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殘垣斷壁

話說十方行出了青山城直奔巫山而來,很快便趕到巫山腳下錦衣鎮,天色已晚,衆人便決定在小鎮過夜。

丟丟畢竟是女子,看到鎮上熱鬧非凡,過往車輛不絕,人流不斷,街上各種商販的叫喚愣是忘了旅途的勞頓:“你們先幫我把馬牽到客棧,我等會來找你們。”飄零反問道:“妹子,那等會你怎麼找我們啊?”“我可以邊逛邊找啊,你們去吧,我順便去打探下敵情。哈哈”說完一溜煙跑了。

“哎,飄零你自己答應他的,你去牽她的馬吧,哈哈”子墨笑道:“十方咱走,跟上哈。”十方打趣道:“呵呵,不錯,飄零看着點別跟丟了。”“喂,你倆不是吧?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飄零埋怨道。見二人頭也不回無奈的,從後面跟了上去。

三人在客棧住下,已到黃昏時間,見丟丟還不曾回來十方有些焦急:“你說這丟丟怎麼還不回來,真是太任性了。飄零你怎麼什麼都答應她?”子墨調侃道:“就是,飄零你什麼都答應她,現在慣壞了吧,趕緊去找啊你。”飄零不幹了:“憑什麼呀,你們怎麼不攔着她呀?在說了我也沒答應她,現在都怪我頭上了,你們這叫哪門子哥們,一起找唄。”子墨搶道:“你答應給牽馬的,不然怎麼。。。。。。”

話沒說完,門外便傳來丟丟的嚷嚷:“掌櫃的,你這有三個張的挺高的,看起來傻傻的年輕人住店沒?”掌櫃的迎了上去:“呵呵,姑娘您笑話了,年輕人挺多的,傻傻的倒是沒看到。”

“嗯哼”飄零亮了下嗓子重樓上走下來。丟丟一看,若無其事道:“飄零哥你們在這呢,人家找的好累啊,飯菜上了嘛啊?”飄零瞪了她一眼,發現那天的白衣書生此時正站在他後面,苦着臉,貌似受了一肚子委屈。

這時十方跟子墨也下來了,十方拱手道:“這位兄臺真是緣分啊。到哪都能遇到你。在下‘十方’這位是‘子墨’還有‘飄零’,這是”十方比了下丟丟“在下舍妹‘丟丟’。請問兄臺尊姓大名?”白衣書生笑道:“幸會幸會,小可‘無爲’,你們是楓月。。。。。。”子墨打斷道:“無爲兄一起用飯如何。”然後對他使了個眼色。無爲意會道:“哈哈,那小可就不客氣了。四人有說有笑正欲上樓。

“我不樂意,”丟丟生氣道:“我纔不跟‘色狼’一起吃飯。”“色狼”十方三人同時表示不解,瞪大眼睛看着二人。丟丟一手指着無爲怒道:“我見他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女子後面,要不是我及時撞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哼。”說完雙手交叉,臉生氣的轉到一旁。儼然一副生氣的小女孩模樣。

三人一臉疑惑,無爲嘆道:“哎,你這妹子真夠頑皮的。我跟他說我只是隨便逛逛,看些小玩意兒,她仍是不信硬揪着我不放,還說要把我抓來給你們發落。要是不從恐怕我這回已經鼻青臉腫的了。”三人一陣尷尬,十方賠笑道:“兄臺莫怪,家父從小就寵着她,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也都慣着,這次回去肯定得好好管教管教。”

“哼”丟丟有些生氣“你們竟然不相信我。好,等哪天哪個黃花閨女被他糟蹋了我看你們怎麼到時候怎麼辦。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手下留情。”說完“蹬蹬蹬,上樓去。

四人一陣苦笑,叫了幾壺好酒,談天說地。

”菜來咧,幾位客觀請慢用”小二叫喚着把菜端上 。“無爲兄不必客氣,都當自家人一樣。”飄零說着給他們滿上酒。無爲起身謝道:“多謝諸位好意,在下先乾爲敬。”說着端起酒杯一口乾掉。“仁兄好酒量,來我敬你一杯。”救過三巡,桌上也放着三四個空酒壺。幾個大男人喝酒,丟丟也湊不上熱鬧,坐在一旁不免有些沒勁:“我出去逛逛,坐在這無聊死了。”說完走了出去,十方忙吩咐道:“記得早點回來,別惹事了。”

