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緊鎖,屋內是一片安靜,誰也不會想到裡面會發生什麼?
輕叩屋門,門“嘭嘭”作響,卻遲遲未有人前來開門。
“奇怪,難道鳴兄還沒有起?”
幻一疑惑呢喃,卻轉身回去。
“啊!”屋內,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
幻一覺得不對,連忙破門而入。
屋內,三個人;一個是剛破門而入的幻一,而另外兩個卻是此時待在牀上北鳴和青璃。
幻一看着牀上那四目相對的人,結巴道:“我,我是……是不是進來的不……不是時候啊?”
那兩人沒有回答,依舊那般四目相對着。
幻一很直覺地退出了屋內,並默默地爲他們二人關上了門。
關上門的他,突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紅,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稍加平靜了下來。
他並沒有選擇離去,屋內的情況是怎樣他還不清楚,他覺得留在這裡還是好一些。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愛情的火花,沒有憤怒的怒火,有的只是不知所措。
“你怎麼在我牀上?”看着彼此身上的衣服尚在,都知道昨晚應該沒有發生什麼逾越的事情。
WWW ●тt kдn ●¢○ 北鳴聽聞青璃這麼一問,想了想自己怎麼會在她牀上,可思來想去他纔想起這貌似是自己的牀啊!
“這,好像是我的牀啊!”
“哦,是嗎?”青璃大感詫異,隨後也憶起了;又是問了一句:“那我怎麼在你的牀上?”
“這我怎麼清楚啊?”
青璃看着同樣一臉疑惑的北鳴,突然臉頰湊到了他的面前,離他很近。
北鳴的脖子伸得很長,感受着對方那不斷呼出的熱氣,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你,你要做什麼?”北鳴感到自己的呼吸失去了控制,胸口一陣的窒息感覺傳來。
青璃用着她那纖細的手指慢慢拂過他的臉頰,細語道:
“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哦。”北鳴連忙點着頭,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對:“可幻一是第三個人啊!”
“那就第四個……”
青璃嬌喝一聲,來到了桌前看着那滿桌狼藉拾起了自己的紗巾再一次帶在了自己的臉上。
北鳴也慌忙起身,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看着他這一副可憐的樣子,青璃轉身後微微一笑,甚是隱秘。
稍加整理後,北鳴除了屋子,走向了此時正待在院中出神的幻一。
“幻一!”
“啊!”北鳴的輕輕一喚,將他拉了回來。
看着此時已經是精神煥發的北鳴,幻一開口說道:“不錯嘛鳴兄,溫柔鄉啊!”
“溫柔鄉?”北鳴感受着懷裡小狐狸那爪子不斷地加力,吃痛地笑道:
“還行,還行!”
那小狐狸的力度卻是越來越重了,北鳴卻始終咬着牙笑着。
幻一也不多問,說起了此行的正事:
“鳴兄,你這些日子有什麼打算了?”
“打算?”北鳴心裡還沒有什麼大的打算,正準備搖頭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是響起了一句話:
“你不是很想變強嘛,那這幾日便去獄林吧;那裡是你變強的最佳途徑。”
這話自然是小狐狸給他說的,北鳴自然也沒有拒絕。
“幻一,這些日子我可能會去獄林走一趟。”
“獄林?”幻一卻是感到一陣的不解,問着:“鳴兄爲何想去獄林?”
“有什麼不可嗎?”看着對方的那一臉詫異,北鳴也是不知到底是爲了什麼,他對獄林卻是完全不知。
幻一也理解北鳴那疑惑的表情,想必是他還不知道獄林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吧!
“鳴兄,獄林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想必你還不清楚吧!”
“恩,有什麼不對嗎?”北鳴雖然不清楚,可總覺得小狐應該不會騙自己什麼吧!
“獄林,是一個半妖之地。”
“半妖?”北鳴不解。
“沒錯,半妖;你應該知道,妖物的實力達到了化丹境六層便可化爲人形,可半妖不同,他們一出生便是人的模樣,只是身上有着妖物的特徵罷了,因爲他們是人與妖的產物!”
