看見一名侍從癱坐在地,瑟瑟發抖,而太子躺在牀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何其相似的一幕,只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祁言了。
“快!快去找鄭全濟大人,還有大夫,快去!”祁言提起那名小廝,將他推搡出去,那小廝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跑走了,一邊哭一邊大喊來人。
此時房間內只剩祁言一個活人了,他掏出貼身藏着的帶有火焰形狀的匕首換上了馮盧胸口的那一把,那名侍女正好幫了自己一把,
驛館炸鍋了,先是起火,後是路南仙遇刺,現在皇子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了。最先發現屍體的小廝和祁言被重點關注起來,可有馮黛君作證,祁言立馬就被排除了嫌疑,況且皇子的女伴不見了蹤影,她纔是最有嫌疑的人。
“那名女子曾是我皇姐的貼身丫鬟。”祁言沒想到馮黛君竟然認識那名女子,便問道:“你皇姐?那也是趙國的公主咯。”看來這背後還有着其他的故事。
“對,不過兩年前死了。”馮黛君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也是馮盧的親姐姐。”馮黛君言語冷漠,似乎對自己兩位至親的死毫不動容。
祁言雖然不理解,但他深知馮黛君的爲人,她也是情感豐富之人,只是都藏在心中,這一點倒是和自己很像。此刻馮盧的死該是讓她歡喜纔對,雖然那是她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