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弦月離開之後,東陽臉的笑容也隨即消失,面‘露’沉思,囔聲道:“現在確定少驚風是七大主宰的人,照此來看,我和他們決裂的事情,也是必然之事!”
“這一次談話,倒是讓我確定了不少猜測!”
“不過,冷弦月,我很想知道你要的一道‘精’氣神到底要做什麼?”
“去跟蹤她啊……說不定會有所收穫!”
聽到長生戒器靈的聲音,東陽搖頭一笑,道:“沒有這個必要,這一戰,我若是輸了,知道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若是我贏了,那其他事情也遲早會暴‘露’在我的面前!”
“嗯……但你損失一道‘精’氣神,要需要修養一段時日!”
“先下戰書再說!”
天星城,還是曾經的天星城,依舊被漆黑的滅天之力籠罩,宛如一片厚重的烏雲飄在大地之,安靜不動。。。品書網
突然間,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城外,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靜靜的懸於空。
很快,兩道強大的神識從城探出,直接將來人籠罩。
“東陽……”
詫異的聲音,兩道身影也憑空出現在東陽面前,一個黑衣青年,一個黑衣年,正是滅天一族七大皇子和七大神王的大皇子和絕神王,兩個貨真價實的圓滿至尊。
“東陽,沒想到你敢獨自前來?”大皇子神情淡然,完全沒有仇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我來只是讓你們給滅天神皇傳遞一個消息,一個月後,東海之濱,我東陽恭候神皇大駕!”
聞言,大皇子和絕神王的神‘色’均是一動,都有一點意外,儘管他們都已經知道東陽戰勝邪皇一些人的事情,卻也沒有想到東陽會這麼快主動挑戰滅天神皇,更何況,現在的東陽依舊是元尊,並沒有明顯的實力增長。
“哼……憑你還敢挑戰吾皇!”絕神王冷哼一聲,有些不屑。
東陽淡漠道:“我有沒有資格挑戰滅天神皇,與你們無關,此話已經撂下,我會在東海之濱等待神皇的大駕光臨,當然,這個消息你們也可以不傳!”
說完,東陽轉身離開。
“你想這麼離開?”
絕神王的話剛說出口,大皇子伸手將其攔下,道:“東陽,你的挑戰,我會通知父皇,一個月後,東海之濱,不死不休!”
“如你所願……”話音落,東陽也憑空消失不見。
“大殿下……區區一個東陽,無需皇親自出手,我們能將其解決!”
聞言,大皇子淡淡一笑,道:“你太小看東陽了,不過,算排除東陽的個人實力,要殺他,也只會是父皇親自出手,因爲他是長生觀主,僅憑這一點,他算再弱,他的命也不是我們能動的!”
“好了,東陽的挑戰,我會親自向父皇稟告,不過,此事也需要更多的人族知道,讓他們親眼見證一下,神域定海神針的長生觀主的隕落,也讓他們徹底死心!”
“什麼……東陽公然挑戰滅天神皇了!”建在山林之間的府邸,公孫無止、官樓和無蒼至尊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無不大驚失‘色’。
此刻,天星至尊等七大主宰也全部在場,對於這個消息,他們的表現很鎮定,沒有太大的反應。
與此同時,在府邸的後院內,七大至尊家族和主宰勢力的高手們,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狠狠的震撼着,只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幸災樂禍,滅天神皇是他們的敵人,東陽也是,他們相互廝殺,無論是什麼結果,對自己都萬份有利。
“現在去挑戰滅天神皇,還真以爲戰勝了邪皇衆人,自己天下無敵了!”冷冷的聲音,流‘露’着濃重的嘲諷和不屑,正是出自天山乘雲。
“人家是不是天下無敵,至少人家有這個挑戰的勇氣,你們誰有這個勇氣,也讓我們見識見識!”如此針鋒相對的話,肯定是出自‘花’心語之口了。
“哼……‘花’心語,不管你們再怎麼幫東陽說話,都改變不了他即將隕落的命運!”
‘花’心語無所謂的說道:“東陽的生死,我並不關心,但他的行爲,是值得人讚歎,不過,你們巴不得東陽去死,但他真的死了,你以爲自己在滅天一族面前,還能活多久?”
“這不勞你們‘操’心?”
“哈……敵人也罷,朋友也罷,不管你們如何仇恨東陽,如何不放過任何一個貶低他的機會,但誰也不能否認,現今的神域,東陽是唯一擁有挑戰滅天神皇資格的人,與之相,在場的我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花’心語隨即起身,對冷弦月和三不‘亂’說道:“我們走,去東海之濱親眼見證這一場最巔峰的對決,去見證這個被人無限貶低,在人族危難之時,勇於出頭的絕世妖孽之風采!”
