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渡尊者和馬惶鄴不是不想避開這一絕世一擊,但此刻,整個空間的世界之力都被東陽完全掌控,他們根本無法閃避。手機端
剎那間,大地巨震,一道耀眼光華從那深坑綻放,耀世強光,照耀四方。
“退……”看着下方綻放的耀眼強光,那些圍觀者則是紛紛色變,在驚呼聲紛紛逃離,不過,他們卻不是朝着遠處逃,而是心有靈犀般的全部衝向高空。
須臾間,百里深坑內的耀世強光悍然綻放,耀世光華,此刻卻滅世之光橫掃四方,所過之處,一切皆毀。
如同轉眼間,如同已過百年,那耀世光華最終消散,原本只有百里範圍的巨坑也生生被擴張了十倍,一個佔地方圓千里的巨坑呈現在衆人面前,原本屬於千里之內的一切全部毀滅殆盡。
深坑內,漆黑一片,狂暴氣息充斥其,那些旁觀者的神識探入其,紛紛被撕得粉碎。
戰事落幕,那一道道戰意狼煙也紛紛散去,天地間重歸寧靜,只有所有旁觀者臉的震驚,還有那千里範圍的深坑,在無聲,證明着之前一戰的震撼和慘烈。
“這……”那些從戰鬥餘波紛紛逃高空的衆人,俯首下方的千里深坑,均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久久不語。
但最終,還是有人當先打破沉默,道:“我靠……剛纔那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體內怎麼會有戰意不受控制的升騰,並加持到東陽的力量之!”
“那誰知道……算東陽能控制這裡的世界之力,也不可能控制我們的戰意啊,更何況,還有那些草木、深淵劫獸的戰意,那又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時候,連草木都有那麼強烈的戰意了?”
“媽的……這個東陽也忒妖孽了,竟然能強行聚集他人的力量爲己所用,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別說這些沒用的,他們雙方誰生誰死,誰勝誰敗?”
“那誰知道,你下去探探情況!”
“廢話,老子要是有那能力下去一探,還會在這裡和你們廢話嗎?”
“切……”
“以剛纔的情況來看,明顯是東陽佔據絕對優勢,胥渡尊者和殺人魔馬惶鄴凶多吉少!”
“話是如此,但東陽未必好過,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控制無劫深淵的世界之力,但那明顯不是他這個境界所能擁有的力量,強行使用,肯定要受到強大的反噬,說不定他們雙方同歸於盡了!”
“我看沒有這麼簡單,東陽若是這麼容易死了,還是絕代妖孽嗎?”
“月郎……”媚情看向渺橫月,俏臉再也沒有之前的輕鬆淡然,只有無盡的震驚。
渺橫月也沒有了之前的雲淡風輕,苦笑道:“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會相信眼前這一戰,竟然是出自一個三生境之手!”
“尤其是他最後那一擊,能強行激發衆生的戰意,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普通草木,然後聚集戰意爲己所用,這種手段更是前所未聞!”
“長生境之下第一人,他將無可撼動!”
媚情點點頭,輕嘆道:“是不知道他這次是生是死?”
渺橫月沒有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只因這一戰,能落得如此結果,已經遠超他的想象,東陽、胥渡尊者和馬惶鄴的生死問題,他也是無從得知,更無法猜測。
遠處,一座山峰之巔,一個溫爾雅的年男子和一個藍衣飄飄的絕美女子,也一直都在關注着戰場,此刻,藍衣女子淵泠泠的俏臉也寫滿了震驚,而那男子還算平靜,只是眼神也流露出幾分驚訝和驚歎。
“以三生境的境界,竟然能戰到這種程度,果真是妖孽的超乎想象!”男子也不由的讚歎一聲。
他的讚歎,也將淵泠泠從震驚驚醒,急忙道:“父皇,他是怎麼做到掌控無劫深淵的世界之力,這不應該是荒界修行者能做到的事情,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三生境?”
男子淡淡一笑,道:“無劫深淵的世界之力,只有我們長生境的族人才能掌控,荒界的修行者無法做到,東陽能夠做到,的確讓人想不通!”
“我想應該和不久前出現的天道共鳴有關!”
聞言,淵泠泠雙眼一縮,隨即又道:“您是說之前出現的天道共鳴,是因爲東陽?”
