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體內真氣全開,一閃便來到雄武男子眼前,並指點向男子額頭,而雄武男子雙眼一縮,嘴中吐出了半個“先…"字,然後便雙眼黯淡,“噗通"倒地而亡,其身上無一傷口,唯有額上一個紅點。
彎腰,伸手入他懷中,眼神一縮,收回手,看着手中一枚淡青符篆,分明與剛纔那一個一模一樣,“吸”倒吸了口涼氣,將符篆放入懷中,轉身走向那包裡着黃衣少女的青藤旁。
原本想一劍斬開,但看到藤蔓上那些倒刺,若使甪外力,非將女子身上的一層皮肉都撕下來,那樣,想來還不如不救。
考慮再三,直到感應到她體內真氣即將耗盡,小晨大吸一口氣,單手抓向那藤蔓,感知到有外力顫動,藤蔓瘋狂向小晨手上纏去。
但只纏住一隻手,在想向上,卻被小晨以及磅礴的真焰狠狠堵在呢?然後小晨便感覺到這些藤蔓如發瘋了一樣,瘋狂向自己涌來。
甚至連依附於黃衣女子的藤蔓都脫落下來,直刺小晨而來,但卻被小晨護體真焰死死擋下,感受到這些藤蔓在吸自己的真氣,小晨也嚇了一跳。
但不知怎麼回事,隨着藤蔓對自已真氣的瘋狂吸收,雖然藤蔓變大了數十倍,但卻好像有極限般,叼收力下降了,而且附於小晨手上的藤蔓想逃走。
感到這異狀,小晨大喜,反手一把抓住附於手上的藤蔓,體內真氣全開,瘋狂向手中匯聚,然後強行灌入那藤蔓中。
不論藤蔓如何掙扎,小晨都不忪口,然後在小晨又送出運乎一個半步先天高手全部真氣的狀態下,藤蔓徹底瘋狂了。
附身於黃衣少女身上的藤蔓全部抽回,瘋狂向小晨身上抽去,卻被小晨手中更瘋狂的真氣灌輸弄的瘋狂,胡亂舞動,並且藤蔓上開出了三朵淡黃小花。
小花綻開,結爲三枚青色杏仁般種子,然後種子墜落,小晨伸手,掌中吸力傳來,一下將種子接入手中。
看着手中蘊含一股龐薄之力的種子,又看着掙扎扭曲的藤蔓自種子墜落後,一下癱軟下來,漸漸由淡青變成枯黃、乾枯,最終枯灰“啪”一聲散爲漫天灰塵。
看到着,小晨終笑出了聲,邁步來到黃衣女子身旁,半蹲,伸手附於女子脖頸,發現女子除了體內真氣有些潰泛,並且有些中毒徵狀外,並無大礙。
至於女子皮膚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暗紅小點,以女子後天級的實力,三兩天便會全愈,伸手摘下腰間大葫蘆,晃了晃,從中倒出一粒丹藥,喂女子吃下去。
然後,小晨就地坐下,一邊喝着酒,一邊思考着,好一會纔看見那斷臂男子,看着那男子顫抖的身體,小晨笑了笑,又從葫蘆中倒出一粒丹藥,飛指射入那男子嘴中。
“咕咚”吞下丹藥後男子發現自己身體能動了,當即雙膝跪地,磕着頭,“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上有八十歲老孃,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
“閉嘴,剛纔我給你餵了一粒丹藥,這丹藥是靈藥,對你好處極大…”“嘭、嘭、嘭…謝謝大俠,我萬死不辭,必報大俠…。”
“閉嘴,這丹藥是靈藥,也是毒藥,受我控制,不管你在何處,只要我聽聞你再做惡事,便催動丹藥中潛伏於你體內的劇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去吧。”
“謝…謝…謝大俠不殺之恩…”獨臂男子站起,滿臉後悔煞白的走了,向東千山之外走了,現在他心中除了後悔,再無其它,至於再做惡事,那是打死它也不會了,安心做人,安心做人。”
看到男子遠遠離開,小晨才又開口,“即然醒了,那就起來吧,你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小晨話說完十數個呼吸,纔有一個虛弱卻清冷柔弱的聲音傳來。
“還好意思說人家,你那分明只是一粒普通丹藥,那有什麼劇毒,堂堂後天高手,這樣騙一個凡人,有意思嗎?”
