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極光身形快若閃電,在那頭剛一動勢,一道殘影就掠到了高擂上空,龐大無匹的威壓憑空將李燃刀籠罩在其中,蠻力領域,讓下方的對手如陷泥沼,逃跑艱難。
旁邊石柱上的佐非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當然看出李燃刀身處險境,不知劍極光發什麼瘋.
不管佐非石與那個章皇族有何個人恩怨,現在李燃刀可是整個章族又一名額的希望所在,章族族人受欺負,佐非石這位強者可絕不答應。
他離的最近,反應也最快,一縱身就掠了起來,唰地一道閃電就向空中的劍極光迎去,怒吼道:“勿傷我族,給我退去。”
話還未喊完,空中的劍極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凌空一甩手,一枚短槍抖手就向斜側面飛去,利嘯的勁風差點將空氣壓暴,嗤地一道尖銳的響聲,短槍就扎到了佐非石的胸前。
被這道奇快無比的鋒銳嚇到,佐非石一抖手,一柄長劍向前迎了出去,劍鋒劃過一道天地靈動的弧度,當地一聲劇震與短槍相擊一處。
短槍上無可匹敵的勁力讓佐非石如被鑽錐刺中,胸口一甜,一口血噴出,一溜翻滾向後退了出去,退到遠處都有些嚇懵了。
自己與劍極光的實力差距竟然如此巨大?那個狂暴的劍鯊竟然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人家僅是隨手一記攻擊就讓自己受了傷,那麼如果真正面對面的戰鬥,自己會不會被人家秒殺?
佐非石想到這裡心中不寒而慄。臉都白了。
羣山間的觀衆們都被這個突發其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
如果任由劍極光出手,恐怕那個李燃刀會被秒了吧,可憐他費盡千辛萬苦爭來了一個名額,卻最終要死於非命?
死在了這種非擂臺戰之外的戰鬥,那麼李燃刀的名額會不會自動不作數了……
李燃刀沉陷於劍極光的蠻力領域中,如陷泥沼,動上一動都要費好大力氣。臉色變的極爲難看,眼神中也露出兇狠的殺氣,心神將納戒中的暗劍與玄火索同時勾連。隨時準備拼命一擊。
劍極光身在半空怒聲大喊:“小崽子,一定是你暗中殺害了我家老三和他的兄弟們,我和你誓不兩立。你給我死吧。”
眼神中流露出暴怒與兇惡,心中的殺意讓他幾無理智,恨不得將這個小子拍成肉泥。
望着劍極光的身影,李燃刀眼神微微一眯,就準備將法寶祭出來時,天邊一道殘影化爲一道玄玄的波動,不知如何就從遠山間落到了擂臺之上,徑直站到了李燃刀的身前,長袍衣袖向外輕輕一揮,劍極光的身影一記倒翻翻了出去。咚地重重落到了擂臺邊緣。
劍極光大吃一驚,凝眸看去,對面擂臺上,衣袂飄飄,長衫長髯。仙風道骨昂揚而立,原來竟是那位長鬚族長親自出手了,心中頓時就嚇的一哆嗦。
他原本準備裝着暴怒的失去理智的樣子將那個章皇族一舉擊殺算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打算應該完全失敗了。面對着那位長鬚族長,劍極光訕訕的。方纔他的舉動可一點理也不佔。
長鬚族長目光冰寒森冷,淡淡說道:“在我萬族大賽的擂臺上,因爲比賽紛爭而惱羞成怒的事情好久沒有出現過了,劍極光,你是要我取消你的比賽資格,還是要我取消你們劍鯊一族的比賽資格好呢?”
聽到這句話,就連後方的整個劍鯊一族全都嚇壞了,如果這位族長最終做出仲裁,判劍鯊族退出比賽,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那可涉及到劍鯊一族全族覆沒,再無生存下去的機會,那可是致命的打擊。
劍極光臉色頓時就蒼白無比,強行狡辯道:
“族長息怒,我只是懷疑章族李燃刀是殺我三弟以及五位弟兄的兇手,這纔想出手一試,看看到底……”
不遠處的佐非石聽到這裡都有些激怒了,飛上一步譏諷道:“我們章族在天魔絕地中也死了三個強者,劍極光,我還懷疑是你動的手呢,難道我們章族現在也可以找你報仇是嗎?”
劍極光一下子語塞,臉上青紅交替說不出話來。
那個長鬚族長冷冷地瞥了劍極光一眼,淡淡說道:
“其它仇怨紛爭我一概不理,在我萬族大賽的比賽場中,只要是規則允許的,我不會管半點,不過如何誰想違返規則想逆殺已取得名次的選手,我下一次可絕不會留情。
劍極光,你好自爲之!”
