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過飯後,小晨將虎皮褥子送給少女,少女看着眼前那溫暖柔順光滑的虎皮褥子,由其是其上那濃郁熟悉的味道,但想到這虎皮褥子乃是少年貼身穿的,憐月想搖頭,卻見少年直接上前兩步,將虎皮褥子塞進少女子懷中,不管少女願意於否轉身離開。
少女呆了呆,然後看着懷中的虎皮褥子,嘟了嘟嘴,心中低聲喃呢道“你給,我…我就要了,要不是這虎皮褥子很溫暖、漂亮、柔滑,我…我纔不要呢?對,就是因爲它漂亮所以我纔要的,纔不是因爲你給我的。”
說着少女將虎皮褥子更緊的摟在驚中,向前面走着的少年追去,這一天要往山上尋找猴羣,通過猴羣數量尋找年份更久的猴兒酒,一路上,隨着時間推移,兩人在山上走着,向着半山腰爬着,一路上看到了許多不同的動物、植物、猴子更是見了十數種,讓人拿不下主意。
但是看到這些猴羣不過十數只、數十隻,想來應該無猴兒酒,因爲在城中打聽到,只有猴羣過百,纔有能力釀製猴兒酒,並且猴羣數量越多,猴兒酒越多,年份越久,所以二人並未在小猴羣上浪費時間,直接向山上更高處走去。…
“快跑”一純正的少年聲音傳來,抱着一大壇大開口漿液的美麗少女一面努力防止着懷中罈子中的淡紅漿液酒灑出,一邊拼命地跑着。兩人身後數以千計的猴子瘋狂追擊着兩個偷了他們酒釀的賊。
不一會兒,少女便嬌喘噓噓,雖然自己也是高手,但是在林中穿行,實在比不了猴羣,猴羣已在兩人身後數丈外,憐月扭頭看到猴羣叫囂的模樣,心中一慌,一個恍惚,腳下便伴着了一截突起的樹根,連人帶懷中酒罈向地下摔去,嚇的憐月臉色發白,驚呼出聲。
就在臉離地不足一尺時,便覺什麼東西摟住了自己的腰肢,將自己帶到一個溫暖寬厚的懷中,心如小鹿跳,臉上一陣發蕩,擡頭正看少年時,“吱吱喳喳”聲響傳來,扭頭卻發現猴羣因自己一個耽誤,已經圍了上來,心中着實有些難過。
看到猴羣呲牙裂嘴或上下跳躍,拍打胸脯,而目數千的猴羣同時“嘰喳”讓憐月心裡着實有些發怵。感受着懷中溫柔,小晨心裡非常開心,至於那數千猿猴,小晨不認爲它們能傷到自己,能傷到有自已保護着的懷中可人。
看到猴羣臨近,小晨雙眼中焰光閃爍間,體內真氣爆轉“轟”真焰透體而出,護住了自己和懷中人兒,正想有動作,卻聽懷中人兒小聲說道“咱們偷了它們東西,不能再殺它們了。”小晨燃起焰團的右手悄然握住,將那狂暴的焰團壓滅。
真焰運轉肺部,擡頭“吸”只見小晨張大嘴,無盡的空氣在小晨一吸下瘋狂的進入體內,直在空中捲起一個狂暴的氣旋,然後“風怒”二字自小晨嘴中喊出,隨之而出的是無盡的颶風,颶風瘋狂的向兩人四周散去、襲捲,將滿地碎石、枯枝盡皆捲起向四方大地吹去。
直把猴羣吹的東倒西歪,混亂不己,在猴羣混亂時,小晨摟緊懷中人兒,擡腳,一躍而起,向遠處躍去,只一會便消失不見,看不到兩個竊賊的猴羣動亂起來。“嘰喳、嘰喳"吵鬧半天都末停止。
而此時,己在十數裡之外的兩人沉默着,好一會兒小晨才鬆開緊摟的懷抱,而憐月則低着羞紅的頭看着懷中的酒罈。小晨又開口道“沒想到猴羣這麼驚覺,我們花了三天時間才找到這一窩千隻以上的猴羣。
又用了數天,遠遠潛伏着探視猴羣可能藏酒的地方,最後終於發現在猴羣最中心的位置有十數株粗大幹枯的桃樹圍着的中間,發現了一個小池子,池子中滿是淺紅色液體,兩人想來,這便是候兒酒了,兩人思索了半天才終於想好對策。
就是由小晨先以極快速度前往那一池猴兒酒處,然後取酒,取倆是小,只是爲了惹怒候羣然後小晨向遠處逃去,將猴羣引走,然後在由憐月前去用石壇裝滿猴兒酒,然後兩人在離開。
在猴羣剛甦醒時,小晨便以極快的速度在明目張膽沒下闖進猴羣中,然後在猴羣憤怒中闖進桃樹圍着的小池子裡,用手取了一點酒釀,那瀟灑自在着實令少女心動。然後少年便是猛然間向外躥去,將少女心中的夢擊碎。
並且少年在向遠處奔逃中,並不是直接就逃,而是在猴羣中四外亂竄,東面搶一下猴子手中果子,右邊扯一扯猴子耳朵,直到整個猴羣都瘋狂地追着少年時,少年才帶着猴羣向遠處逃去,然後少年所過之處,必然一片雞飛狗跳,地上一片凌亂,如同一場大戰一樣。
