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守護東千山千年或在千年內東千山出現新的金丹修士,那他也可離開,若千年之後千山門仍無先天之上存在,你們便不要管許多,只在千山門滅門之際出手讓千山門傳承下去,道統不斷即可,而這也不多,三次出手也就夠了…。”
說完這些不待小晨迴應,不管一臉驚彩至極的宗門一衆先天長老門主的臉色,便直接揹負雙手,轉身離開,只是離開時的背影有些落寞。
而小晨擡眼,望着離開的老者,眼中滿是猙獰,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再次握緊,最終頹然放下,心裡不知是空蕩蕩還是漲滿滿,反正難受極了,轉身向大殿外走去,只是背影看起來同樣有些落寞。
震動半個古國的東千山之動結束了,但是對前往東千山州的人來講,絕對是一場噩夢,太多太多天之驕子,武林名宿從此消失在世間,杳無音迅。
但東千山之行結束不過十年,一批新的天之驕子,武林新宿出現,空寂了許多的江湖有興盛了起來,而在這十年裡,西涼州寒北城中於家突然興盛起來。
興盛冠蓋一州之地,更據說,其家族中有幾位優秀小輩被仙人們賜予寶物、丹藥,只待百年仙宗出世,他們便可入仙宗,尋長生。
除此之外,野州一座小城楓影城中出現了數位絕代天驕,個個驚才豔豔,冠壓一方,使楓影城興盛無比,傳聞他們這幾位天之驕子乃是仙人、大能子嗣。
除此之外,古國之地也多有得機緣的幸運人士,憑着機緣,邁入修仙之途,成名一時卻耗盡資源,半路夭折,也有勤墾漢子,一步一腳印向前爬着。
而在這十年中,小晨覺得自己很忙,無時無刻不再操勞,忙着瘋狂汲取那些珍藏法術、秘卷,忙着重新認識修仙界。
忙着知道自己煉丹之術如此蠢笨,忙着知道原來煉器還能這樣來,忙着瞭解萬靈圖解之外的天地萬物,忙着修煉感悟。
忙着去那靈泉中看小金生機究竟能龐大到何種地步,忙着去解於老者和衆先天道友,小晨真的很忙、忙到靈泉,演武場,藏書閣,煉丹室,鑄器室,一線五點,沒有一丁點空暇的時間。
最多隻是在朝陽升起、夕陽落下時,呆呆站在山巔之邊凸起大石上,呆呆的、癡癡的望兩眼西方,這一刻他的身影更寂寥,更…。”
小晨轉身離開,對於身後不遠處打招呼的黃裳女子不理不睬,他那裡不清楚對方心思,只是自己心裡再沒有一點空隙。
至於女子眼中流露出的悲傷,小晨更是在更加忙碌中忘卻,小晨快步走過藏書閣三樓,拿起一本精良拳譜後,便深陷進去。
看着足足五層的藏書閣,還有那每一層便藏着萬千卷的寶藏,只覺自己的時間根本不夠,恨不得一分時間掰做八瓣用,但仍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看完這些藏書。
直到“啪嗒、啪嗒…”一陣沉重腳步聲傳來,小晨擡頭,便映上更加蒼老的老者,一臉困惑,不知老者來此做什麼?
而看到青年發呆,老者招手,便領着小晨出了藏書閣,來到閣外一株古柳下,依樹坐下,小晨站在一旁,卻被一臉笑着的老者一把拉住坐下。
老者伸手,小晨默默將腰間大葫蘆遞給老者,看着老者一邊打着冷顫,皺着眉,一邊喝着酒,想想老者喝了十年了,還沒適應,小晨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者擡頭,呆呆的看着東方天際的一抹霞紅,那太陽即將升起的地方看着那天邊漸漸浮起的霞紅的長線、變換的雲層,老者嘿嘿笑了起來。
“你覺得自己資質如何?”聽到老者問說,小晨沉默了片刻,開口“平常”,“那你悟性幾何?”小晨凝了一下眉,開口“平常。”
“那你機緣何若?”小晨對此呆了一下,出聲道“平凡”那你壽命多少?”小晨脫口而出,“不足千年”“哦,你資質平常,悟性平常,機緣平常,就連壽命比之同階存在,也是平常,那你不想追那長生大道?”
