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焦急的賈雨駕馭着靈器向離火峰山門口極速飛去。柳清敏雖然是築基後期修士,可是他畢竟已經400多歲了,壽元將盡,對於內憂外患的離火峰,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賈雨不想柳清敏再出現什麼問題,如果柳清敏意外隕落,誰還能帶領離火峰頂住步步緊逼的靈秀峰呢?
離火峰山門已經近在眼前,賈雨看到了正在對峙的柳清敏和李劍川,他們正在積聚法力,賈雨望着他們手中凝聚着恐怖法力的火球和冰球,他心中驚恐不已,這本來是一件有誤會的小事,怎麼發展到生死對決的地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時間緊迫,已經容不得賈雨多想,他一定要阻止他們進行最後的決戰。
可是已經晚了,柳清敏和李劍川完成了法術的準備,他們幾乎是一起施放了法術,蘊含恐怖法力的火球和冰球在空中碰撞,瞬間激起了耀眼的光芒,賈雨擡起手臂,想要遮擋刺眼的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隨而至,最後是爆炸帶來的恐怖的衝擊,好像一場風暴,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站在飛行靈器上的賈雨失去了平衡,人和靈器一同砸到了地上,他趕緊施放了防禦結界,抵擋住了爆炸襲來的衝擊。
爆炸過後,賈雨收起了防禦護盾,當他看到柳清敏還站在那裡,他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而李劍川已經重傷昏倒在地上,生死未卜。木製的山門早已不知被爆炸的衝擊吹到了哪裡,附近樹木的枝葉掉落一地,顯得非常狼藉。被捲上天的樹葉飄然落下,賈雨看到柳清敏佇立在向雨點般落下的樹葉中間,那一刻,他心中有一種悽美的感覺,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臉色蒼白的柳清敏望着遠處昏迷的李劍川,他輕嘆了一口氣,他心中很無奈,丹修的戰鬥能力真是太差了,對抗一個築基中期的法修,他雖有築基後期的修爲,卻也難以做到取勝後全身而退。體內的血氣虛浮,不停地上涌,他感到喉嚨裡有種鮮血的味道,他一直壓制着上涌的血氣,突然,他咳出了一口鮮血,他趕緊拿出了隨身的手巾,擦拭着殘留嘴角的鮮血,腳步開始有些踉蹌,他已經站不穩了。這時,賈雨及時扶住了他,他對賈雨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可在賈雨眼中,在柳清敏蒼白臉色的襯托下,這個笑容讓他感到更加憂慮。柳清敏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顆療傷的丹藥,服下丹藥後,他蒼白的臉色好轉了許多,從表面上已看不出受傷的痕跡,柳清敏突然推開了賈雨,不再需要賈雨的扶持。
這時,靈秀峰大長老柳元序和王長老來到了離火峰山門口,柳元序站定在那裡,靜靜地望着遠處的柳清敏,好像在仔細觀察着柳清敏,想要確認什麼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他身旁的王長老一從飛行靈器上下來,就奔向重傷的李劍川,在確認李劍川只是受了重傷,沒有生命危險後,他給李劍川服下了一顆療傷的丹藥後,回到了柳元序的身邊。
賈雨心裡非常緊張,如果柳元序發現柳清敏受了內傷,離火峰沒有了主心骨,他會毫不猶豫地吞併離火峰,在丹鼎派宣告靈秀峰對離火峰的統治,現在賈雨已經確認,今天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就是柳元序。這時,遠方傳來了飛行靈器的氣息,又有一個築基修士來了,是離火峰的二長老王偉,他輕佻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柳清敏,冷哼一聲,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駐足觀望着形勢。
一臉氣憤的王長老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元序,柳元序的神情很奇怪,他仍在直直地注視着前方離火峰的人,王長老猶豫了一會兒,這時候,需要他們的大長老來主持大局,可是柳元序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王長老心裡很焦急,他的好友李劍川重傷昏迷,這口氣他咽不下去,他一定要向離火峰討個說法,一解他心頭之恨。
王長老率先發難,說道:“離火峰的,你們爲什麼要打傷李劍川?”
聽到王長老囂張的言辭,賈雨心中感到很氣憤,李劍川先是私闖離火峰,然後不明原由與柳清敏打了起來,最後技不如人,被打成重傷,現在反而成了原告,惡人先告狀!憤怒的賈雨剛要痛斥顛倒黑白的王長老。耳邊傳來了王偉冷清的聲音,“哼,那李劍川爲什麼要私闖靈秀峰!”
“你們打傷了靈秀峰的修士,就是不對!”
“靈秀峰修士闖入我離火峰,也是不對!”
“你有證據嗎?”
“看看你們現在在哪!”
“哼,離火峰路雲卓殺死靈秀峰修士李特,李劍川前來拘捕,你離火峰應該配合,不是包庇殺人兇手!”
“你有證據嗎?”
“你……”
王長老被王偉針鋒相對的言辭壓制住了,他氣得緊咬牙關,恨不得跟王偉打一架,可是他手中的證據真的拿不出手,那漏洞百出的證據糊弄沒有經驗的煉氣修士還行,在這些築基修士面前,很容易被識破,現在受制於人,他也沒有辦法了。靈秀峰在丹鼎派五峰中實力最強,靈秀峰的修士歷來驕橫,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他看了看身旁的柳元序,想要讓他們的大長老替他出氣。
柳元序終於緩緩說道:“柳清敏,我聽王師弟說,你的寶貝弟子打死了李劍川的兒子李特,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賈雨緊張地望着柳清敏,柳元序一定是有意這麼說的,他一定要逼迫柳清敏說話,看看柳清敏真實的狀態。雖然現在柳清敏的面色如常,但是他已經受了內傷,如果說話的時候露出破寨,那就全完了,王偉已經擋不住靈秀峰的步步緊逼了。現在只能期待天神能降福於離火峰,幫助他們挺過這個艱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