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這些本土勢力,李績心中嘆了口氣,比起穹頂周圍的勢力門派,這地方真是天堂,修士的性格要軟的多,也無怪天狼人最終把抵抗的堡壘定在了穹頂雪峰。
“離界之意,並不想把大家逼到絕路,也許千數百年之後,大家都變成了一家人也說不定;所以關於宣昭,我這裡有三點說明,你們聽聽,可能接受否?”
飛渡苦藤早已失了心氣,那一劍之威,讓兩人興不起一絲的反抗意志,境界這東西,在劍修面前彷彿就不存在似的。
“李道友請講!”
李績又開始掰起了手指頭,“其一,如果五環有大事發生,整個界域聯動,離界的宣昭你等必須接受,這一點,可有疑議?”
飛渡苦藤互望一眼,均黯然搖頭,當然不可能拒絕,否則恐怕第一個就得成了祭旗的對象,
“願意聽宣!”
李績再掰,“再說你們這片區域,如果受到他域的攻擊,比如,資源搶奪,侵佔土地,衆星之城修士的騷擾,你等可願意接受宣昭,聯防聯動,共保家園?”
兩人再一對視,這個,還真不能拒絕,關係到祖地的安危,誰都沒有退路,聯起手來就是最好的辦法,而在這其中,離界修士憑其衆多的數量,當然就可以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如果一定要比付出,恐怕離界女修幫助他們的可能,還要遠大於他們幫助離界。
“既爲祖地,大家的利益,我們願意聽宣!”
李績一拍手,“最後我要說的,可能也是你們最擔心的,離界修士未來絕不會因爲一已私利,而要求你們爲她們而戰,攻城掠地,巧取豪奪,這個承喏,你們可還滿意?”
李績很清楚坤修們的心思,這點地方都嫌太大,未來當然不會主動四處攻掠,所以說了等於沒說,不過卻可以安撫住一衆害怕損失的土著心態。
飛渡長嘆一聲,“如此三條,也罷,汀海地區十家上門,願意奉離界坤修爲主,年年上供,聽調聽宣!”
苦藤旁邊插嘴道:“不知坤修山門,意欲安於何處?”
李績遠遠的看了兩位仙子一眼,這些東西,她們早已和他講明,
“便這座島嶼吧,如此安置,你們祖地邊界也不會有多少變化,大家都體諒些,妥協,也未必就是軟弱呢!”
接下來的立約也沒他什麼事,一方無慾無求,一方畏懼強權,也算的上順利;本土勢力洶洶而來,灰頭土臉而去,看似吃了大虧,其實從長遠來看,也未必不是撿了大便宜。
如果李績不來,如果最後離界坤修們約束本土勢力不力,搞到最後,離界坤修失去這塊地盤那是肯定的,但本土勢力恐怕失去的就是他們的命!等那些聯軍中的大勢力緩過勁來,又如何能饒過這些作死的土著?
雷霆一擊,既震攝他人,又撈取實惠,到那時,才真正是個兩敗俱傷。
一羣坤修圍了過來,青鸞仙子代表坤道離界,鄭重的施了一禮,
“多謝李道友相助,否則今日的離界,怕就是一場大戰,死傷無數的結果,最後的協議還未必能如人意,這些天狼人,真是太難纏了!”
李績連忙回禮,都是祖奶奶級別的人物,她們的禮他可受不起,轉移話題道:
“這座荒島,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他還是怕坤修們不願惹事,選擇息事寧人,
海菜一笑,“我們鬥戰不如你,可類似這種勘查風水,尋靈定-眼之術你軒轅可不如我們,
此處荒島,之前之所以荒蕪無人,植被稀少,生靈絕跡,其實就主要是因爲它是幼域吸收靈機的一方通道;現在幼域反哺,卻正好調了過來,成爲靈機輸送的渠道,十分的珍貴。
現在還看不太出來,再過十年,別出靈機噴薄大部分絕跡之時,這裡必然還是源源不斷,靈機旺盛,便又是另一番光景,到時再搶,恐怕也只有像你們軒轅那般的大勢力纔有資格了呢!”
李績汗顏,其實他除了打架厲害些,其他方面對於一個陰神真君正常的眼光見識來說,他是有差距的,
“不知貴域現在的人手,是否還能製作能穿行反空間的渡空浮筏?”
青鸞仙子眉頭一揚,“當然可以!我們這裡,每個人都有制器的經驗,其中還不少宗師的存在!
小友是想自己做?還是爲軒轅做?儘管說來,便是材料,我們也能湊出一多半來!”
李績搖頭,“非爲軒轅,也不是爲我自己,其實是爲你們洱海域的另一個劍修門派嵬劍山!
他們舉界搬遷,其實現在也不過才搬了不足二成,這其中就需要大量的浮筏寶船,也不需要多精美,功能多出奇,只船大能盛就好。
材料當然由他們出,你們幫着出把力就好……”
青鸞海菜一聽,已明他言中之意,再次大禮拜下;這可不單單是簡單的幫忙,而是爲她們拉線結識洱海域的唯一劍修門派,其中意義深遠,如果最後能維護好了這層關係,在洱海域有嵬劍山在背後撐腰,這些區區土著勢力,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起什麼鬼心思,是個長遠之計。
“小友和他們很熟悉?”青鸞心中忐忑,有點患得患失。
李績哈哈一笑,“都是一家人,那些背劍的我倒是都認識,和他們山主喝過酒,和求已師兄也學過劍,不是外人,我領你們去後就實話實說,能做多少,能盛幾許,他們都是直性子,這次離界幫了他們,未來你們的安危也基本無憂了。”
這是件一舉兩得之事,既幫嵬劍山,也幫離界坤修,這幾個門派都是他在五環少數的朋友,朋友嘛,總是要互相幫助的,未來在五環,必然有無數的風波險惡,大家能互相照應着,總能更輕鬆些,也包括軒轅在內。
他不會留在五環太久,等再過十數年,五環初平,一切走上正軌,他便會再次踏上屬於自己的道途。
從根子上來講,他是一個孤獨求道者,一人一劍,浪蕩宇宙,無拘無束,纔是他的唯一心願,留在山門苦修,閉關,那不是他烏鴉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