然後少女目瞪口呆地來到那猴羣居地,那十數株乾枯桃樹圍住的小池子,看着池中淺紅芬香地猴兒酒釀,少女輕輕動了動歆鼻。然後便將早己準備好的石壇放入小池中“咕嘟,咕嘟”一陣氣泡冒出,然後便裝了整整一罈猴兒酒。
嗅着壇中酒釀的芬芳,憐月只覺心中十分的想喝一口,對,就喝一口,對,就喝一口,扭頭小心地瞅了一眼遠處的囂鬧,然後少女低頭,輕泯了一口懷中壇裡的酒釀,酒初一入口,只覺酸甜無比,滿齒留香。
美味無比,讓少女幸福地眯起了臉,臉上浮現一些紅潤,卻又覺得懷中酒不對,雖比自己原來喝過的猴兒酒少了一些什麼,少女想不到,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便又看了看遠方,又低頭輕泯了一口,對,就再泯一口,看看這猴兒酒對不對,就是這樣。
然後少女又泯了一口,覺得美味十分,卻總覺的有幾分,不對,然後少女心中一直說着再泯最後一口、一口、只一口…直到將懷中酒釀喝去了大半,臉上滿是醉紅之色,雙眼中迷茫着,直到聽到身後少年的聲音。
“你怎麼還沒走,你…你”小晨帶着猴羣在村中奔跑了半個時辰,不能快不能慢,着實讓小晨十分爲難,並且有些猴子見追了一會追不上,便欲返回老巢,好在小晨順勢將一旁樹上的一掛龍眼摘下,看見那隻猴子掉隊便摘下一顆龍眼,拋飛出去,砸在那猴子身上,使其吃痛之下追敢。
足足半個時辰,小晨可累壞了,看到時間己足夠了,便突然間真焰升騰,飛躍離開,路過那猴羣領地時,猛然間眼角掃見那池酒釀旁竟有一個倩影。來不及多想,忙飛躍而至,發現小女抱着酒罈,還傻站在那。
忙喊了一聲,同時來到少女面前,竟發現少女滿臉通紅,雙眼迷離,竟明顯是喝暈了,嘴裡話到嗓子眼卻說不出來,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早知自己一人衝進來,取了猴兒酒再走也就是了。
幹嘛非自己取,並且竟還在這喝醉了,只能你、你說了半天,心中想發火,但看着少女那楚楚可憐的臉,着實下不了嘴。只得伸手、屈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驚醒了她。
那知少女微睜着迷茫的星眸,嘟着小嘴一臉不願,這動作伴着少女臉上的紅暈,讓小晨狠狠咬了一下自己嘴脣。又伸手狠狠在其頭上彈了一下,只聽“砰”一聲響和同時傳來的“啊!好痛”的痛呼。
少女一手抱着酒罈,一手揉着紅腫着的額頭,鼓着小臉,一臉生氣地看着少年,卻被少年伸手將頭摸向後面,少女一開始嘟着嘴,一臉不願,直到看清後面千百頭瘋狂追來的猴羣,腦中才猛然甦醒。
看着眼前少年臉上似哭似笑的表情,少女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然後便是“快跑”再之後是少女絆倒,再然後是少年將其救出。再然後是兩人的沉默,小晨的沉默是又氣又笑,而少女的沉默是實在覺的整個臉都丟氣了,竟然喝果酒喝多了,這讓自己怎麼見人。
兩人之間沉默着,直到少女又抱起地上石壇喝了一口裡面猴兒酒,然後閉上眼睛,而這舉動讓那不遠處正無奈好笑的少年更是想笑,只見好一會後,少女睜開雙眼,呼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一旁正打坐的少年身前,然後開口道。
“這池中的果釀並不是猴兒酒,只是釀了多年的普通的果酒,看來猴羣比我們想的要聰明很多。”說到這憐月一陣沉默,小晨站起來,輕輕點點頭,他喝過一點猴兒酒,記得那酒的味道。
今天來到酒池旁邊時,小晨也用手取了一點嚐了,發現味道有些許不多,但又想不出那裡不對,直到此時少女開口,小晨也明白過來,那池中酒並不是猴兒酒,又想起果山城三年就舉行一次酒王之爭 。
這高山最在羣山深處,卻也擋不住愛酒者的腳步,若有高手前來,千百隻普通猴羣怕不夠殺的。那一池猴兒酒如此多年都沒人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