“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了,若真的是他,以當時天道共鳴的特別,東陽能做到掌控無劫深淵的世界之力,也可以說的過去了!”
淵泠泠的神色變了變,隨即輕嘆道:“這傢伙的身果真是充滿了神秘,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到了他的身都變得可能了,不過,他現在死了嗎?”
聞言,男子呵呵一笑,道:“你都說了,不可能的事情到了他身都變得可能了,他怎麼又會死了呢?”
對此,淵泠泠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無法探究那千丈深坑內的情況,但她的父皇,這個無劫深淵所有深淵劫獸的至高皇者,探查深坑內的情況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胥渡尊者和馬惶鄴呢?”
“死了……灰飛煙滅!”
聞言,淵泠泠頓時瞪眼,儘管她之前想過這種可能,當真正確定結果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咒罵道:“這個死變……態!”
男子微微一笑,道:“這個結果的確是很讓人意外,但東陽也傷的不輕,不過,他身有修補傷勢的靈物,保命無虞!”
“不過,這件事是否此結束,還猶未可知!”
“您是說還會有人趁機對東陽下手?”
“這很正常……雖然說東陽殺了幾個長生境,甚至殺了兩個長生境高境的人,足以對還在暗覬覦他的人形成震懾,但人心是貪婪的,更何況東陽現在身受重創,恐怕已無再戰之力,那些暗覬覦的人,又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不過,東陽這個人充滿了神秘,誰也保不準他是否還有再戰之力,所以還是會對一些人形成震懾,至於會不會有人趁機下手,要看他們的魄力了!”
不單單是他們想到了這個問題,在那巨坑方的衆多圍觀者,同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即便無法探究東陽的生死,卻也不曾有人離開,都在默默等待,等待這一戰真正落幕的那一刻。
而在更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一個黑衣青年同樣在關注着戰場的情況,對於東陽強勢擊潰胥渡尊者和馬惶鄴一事,他那陰森的神色也變得更加陰沉。
“東陽啊東陽,你果真是充滿了無限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被你反敗爲勝,控制無劫深淵的世界之力,不愧是能從體內世界超脫的絕代妖孽,在對天地大道的感悟已經完全不輸於長生境!”
“不過,事情可還沒有結束,想殺你的人,可不知我一個,而且你身的標記,三天才能完全消散,時間纔剛剛開始而已,讓我看看你這次是否真的還能逆天改命,大難不死!”
他是陳,是欲殺東陽而後快的人,且他並不想從東陽身得到,只是單純的想要殺了他而已,這無關於仇恨,只是一場延續數百年的敵對,只是善與惡的敵對而已。
正因爲數百年不斷延續下來的爭鬥,陳對東陽瞭解至深,算他現在很想親手殺了東陽,他也絕不會衝動動手,他明白現在的東陽算身受重傷,卻還遠遠不到五再戰之力的程度,還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他在等待,等待這樣的時機,哪怕最後時機未到,他寧可選擇放棄這一次,也絕不會貿然出手。
這是對東陽的慎重,也是對這個最強敵人的忌憚。
千里方圓的深坑底部,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靜靜的躺在亂石之,周圍瀰漫着混亂不堪的塵煙,久久不散。
“還真是慘啊!”東陽睜開雙眼,雙眸暗淡無光,幾乎沒有一點神采,全身血肉更是模糊不堪,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身的氣息也是倍顯微弱,如同風殘燭,隨時都有徹底熄滅的可能。
東陽身體不動,身卻飄出幾滴綠色靈液,正是生命之水,並悄然落在他的口,隨後,他任由生命之水的力量在體內散開,修補他那傷痕累累的身體。
並暗運轉者字訣,加速修復自身的創傷。
“這裡因爲剛纔那種力量的衝擊,已經讓這裡的天地之力徹底紊亂,算是長生境也不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面前,算還會有人對我下手,也只能直接衝下來,這讓我有足夠反應的時間!”
東陽可不會天真的以爲,自己殺了胥渡尊者和馬惶鄴,真的能震懾所有人,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對自己下手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虎落平陽還會被犬欺呢,自己重傷,肯定會有人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
“那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會忍不住對我下手吧,時間越長越好!”
東陽現在也懶得移動,在這深坑下面默默養傷也不錯,反正拖的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有利,他不介意這麼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