子墨笑道:“兄臺見怪了,舍妹就這脾氣,管不了。”無爲笑道:“舍妹很可愛,爲人爽性,大方很不錯。”飄零問道:“無爲兄來此作甚?”無爲嘆道:“在下家中頗有資財,鄙人不喜經商,又無心功名,學武也略懂皮毛,無心向學。只有這名川大山,跟民俗風情及各地美食是我的最愛。哈哈哈,讓諸位見笑了。”十方笑道:“我看兄臺氣宇宣揚並非一般人。你也知道我等身份,如今又以兄弟相稱,既然你不願意說我等也不在勉強,來乾了這杯。”喝完杯中酒無爲笑道:“呵呵,小弟切實學過幾年武功,對付幾個毛賊還是可以,但在幾位兄弟面前,切是不敢班門弄斧。”子墨似有深意:“不是如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衆人又喝了幾壺這才紛紛回去休息。

次日十方一行前往巫山來到鎮外。一砍柴老漢迎面走來,老漢注視了下他們:“幾位可是來着遊玩的,看你們不是本地人啊?”十方等人點了點頭。老漢繼續道:“我們這錦衣鎮啊風光確實不錯,幾位可到前面那山”老漢指着身後不遠處一座高山“此山名喚‘望夫歸’,相傳很久以前本鎮的一妙齡女子天天在此等着他從軍的丈夫歸來。誰知那男的一去不復返,那女子便一直等,直到死去的那一天。她死後感動了山神,便把她的屍體化成大山,形似一女子眺望遠方。山上奇石林立,曲徑通幽,古木參天,飛流走瀑。還有各種奇珍妙藥,數不勝數啊。你們要去就這那吧。”

丟丟聽的入迷“我好想去看看啊,抓只小老虎什麼的回去,多霸氣,哈哈。”十方對老者謝道:“多謝老丈,我們有時間回去看看。”老漢笑道:“不客氣”突然頓了下:“你們不是去看風景的嘛?”飄零答道:“我們是去看風景的邊走邊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到那邊,所以。”老者焦急道:“小夥子,可千萬不要去巫山啊!”

丟丟不解:“爲何不能去呢?”“哎”老漢嘆了口氣“你們有所不知啊,那巫山五十年前創了一個門派。好像跟中原武林有仇。記得當年來了好多武林人士前去巫山雙方殺的天昏地暗。據說死傷慘重,到現在那些冤魂還在山上作祟,沒人敢去。村裡幾個好事的青年,不信邪,硬是要去看看,結果一去就在沒回來。後來官府派了一批人去找,也沒再回來過。從此官府就下令封山了,沒人敢去。你們最好聽我一句勸。”說完搖了搖頭往鎮上去了。

十方吩咐道:“看來巫山確實還有危險,大家都小心點,尤其是丟丟。”丟丟一臉的不屑。這時,“諸位這麼巧啊”衆人回頭,只見無爲拿着一把扇子朝他們大步走來。

丟丟滿臉的不高興:“你來幹什麼?”子墨也問道:“無爲兄你這是要去哪?”無爲笑道:“閒來無事,跟你們一同去看看風景,哈哈。”飄零嘆道:“無爲兄,我們這可不是去鬧着玩的,不小心就回不來了。”子墨跟十方二人也是勸道,此行危機重重,絕非兒戲。無爲付之一笑:“多謝諸位了,人生短短數載,一世煙雲,死並不可怕,怕的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想做的卻沒做到。”

子墨嘆了口氣:“果然符合無爲兄的爲人,好吧,既如此我們也不多說了,十方讓他跟去吧。”丟丟有些不樂意:“帶個累贅幹麼,真服了你們。”十方笑道:“好吧,路上多加小心,說不定以無爲兄的見識還能幫上什麼忙呢。”見衆人同意無爲一陣欣喜:“出發!”丟丟白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稍許衆人來到吳山腳下,擡頭望去,只見此山高聳入雲,古木參天。山中霧氣瀰漫,狂風不絕,偶爾還能聽到各種飛禽走獸傳來的的吼聲,當真一世外仙境。山下一條石階沿山而上,直通山頂,可同時供三四匹馬同行。只是日久不修,已經長滿野草,當年天邪的強大可見一斑。