小晨低頭,看着身前不遠處睜開眼緩緩坐起的黃衣少女,邪邪一笑道,“你現在身上毒還沒好,怎知我把他騙走,不是爲了對你下手。”說着小晨臉上邪笑更勝。
而那黃衣女子除了一開始臉上的驚慌外,平靜無比,不僅如此,反而笑着向身前這可惡男子身邊挪去,柔聲道,“好哦,那你動一個我看看,來,我不反抗。"
嚇到黃花知女子話語,小晨愣了一下,然後眼角餘光瞅見一臉偷笑的女子,原本想稍稍欺負一下她,但手伸到一半卻止住,頹然放下。看到女子一臉得勝的模樣,只輕輕笑了笑,拿起腿上酒葫蘆,喝起酒來。
而此時,齊雲裳心中才鬆了口氣,若眼前男子真是小人的話,萬不得己,自己便自斷經脈,留下一具身體任其玩樂了好了,反正絕不會活着受辱,並且自己爹孃肯定會爲自己報仇的。
但看到面前青年突然頹喪下去的精神,不知怎地,齊雲裳竟有些愧疚,畢竟他救了自己。
但木地,黃衣女子腦中閃過先前自己救這傢伙時的場景,他分明有後天修爲,卻任由別人攻擊,讓自己來救。
並且自己苦戰時,這傢伙不僅不幫忙,反而在一旁看戲,想到這,齊雲裳心中愧疚一下消散無影無蹤,並且變的咬牙切齒,若不是此時體內毒還末排淨,非要拔劍和他決一死戰。
而感受到身旁女子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不友善,小晨也莫名其妙,但管他幹嗎?小晨仍默默喝着自己的酒。
直到,擡頭向左邊林子疑惑地望了一眼,又低下頭,將大葫蘆掛在腰間繫好,耳朵輕輕抖動了一下,體內真液爆開數團,變爲熊熊燃燒的真焰。
在小晨擡頭、低頭、系酒葫蘆間,真焰迅速灌注全身經脈,右手伸向脖後,輕輕撓了撓後腦勺,深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望向黃衣少女,眼中平靜慵懶化爲閃爍精光。
“啪…嘭…”耳朵中聽到一抹奇怪輕響,“轟”一聲體內澎湃真焰破體而出,帶來沖天颶風,但小晨卻早己破風而出,來到一臉驚愕的齊雲裳面前。
左臂伸出,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前衝左步強行止住,右踏,右腳直接破入腳下泥土半尺,石扭,體內真焰瘋狂向右手中舉起辰月劍涌去,劍身上爆出數尺耀眼劍劍芒。
爆喝“斷江”斬劍而下,“轟”沖天劍芒爆作一團,帶來漫天煙塵,“鐺”感到劍身撞到什麼,發出震耳轟鳴,同時劍前一聲痛呼,一道身影破風而去。
但劍身上帶來的反震之力也讓小晨身體離地半尺,腳一離地,小晨心中大驚,“不好”體內欲潰散真焰再次涌現,咬牙,與半空側身斜斬後方。
“鐺…”又一聲輕鳴,辰月劍身上耀目劍芒擊在地上,帶起颶風塵土,同時阻住了那擊來攻擊。但此時辰月劍身上反震而來的力量強大到小晨都把控不住。
即然把控不住,便借力而走,“吼”張嘴爆喝一聲,止住顫抖身體,虎口盡裂的右手緊緊握住因反震而後飛的辰月劍,順着劍上力量,向遠方飛射而去。
直到此時,“嘭”小晨一開始坐着的地方泥堆憑空向下凹陷了尺餘。攜着黃衣女子的小晨與百丈之外落地,卻一落地便強行運轉體內真焰行於雙腿。
“嘭、嘭、嘭…”向遠方飛躍而去,只留下身後因借力而浮現的一個個半尺方圓深坑和升起煙塵。
看着自己刺殺的目標消失在遠方,一高瘦、一矮胖兩個中年漢子此時正互相對視着,好一會兒,矮胖男子纔開口道。
“邪老怪,不是說就一後天小丫頭嗎?怎麼多了個人?”“魔老鬼,這我怎麼知道?看來齊掌門是真心疼自家女兒,竟派出一個如此高手相隨保護!”
“邪老怪,那青年確實厲害,碰到我們邪魔鬼怪兩人不僅自己逃走,還帶着人一起逃。”“魔老鬼,你是想說丟人吧!即然如此便不能放過他們,追。”“好,邪老怪,追。”話落,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如鬼影般向着小晨逃跑的地方追去。
小晨壓下內腑震盪,拼命運轉真焰,瘋狂向遠方飛去,而其左手中摟着的女子,從一開始的震驚呆滯蒼白,到現在的氣憤、羞愧,不一而是,而不管什麼?她一路上始終沒有說話。
而小晨帶着女子,直行三百里,然後向右急轉,再飛奔二百里,再向西南飛奔五百里,再轉向東北行了近四百里,在黃衣女子震驚中,二人又回到了一開始逃命的原點。
攜着女子飛身來到一株數十丈高大樹一處寬厚枝幹上,一把丟下女子,盤膝而坐,拿出大葫蘆,猛灌了幾口酒,又倒出一把丹藥,塞入嘴中,吞下去,然後打坐恢復起體內傷勢而來。
而直到此時,壓抑了一路的齊雲裳才終於開口了,“謝謝你,若沒有你相救,恐怕如今我早己死無葬身之地,但,你是老爹派來保護我的?我…我難道真那樣不堪?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我…。”
女子想說什麼?但想起兩個時辰前突然襲殺自己的兩位先天高手,眼中一下黯淡了下去,恐怕自己真的如此不堪。
不論女子如何說,如何想,此時小晨心中卻想罵人,這一次與同樣位於先天級別的高手交鋒,也讓小晨明白了先天的可怕。
原本以爲自己己經夠強,指同階中自己的攻擊,但今日碰上的兩人若與自己鬥起來,一人的話,自己拼着兩敗俱傷,還有贏的可能,但兩個人的話,自己逃的慢一點,恐怕就會裁在呢。
自己僅憑單臂持劍硬抗了兩擊,現在五臟六腑還在陣陣泛痛,半個時辰後,在丹藥,主要是酒水滲透下,小晨體內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
原本準備再打坐一個時辰,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上,上前,再次將失落的女子抓住,飛身向後飛去,因爲小晨感到那追來兩人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