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點點頭,關於黃庭內景經他大概明白了其中關竅,也不再糾纏於此,“明白了,師兄,我這不是看修練初月行氣訣太慢,所以見到本其他功法便想嘗試麼。。。”
法遠少見的變的嚴肅起來,“師弟,修真之路,外魔無數,打好基礎,穩步慢走纔是你等新進弟子的修行正道,萬不可好高鶩遠,貪多嚼不爛。。。唉,我等小宗門,不可能爲每個弟子匹配最合適的功法,初月行氣訣是不錯的,用它來打基礎也不差。”
李績忽然想起個事,“師兄,我看青空大世界門派指引,我新月門似乎未曾上榜,不知那所謂三千左道,八百旁門又是如何評判的?“
法遠斜了李績一眼道:”你關心的還蠻多,這些事與你個新進菜雞有何關係?。。。大致來說,總是和宗門實力,也就是宗門是否有大修士而定的吧,比如我新月門,老祖在時按實力來說也算的上三千左道,之所以無人承認,卻是少了一方小世界。。。什麼?何爲小世界?你自去閱勝樓翻書去。。。師兄我酒吃的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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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終於還是開始了黃庭內景經的修練。沒辦法,實在是太好奇了,只要想想上古大能便是修練此功飛昇成仙,他就有種剋制不住的衝動。
好歹體驗一下,有什麼好怕的,修了也不會懷孕。。。
《黃庭內景經》入門是從肺部章開始的,依次往下心部章,肝部章,腎部章,脾部章,膽部章,這些經脈打通後,積聚靈氣,若得築基,再開始口爲章,黃庭章,中池章,天中章,至道章,如此可得金丹,再往下心神章,碑長章,上睹章,靈臺章,三關章,呼吸章,瓊室章,常念章,五行章,玄元章,可成元嬰,再仙人章,紫清章,百穀章,心典章,經歷章,隱我章,這些往後李績很難理解了。。。
肺部章日:肺部之宮似華蓋,下有童子坐玉闕,七元之子主調氣,外應中嶽鼻臍位,素錦衣裳黃雲帶,喘息呼吸體不快,急存白元和六氣,用之不已形不滯。。。這個歌法口訣,具體行氣路線是:玉堂,紫宮,兌端,神庭,前頂,璇璣,廉泉,承漿,天突,華蓋,膻中,膻中也既爲氣海,在心口位置,所謂心爲絳火,中丹田,藏氣之府也。
李績全身打開的穴位不算多,剛穿越來時原主修練內功打開了一些,後來他練六合劍法又開了些,練感氣通靈法也開了幾個穴位,再就是現在修練初月行氣訣,小週天穴位已經全開,代周天還剩幾個穴位沒衝開。黃庭經肺部章需要運行十一個穴位,其中李績已經打開了六個,還有兌端,神庭,璇璣,承漿,華蓋五穴未開。
是先打開這五穴嘗試一下上古神功的滋味,還是繼續打通初月訣代周天,李績很難取捨。。。最終,他選擇了先衝擊兌端五穴,原因很簡單,萬一有奇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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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你與廣信,廣本三人一組,負責鎮西五個燈塔換油,麻利些,莫誤了時間。。。”一名道人吩咐道。
李績今天很少見的被門派抓了苦力,谷口鎮十九個燈塔每三個月需要更換一次燈油,幾個法字輩的弟子接取了任務,又覺的人手不夠,便從新進記名弟子中找了幾個閒的,李績被抓個正着。
燈塔,以李績的理解大約就是前世的路燈,爲大型建築,城市提供基本的照明,這裡當然沒有電力,三丈高的燈塔上有個石槽,石槽注滿燈油便可長期燃燒發光,不懼風雨。燈油是用使用過的靈石碎末,動物膏脂,香料等混合製成,在修真界是低級場合最常用的照明裝置,象新月門內,便是直接用的靈石照明法陣,乾淨,衛生,高檔,不過象谷口鎮這種地方,新月門肯提供燈塔照明已經很不錯了。
換燈油不是件輕鬆的事,在未到築基前修士是不能飛行的,所以,爲了爬到三丈高的燈塔頂端,他們帶了幾架長梯。三個人,法海是甩手大掌櫃,一個人風度翩翩走在最前面,廣信提小桶燈油走在中間,他才15歲重活也幹不了,李績一個人扛架長梯走在最後,他估摸着,一會上梯登高的,也跑不了他。
法海是法字輩大師兄,也是天賦最高的,今年不過二十七歲,已經開光後期,築基的可能很大,是掌門方玄道人的三弟子,和他相比,法遠三十九歲開光中期的修爲簡直拿不出手。但這人脾性高傲,目無餘子,使喚低階弟子便如奴僕也似,很多人是看不慣他的。
“你二人做事快些,完成後去春記酒樓。。。吾還有些東西須得你等帶上山去。。。”法海隨口吩咐,雲淡風清的,只可惜有些對牛彈琴。
李績這駑貨也不知是成心的還是梯子太長沒注意到前面,反正在法海和廣信已經站定的情況下,他的梯子不輕不重的撞了廣信一下,然後廣信燈油桶脫手,濺的法海道袍下襬都是燈油,這燈油附着性極強,可不好清理。。。千萬不要以爲修士就有多麼與衆不同,也許到達築基期後確實如此,可築基前,其實修士並沒有多少神通法術可用,比如法海,他的水系法術不足以清洗燈油,他的低級納袋別說放下三丈長的梯子,便是廣信手裡的兩桶燈油都很難,所以,整個勞動過程和凡人無異,絲毫沒有修士應該有的風度。
法海當然走了,哪怕沒有燈油這節,李績估計他也是幹不來這等粗活的。走時那臉拉的比驢臉都長。
廣信苦着一張臉,“這可如何是好?法海師兄的道袍被我弄髒了。。。這可如何是好?”廣信是怕回山後法海給他小鞋穿。
“閉嘴,扶好梯子,老子如果摔下來,現在就要你好看。。。”李績一步步向上爬,三丈,也就是九米,這高度可不低,掉下來姿勢不對的話摔死也是有可能的,“你到底在怕個甚?就算法海要怪罪,那也一定先怪我不是?。。。他是你師兄,不是你爹,至於麼。。。”
“廣本師兄你不知道,與法海師兄一起在春記酒樓吃酒的,還有法能師兄,法如師兄,還有鏡湖師叔,我在符器所和人學制符,正歸法如師兄管,這要是提起燈油之事,恐怕會嫌我做事囫圇。。。”廣信說出心中所憂。
“法能,法如,鏡湖?你倒是耳目靈通,當真?”李績有些奇怪,這些人都是新月門精英,是三,四代弟子中天賦能力最出衆的幾個,怎麼會集中在一次普普通通的換燈油小事上?莫不是他們在谷口鎮還有任務?一定是這樣的了,心中有所推斷,手底下愈發的慢了起來,他可沒興趣去看熱鬧,搞不好就成了人家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