一行人也不多話,徑直往山上走去,越往上走草木越盛,大霧越濃,路旁時常能看到座座古墓,陰森怪異,隔三尺不見人影。無爲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巫山啊,走在此中,令人心胸氣悶,處處斷壁絕崖,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確實是個好地方。”丟丟不樂意:“切,這有什麼。也不看看我們楓月山莊比這強十倍,亭臺樓榭連綿數裡,高山險峻數不勝數,真是沒見過世面。”無爲笑道:“哈哈,當真如此,那我改天一定要登門拜訪一遭。”十方不好意思道:“無爲兄莫怪,她就這嘴皮子。”說完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行進。

突然霧氣瀰漫到地頭不見路徑,狂風更是能輕易的把老弱婦孺捲走,丟丟也有些緊張:“這是什麼地方,邪教就是邪教,找什麼地方不好,非得找這麼個地方立派。”衆人硬着頭皮又走了一段,突然霧氣全散,狂風也截然而止,回首望去,身後白茫茫一片遮天蔽日,風聲不絕。

衆人一陣驚歎,練丟丟也不得不驚訝道:“這地方真他孃的邪門。”子墨嘆道:“若不是我等有要事在身恐怕剛剛已經回頭了,哪知還有這等奇景。”十方堤防道:“各位,魔教當真不可小覷,應該快到了,大家小心點爲妙。”

衆人順着石階出了一片小灌木林,走在最前面的丟丟突然站着不動了。衆人忙上去一探究竟。衆人都張大嘴巴,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止該如何形容,是那種從心底的佩服與感嘆。只見滿山的殘垣斷壁,依山而建,氣勢磅礴,建築上至封頂雲端,下至谷底不止去向何處。五十載過去,許多的亭臺樓閣依然屹立不倒,只是多了些許滄桑與哀怨,似在向世人展示着當年的雄壯與那驚心動魄一戰的慘烈。

十方嘆道:“想不到天邪的實力竟如此雄厚,若不是當年各位先輩用生命換來的今日的和平,真不知道當今武林乃至整個天下會怎樣。無爲笑道:“若不是取名巫山,這當真是一處仙境。”飄零嘆道:“魔教實力不可小覷,大家謹慎爲妙。說不定那些餘孽就藏身於此。”

四人沿着山路而下,來到天邪遺址大門前。此門高五丈有餘,寬三丈多,柱上分別刻着,檮杌(tawu),饕餮(taotie),窮奇,混沌四大凶獸,炯炯有神.,歷經五十年風雨巍然不動。從大門開始到大殿地面全部用花崗石鋪砌。無爲嘆道“了得,當真了得。”十方提醒道:“注意了,這裡就是他們的老巢了。”

人在此間猶如螻蟻,恐怕也只有當年的阿房宮能與之媲美了。一行邊走邊看,差不多過來半柱香時間纔到方纔來到主殿。可惜大殿大半已經倒塌,廳內已被亂石填滿。隱約可見兩旁的玉珠。十方道:“我們分頭找找,半柱香後來此會和,遇到事情千萬不要茹莽。那個無爲兄你就跟丟丟一起吧,你們彼此可以相互照應。”無爲笑道:“行,那就有勞丟丟妹子了。”丟丟白了他一眼:“誰是你妹子,哼”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衆人又是一陣好笑。

楓月山莊無雙閣議事廳內藍楓問道:“可有十方他們的消息回來?”“額,至今仍無消息。”回話者正是十二星宿之天狗—墮落。藍楓皺了下眉,金雞—夜行勸道:“以他們的武功修行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藍楓還是有些擔心:“讓靈猴去通知他們,不管有無消息,叫他們先回山莊。”說完大步離去。

“誒?這是什麼?”丟丟在正殿後花圃上一形狀奇特的雕像前自言道。“呵呵,你看它頭上有嘴,下面肚子那還有一張嘴,獠牙外露,氣勢洶洶,此乃上古兇獸檮杌。被天邪尊爲聖獸。”無爲笑着從後面走來。“你,你跟着來做什麼?色狼。”丟丟怒道。“哈哈哈,妹子生氣的樣子甚是可愛,哈哈哈。”“你。。。。。。”丟丟一怒一拳打在雕像肚子上。剛想上前教訓下無爲,突然丟丟腳下突然裂開出現一個大洞“啊”的一聲,丟丟掉了進去。無爲急道:“喂喂,你沒事吧。”說着也跳進洞去。

欲知後事如何,竊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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