長鬚族長一揮袍袖,身影如光,在原地輕輕消散,不知如何就瞬移出極遠,重新坐在了那處山峰上,就如一直未曾動過一般。
這手神乎其術,萬衆看的瞠目結舌。
最終沒有得逞,劍極光滿眼怨毒之色,恨恨地瞪了李燃刀一眼,哼了一聲躍起,重新飛到自己的那方石柱上坐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氣,將憤怒強行壓在心中。
看來想在萬族大賽這個場合上斬殺那個章皇族是不可能了,而萬族大賽之後,這些得到天然絕地的弟子,一定會受到各個宗族的最嚴密保護,以後報仇更是艱難。
“無論如何,只要那個小子還活着,我就有報仇的機會。敢殺我家兄弟,一定要血債血償。即使我僅是懷疑,也絕不放過。”
劍極光將雙拳狠狠攥到一處,心中全是沸騰的殺意。
遠山處的章族們一陣後怕,就連迂迴長老都感覺後背冷汗涔涔。如果不是長鬚族長及時出面,李燃刀若被殺死,那麼第二個名額的希望就將全化爲泡影。
太險了,在這方戰場上,虎視眈眈的又豈止劍極光一人。
迂迴長老一陣苦笑,暗暗計議,待比賽結束之後,自己要親自出面保護李燃刀與佐非石兩個弟子纔好。
李燃刀這時也長吁了一口氣。
劍極光的危機解除了,自己又勝了方纔的擂臺賽,成功捍衛了前三十的名次,一切全都向着最好的方向發展。不過,方纔劍極光那番當着萬衆之面的羞侮,又怎能釋懷。
強壓着自己的憤怒,凌空飛回到自己的石柱上盤膝坐下。
剩下的四個挑戰者還要繼續比賽,不出意料的,第二個挑戰者上場直接挑戰最弱的鯨長由。
二人實力接近,打的硝煙瀰漫,驚險迭出。
羣山間陣陣驚呼接連不斷。
不過,李燃刀卻無心於此,他微閉雙目,將一分心神完全沉浸於小劍虛空之中。
從天魔絕地中一路殺伐過來,再經歷了寄滅塔中與四個天魔高強度的戰鬥,再與閃關關那等強者艱苦廝殺一場,這麼多天,李燃刀幾乎是在戰鬥中浴火蛻變着,就如蛻去了一層凡鱗,從原來凡俗皮相中掙扎而出。
心神在戰鬥中高強度濃縮凝練,心力精純度越來越高,心力越來越強。
一顆心在小劍虛空中緩緩向前移動,越來越向前,越來越向前,終於在這一天,心神如漲潮之海,一下子將小劍虛空中第四條綠色玄奧絲線蔓延了過去。
那種玄玄難明的意蘊,就彷彿在心中打開了一扇可以眺望無盡玄奧的窗口,透過綠色絲線,那一層次的天地意境如落日長河般舒緩地展現在眼前。
李燃刀的心一下子沉浸於無窮無盡的天地意境之中無法自撥,洪荒蒼茫中,不知過去了多久,更多的意蘊感應於心,每一時每一刻,心境都在發生着美妙的蛻變。
與寧靜恬淡的心境相比,外界的比賽則要激烈的太多,起此彼伏的吶喊聲不絕於耳。
整整數天的艱苦戰鬥,最終,前三十名的名次完全決出。
當一位族長將前三十名的成績完整宣佈出來的時候,羣山間的歡呼經久不息。
迂迴長老坐在那裡長吁了一口氣,一顆心完全放回到了肚子裡。
定下來了,終於定下來再無改變了,章族得到兩塊天然絕地的事情再無改變,種族得以延續傳承了。
與旁邊的一位長老相視一眼,眼中火熱地緩緩點頭。
遠處的那位長鬚族長待歡呼聲漸歇,緩緩地再次開口道:
“萬族大賽第二關比賽結束了,三十塊天然絕地皆有歸屬,這令我們不再那麼糾結,不過,有許多人都聽說了,其中還有幾個超大型的絕地空間,要遠大於普通,到底誰要分到那些大型空間,又是誰僅能分到一些小的,這就將是我們比賽下一關的任務啦。
一會前三十的那些弟子們,誰有信心的,直接站到擂臺上接受挑戰即可,勝者獲得前五的名次,這一關的規則很簡單,如果都聽懂了,現在前五名的決賽就開始吧。”
最精彩的決賽、開始啦?
羣山間再次靜了下去,期待着新一輪的戰鬥火熱暴發。
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種族來說,心中懷着悲憤苦澀與完全的失落,哪還有心情看什麼決賽啊。
如果說上一輪還有希望,那麼這一輪前三十早就定下,僅是看着人家強者爭奪更強的名次而以,就是打的再火暴,又與他們有任何關係嗎。
章族的族人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收穫,這一關與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熱情也都不高,僅是放鬆着心態看看熱鬧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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