冷弦月和三不‘亂’也什麼都沒有說,和‘花’心語一同消失不見。
“我們也去一觀!”隨即,空煙城和山無名也雙雙消失離開。
“我們去見證東陽的死亡!”少驚風和無雲生也結伴離開。
還在天樞洲活動的人族修行者,不管身在何處,在聽到東陽挑戰滅天神皇的事情之後,也都紛紛趕往東海之濱,要親眼見證這一場最巔峰的決戰。
與此同時,在另外六大神洲,這則消息也是快速傳播,所過之處,震驚天下。
有些自信能在一月之內抵達天樞洲東海之濱的人都紛紛行動,而那些知道自己無法親眼見證這場決戰的人們,只能默默等待,等待最終的結果傳來。
東海之濱,位於天樞洲最東方,是一片‘浪’‘花’‘激’昂,礁石叢生的區域,羣礁之,最高的一處足有百丈,站在這裡,能夠遠眺那無邊壯闊的海天,感受腳下海‘浪’拍擊礁石的‘波’瀾,也是附近修行者常來此觀景的好地方,所以這一百丈山礁,也有了一個雅緻的名字——天涯。
因爲滅天一族在天樞洲的橫行,讓無數修行者早已逃離,也讓這片礁石羣,讓這座天涯變得冷清,只是隨着東陽挑戰滅天神皇的事情一出,這裡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天涯之巔,東陽獨自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對周圍的海風,‘激’昂的‘浪’‘花’,越來越多的人們,充耳不聞。
時間在慢慢流逝,周圍聚集的人們也是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議論也是不絕於耳,有讚歎,也有嘲諷,卻也只是低聲的議論着而已。
漸漸的,聚集於此的衆人,不在單單隻有人族,還有滅天一族的到來,不過,雙方只是各自提防,並無正面的衝突。
一月之期很快到來,這一天,東陽也結束了靜坐,睜開了雙眸,無視周圍衆人的存在,一揮手,一堆柴火出現在面前,並燃燒起熊熊火焰,隨即東陽拿出一罈酒架在火堆,慢慢煮酒。
突然間,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天涯之巔,站在了東陽對面,正是滅天神皇。
東陽淡淡一笑,伸手虛引,道:“無座可坐,還望神皇莫要怪罪!”
滅天神皇也是淡淡一笑,隨即地盤膝而坐,一揮手,兩隻很是普通的酒碗出現在兩人面前,道:“你的好酒,我的破碗,希望不會煞風景!”
“哈……江湖散客,破碗正適合!”
東陽取下篝火的酒罈,爲彼此斟滿,道:“在下自釀的酒水,希望神皇不要嫌棄!”
“你東陽自釀的美酒,吾可是期待萬分,怎會嫌棄!”
滅天神皇二人同時端起那冒着熱氣的烈酒,清脆的碰撞聲,兩人無視那酒的熱烈,一飲而下,感受着火焰一般的酒水在體內散開。
“哈……蘊含火焰之道的美酒,不可多得!”
東陽淡淡笑道:“好說……在下雖然不才,卻對釀酒尚有心得,在這個紛‘亂’的江湖,一杯酒也是一段閒暇時光,悠然自得!”
東陽將剛纔那壇煮過的酒放在一旁,又拿出一罈酒,架在篝火之,慢慢煮酒。
“紛擾的江湖,你還能有這份閒暇,也是令人羨慕!”
“若說閒暇,在下又如何得神皇呢?”
“哈……你錯了,吾不是閒暇,是孤獨!”
一個活了無數年,又不死不滅的存在,他那看似的閒暇,的確是一種早已習慣的孤獨。
“但你還有大好時光,還有妻‘女’相伴,何必爲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付出?”
東陽淡淡一笑,道:“有什麼不值得?”
“你所做的一切,又有幾人理解,換來的只是無盡的罵名,那些愚昧的人,不值得你付出!”
“哈……我不需要別人理解,因爲我身邊的人理解,我不在乎那所謂的罵名,因爲我身邊的人不在乎,至於那些愚昧的人,與我無關,我不過是順心而爲罷了!”
滅天神皇呵呵一笑:“倒是可惜你了!”
“誰讓我這個人命不好呢!”
東陽隨即將篝火的酒罈取下,並再次爲他們彼此斟滿,輕笑道:“這一杯,和剛纔不同!”
“哦……那吾可要好好嚐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