“想”聽到老者向這句話,脫口而出,隨即面對老者臉上嬉笑,小晨撓着頭笑着解釋說,“長生也不僅僅是爲了活的久,相比凡人百歲而終,我已經可以活千歲了。是他們的十倍,我又哪裡有不滿足。
只是喜歡劍而已,小時聽那‘一劍斬山川,一刀斷江流’的故事,真開心的要死。但自從看到了它,我便喜歡上了,我只是想看看我和它,我們倆能夠走多遠。嗯,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聽着身邊青年的話語,看見他眼中望向自己懷中劍的那種光彩,老者呆住了,不知怎的腦中浮現了一臉慈祥的叫着傻徒弟的老人,一臉雀躍的喊着小師弟的男子,老人神情有些恍惚。
“噗”一聲無聲響動傳來,小晨發現手中辰月劍似乎有一些不同,而老者則是神情黯淡了一下,再他眼中,那大劍中有一柄更小的青色小劍悄然化爲滿天青光,融入那大劍中。
小劍消失了,老者心中很悶,但不知爲何,或想到了什麼,竟緩緩笑了起來,望着身邊青年的眼更慈祥了些,就好像有那曾經的某人傻徒弟的老人一樣。
就在小晨疑惑間,身旁老者悠然開口道,“既然喜歡,便一步一步從大路直追便可,幹嘛走那些小路?”說完老者緩緩站起,邁着小小的步伐,一步一搖的向山下走去。
而正準備回話的小晨突然呆在了那裡 整個呆住了,甚至連心跳、血液都頓住了,臉色異常蒼白,渾身汗瀑,一開始僵硬着,到最後整個身體顫抖着,若有外人看見,說不得以爲小晨的了癲病。
直道似驚濤駭浪的小晨心中,一道春蜇驚雷閃過,一下子心胸中風平浪靜,眼中迷茫消失,伸手拿出懷中那一本名爲‘驚雷’的拳譜,擡頭看着天邊破開雲霞徹底升起的紅日
仰頭“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忘卻一切,對着老者離開的方向深深行了一個大禮,轉身大步再次邁入藏經閣中。
這次他沒有直接去三樓,而是從一層藏書最多、最雜,也最平凡的一樓看起,但這一次,他看起書來一目十行,一卷書在其手中一秒都呆不住。
你問他記住了嗎?小晨會告訴你,他記住了,但你要問他理解了嗎?小晨會回答,記住了就好,理解做什麼?沒錯,小晨開始瘋狂的看起書來,只記得,確不深入,求知不求解。
唯有那些關於劍道方面的書籍,小晨纔會又變得和從前一樣,細細的看,但卻也不算鑽死角,實在不懂,記下,看下一本。
然後藏扚閣的一樓千萬卷藏書,被小晨以潮水般的速度翻看了一遍,而看完這一層,小晨只用了五年時光。這是因爲小晨一天的三分之一用來練劍,三分之一用來念書。
只有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去做那感悟、煉丹、煉器,並且這三樣時間也在不停的縮短着,而看到這時的老者嘴角的笑更濃了。
又六年,小晨看完了藏書閣第二層的百萬藏書,又十年,小晨終於看完藏書閣三層的十萬卷藏書,歷三十一年光景,小晨看完了千山門萬年以來凡俗到先天的所有藏書。
也是這一天,老者再次找到小晨告訴他,‘小金快要破繭化蝶,而且仙宗出世己八年,天下大亂,小晨已不剩多少時間,所以要小晨去四樓看最重要的金丹劍修的藏書。
至於五樓,老者告訴他,以你現在的修爲根本無法參悟功法中奧秘,要小晨待成爲絕頂金丹後再來看即可,而小晨終才醒悟。
小晨心中很急,但他知道自己還要再等下去,便先放下一切,只去四樓看那絕頂金丹大修的秘藏,緩步邁入四樓,發現僅地方小了些,還有那些書籍全部是用玉簡或金書保存下的外,再無其它特別。
想起老者話語,小晨細細翻看,將一卷卷玉簡貼在額頭,去看那玉簡中功法名稱及簡介,看着那一個個或平凡、或霸氣的名字。
小晨心中不知如何感慨,什麼‘千春秘術’‘煉山大法’‘九天滅神術’‘裂地刀’一個個讓小晨狂吞口水,但小晨忍下心動,將四樓比之一至三樓少到可怕的百卷玉簡金書看了個遍,然後皺眉。
因爲他實在不知如何選擇,那一個都那樣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褻玩,但是百位絕色佳人、絕品美酒,自己只能選那麼幾位或幾壇,小晨感覺心中陣陣絞痛,最終小晨確定了三本金丹階玉簡。
一本‘雷劫要簡’介紹雷劫化金丹的,一本‘金光幻影術’乃是一本飛行秘術,最後一本‘耀火劍訣’這劍訣中劍技只三招,卻讓小晨欣喜不已。
因爲小晨震驚的發現,千山門中這四樓金丹階秘藏中劍修不過五人,其中金土水三屬性或之一的只有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