“妖與人所生的孩子都是如此嗎?”北鳴摸了摸懷裡的小狐狸問道。
“那倒不是,半妖之所以會有着妖物的特徵,是因爲他們從一出生便被拋棄,他們依靠着體內的妖族血脈得以存活下來;最後妖族血脈壓過了人類的血脈,他們纔會保留妖族的特徵;如果從小得到良好的教育,到最後他們身上的人類血脈強大之後,即使他們有着妖族特徵,也會慢慢隱去。”
得到了這些答案之後,北鳴點了點頭便又繼續追問着:
“那獄林全是半妖嗎?”
“不是,獄林的人雖多數是半妖,但也有不少的人類,不過人在那裡的地位卻是極低的。”
北鳴點點頭示意明白,又追問着:“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實力爲尊的地方,只要你有實力,即使你是最卑微的半妖,最被他們看不起的人類,也能得到尊重。”
北鳴笑了,他知道了小狐狸的打算;生活在安逸的日子裡是不會誕生強者的,唯有危險纔是一個人成長起來的最大推力。
他,此時正需要這個推動力!
“幻一,看來那個幻林我是非去不可了!”
似乎是理解他的倔強,幻一無奈一笑:
“既然你有此打算,那你便去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越早越好!”
這些日子待在千幻城,他覺得自己懶惰了很多,所以他須得趁早動身了。
“那明日吧,今天再多留一日!”幻一挽留着。
北鳴也想起了自己應該去見一個人,所以也同意了。
知道了北鳴要離開,已經成爲了他朋友的幻一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寒酸離開的,已經下去吩咐衆人夜晚設宴,他要與北鳴喝個痛快。
北鳴則是出了城主府,往城南趕去。
他要去見一個人!
千幻城雖然離妖林不遠,可這裡的人們卻沒有多少的擔心,或許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街道上,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這種熱鬧是以前村子裡所沒有的,北鳴看着面向各異的人都是一陣的欣慰,欣慰自己能夠走出那村莊來到這麼一個多彩的世界,雖然這個世界裡遠不是村子裡面的那般單純與質樸。
北鳴走的很慢,步伐也很穩健,目光卻是在四處打量着。
突然,北鳴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什麼東西拉了拉,低頭看去卻是小狐狸。
“怎麼了,小狐?”北鳴笑問着。
小狐狸不答,卻是指了指不遠處;北鳴望去,小狐狸指的是一個背影,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咦,那不是……”
那人是剛從藥店裡出來的,一臉的沮喪,手裡也是空無一物,想來是沒有抓到什麼藥材吧!
北鳴本沒有上去的打算,可那人卻是先看見了北鳴;他的目光略爲地一縮,顯然是對那日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此時,北鳴也不得不上去了。
“是你啊!”北鳴先開口。
“是你!”他也這樣回到。
北鳴點點頭,看了看他身後的藥店問道:“你是來抓什麼藥的嗎?”
“是的。”
那人不想回答,可對方問的很是柔和,他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想要的藥材,藥店沒有嗎?”看着對方的一臉沮喪,北鳴猜測到。
“不,不是。”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見他這幅樣子,北鳴也沒有多說什麼,已經準備離開了。
“白癡,他多半是錢財不夠啊。”
小狐狸的聲音又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了。
這倒是提醒了北鳴,當初這人率領那些不入流的兄弟想要教訓自己和幻一的時候就是爲了錢財。
可北鳴也知道自己如果直接給他錢財的話,想必他斷是不可能接受的。
“喂,跟你談一筆生意,怎麼樣?”
他已經打算離開了,可沒有想到這人會這麼說,疑惑地望着他:
“什麼生意?”
北鳴從乾坤戒裡掏出了一些金幣,這些錢財是幻一給他的,說是給他採取火崖草的報酬。
當時的北鳴自然不清楚這些金幣的價值,所以也就收下了,後來得知金幣的價值後要還給幻一,幻一卻是說什麼都不要了。
他接過這些金幣,看着北鳴甚是疑惑。
“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便把這些金幣給你。”
“去哪裡?”
他不相信會這麼簡單,可手裡的金幣他又的確很需要。
“城南的一個打鐵店!”
“去做什麼?”
北鳴看着他笑道:“放心,不是去欺負人。”
見北鳴提起了之前的事情,他微微有些歉意:“對不起!”
北鳴沒說什麼,轉身先走:
“走吧,我們只是去喝酒而已。”
“喝酒?”
他雖是疑惑,卻還是選擇跟了上去;手裡的金幣對他來說,確實太重要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北鳴問着他。
“粱閣。”他回答後,又問道:“你了?”
“北鳴!”
兩人一路也沒有在多交談些什麼,粱閣跟着北鳴往城南趕去。
縱是粱閣在千幻城待了這麼久,他的記憶裡也是沒有這麼一座破爛的打鐵店的。
打鐵店建造在城南牆角下,周圍全是以前留下的戰火痕跡,城南的門更是妖林要攻入城中的必攻之地,他真的不明白這裡除了軍隊爲什麼還會有一個打鐵店願意待在這裡。
他疑惑地看着北鳴:“爲什麼這個打鐵店建造在這裡。”
北鳴遙遙頭:“不清楚,也許這裡地租便宜吧!”
這個理由他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勵叔此時正躺在那張躺椅上,曬着日光,很是悠閒;閉着眼睛,似乎是睡了過去。
北鳴來到他的身邊,坐在了地上,沒有開口說話,連動作都很小心。
粱閣雖是不解,可也只得學着他,坐在了一旁。
期間,北鳴一直都表現得較爲平淡,一點也沒有覺得無聊;而一旁的粱閣卻是有些坐立不安,不明白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來了這麼久,怎麼就不開口說話了?”
“我還以爲勵叔睡着了。”北鳴起身笑道。
勵叔搖搖頭:“睡不着了,我好久都沒有真正睡着過了。”
兩人都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可都明白,勵叔的話絕對不是信口胡說,或者是玩笑。
感慨了一番,勵叔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問道:“今天來,是來打造兵器的?”
“不是,我是來找勵叔喝酒的。”
“喝酒?”勵叔疑惑了:“喝什麼酒?”
乾坤戒裡酒鬼留下的酒還尚有一些,北鳴再一次取出了一罈。
看着那熟悉的酒罈子,勵叔笑罵道:“你這小子啊,別人對酒鬼的酒都是寶貴至極,也就你可以隨隨便便地來出來送人。”
“勵叔,我送酒可不是隨便送的哦。”
勵叔沒說什麼,轉身進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着四個碗。
分別給自己和粱閣一個後,剩下兩個卻是都留給了北鳴。
北鳴看着手裡的兩個碗,笑了笑將其中一個放到了小狐狸的面前;這一幕,倒是粱閣一個人疑惑了,勵叔卻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解。
將酒滿上後,北鳴卻是恭敬地敬了一杯給勵叔,勵叔也不多說,接了下來;粱閣也只得跟着學到。
幾碗酒下肚後,勵叔又是開口:“說吧小子,你這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勵叔還是以爲我是因爲有事纔來的嗎?”
“難道不是嗎?”勵叔反問道。
北鳴一笑,一碗酒灌下之後才說道:“勵叔,你誤會了,只是我明日回去獄林一段時間罷了;在這城中,我除了幻一和幻城主也就和你稍微熟悉一些了,所以是來與你告個別罷了。”
“去獄林,那倒是個好去處,不過少年你得做好準備啊,畢竟那不是一個什麼人都能去的地方!”
“這我自然清楚,我自然會做好一切準備的。”
“恩。”勵叔也不多說,繼續飲着酒。
再次飲下幾碗之後,他又問道:“小子,你和酒鬼的交情想必很深了吧!”
北鳴點點頭:“是的,酒鬼在於我分離的時候,甚至將醉仙望月傳於了我。”
這下勵叔握酒的手卻是頓住了,看着北鳴半晌後才說道:
“你以後還是去上清宗見見他吧,他還是第一次傳授人武學了。”
北鳴自然是不會懷疑勵叔說的話,點了點頭,上清宗他遲早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