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亂凝聲道:“若真是東陽,那事情可嚴重了!”
“什麼意思?”
“他越來越強了,和我們的差距也是越來越大了,今後,若是我們與之對,豈不是毫無勝算了!”
聞言,冷弦月和花心語頓時露出了鄙夷之色,花心語嗤笑道:“說的好像現在我們打得過他似的!”
“呃……”
三不亂頓時大汗,自嘲道:“好吧,算我白擔心了!”
“大道圓滿……”少驚風和無雲生的神色都很是凝重,眼神更是有幾分嫉妒,因爲他們都是絕世妖孽,都擁有最頂尖的二品大道,這讓他們都站在同級修行者的最巔峰,但同樣是這最頂尖的二品大道,想要做到圓滿,卻非常困難。
無雲生的五行大道還好,畢竟這是五種三品大道形成,只需將五行之道做到圓滿,五行大道自然圓滿,算去還算簡單一些,可時間之道不一樣了,這是號稱是一品大道之下的最強大道,想要圓滿可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不過,時間之道如此強大,算不圓滿,也不是圓滿的三品大道所能抗衡的存在。
“東陽,是你嗎?”劍公子仰首望天,囔囔低語。
劍公子沒有去探究眼前的異象,是何種大道圓滿所引發的,他只是在想引發這種異象的人是不是東陽。
這倒不是他相信東陽無所不能,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出現這樣的驚世景象,不免會讓人和東陽聯想到一起。
而且,劍公子和東陽來自同一個地方,甚至劍公子在雲荒名揚天下的時候,東陽還只是一個無法修行的孱弱少年,他見證了這個少年的成長,見證了他一次次所創造出的跡,同樣也相信他能創造出更多的跡。
眼前的驚世異象,劍公子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但他寧願相信這是來自東陽,相信是來自那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人。
三小姐驚訝道:“會是東陽嗎?”
“不知道,我寧可相信是他!”
不管衆人是如何吃驚,也不管衆人是如何議論,卻幾乎沒有人能真正能確定引發眼前驚世異象的是什麼大道,也沒有人知道是何人引發的這場驚世異象,他們只是憑藉自己的猜測去想象。
天空的異象持續了片刻時間,廣闊雲海,芸芸衆生終於緩緩散去,雲開霧散,晴空再現,一切重歸安靜,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明天是決戰之日,等着吧!”
哪怕明天是決戰之日了,今天依舊有修行者不斷來到,在皇城之外聚集,形形*,無一相同。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皇城內外的氣氛也是詭異的越來越凝重,一種無形的肅殺之氣在無聲無息醞釀。
不管時間是如何的緩慢,也不管衆人的心情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
黑夜過去,又是新的一天來到,皇城之外聚集的無數修行者紛紛騰空,注視着皇城內的一切動靜。
隨着太陽的逐漸升高,皇城之,那氣派萬千的奢華宮殿之,緩緩行出一對軍人裝束的人馬,間護送着一輛囚車,囚車內關押着一個白衣女子,其神情淡漠,卻又風華絕代,正是慕容芷羽。
眼前的景象,完全像是俗世的行刑隊伍,官兵押送着犯人去刑場,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官兵和囚犯都是修行者,且還都不是普通的修行者,清一色的玄尊。
而刑場,是這座金碧輝煌宮殿前的廣場,一座高約數丈,佔地數十丈大小的石臺。
在這些傳世皇朝官兵的押送下,慕容芷羽被押石臺,綁在一根木樁,靜等時間來臨,正式行刑。
緊接着,在這石臺憑空出現一個至尊之境的年男子,掃視一眼廣場周圍圍觀的衆人,以及城外懸空的無數修行者,朗聲道:“午時三刻,正式行刑!”
“哈……這傳世皇朝還真會裝模作樣,連俗世間的一套都搬了過來!”劍公子看着下面的場景,不由的冷冷一笑。
“人家本來是一個巍巍皇朝,自然要皇朝的風格了!”
“這是不是慕容芷羽啊?”官清雨沒有見過慕容芷羽,自然要詢問官無敵了。
官無敵皺眉道:“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我雖然和慕容見過面,但那時她是男兒裝束,現在卻是女兒裝扮,我也很難憑藉外貌來分辨,至於氣息,對方明顯是被做了手腳,沒有任何氣息流露,也無法分辨其真假了!”
“不過,作爲修行者,想要改變樣貌,以假亂真,對於傳世皇朝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我們來分辨真假也沒有什麼意義!”
官清雨輕嘆道:“也只能等東陽親自來一探真假了!”
“哼……那個時候,真假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時間在推移,傳世皇朝所說的午時三刻也逐漸來臨,在衆人默默等待之時,慕容芷羽所在的刑臺方突然出現一道空間漣漪,一道綠光劃過,直接落在刑臺,落在慕容芷羽面前。
“砰……”
一聲重響,一把長劍插在了刑臺之,這把劍,通體翠綠,劍柄和劍顎如同枝葉交錯而成,看去美輪美奐,猶如綠寶石雕刻而成,宛如一個精美的工藝品。
“這是……”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皇城內的人,還是城外觀戰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把長劍。
官無敵在看到這把劍的時候,眼神一動,道:“他來了!”
在他話音剛落,一個郎朗之音從天空響起,在天地間迴盪。
“一曲長歌快哉風!”
“三千繁華皆如空!”
“江湖孤影紅塵笑!”
“天地蒼生一掌!”
郎朗之音在天空迴盪,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皇城正門之外,瞭然孤影,一襲布衣,在風作響,正是東陽。
“他果真來了!”
儘管所有人都猜到東陽肯定會出現,但當東陽真正站在皇城之外的時候,他們依舊是難掩心的震驚,這是一個七星玄尊要挑戰一個巔峰勢力,不管結果如何,這份勇氣,非常人所能擬。
東陽一出現,目光直接落在那刑臺之的慕容芷羽身,同樣,慕容芷羽的雙眸也落在了東陽身,絕美的臉露出一抹笑容。
“你不該來的?”慕容芷羽悠悠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虛弱。
“我不能不來!”
“我不值得你如此?”
“沒有值不值,你是我的人,沒有人可以動你!”
“你是在送死!”
“人總有一死!”
“但我不希望你爲我死?”
“這由不得你!”
慕容芷羽微微一笑,緩緩閉了雙眼,彷彿認命,彷彿是等待,又彷彿是一種了無遺憾的欣慰。
“邪皇止風,吾來了,還不露面嗎?”
“哈哈……長生觀主大駕觀臨,在下豈敢怠慢!”
伴隨着一個陰惻惻的笑聲,在那金碧輝煌的皇宮方出現了三道身影,正是邪皇止風、邪妃奚漪,還有牧谷。
東陽身在皇城之外,邪皇三人則是在皇城之內,雙方之間相隔足有數百里,彼此相對,無悲也無喜。
短暫的沉默,邪皇當先開口,淡笑道:“小師弟,我們終於見面了!”
東陽神情淡漠,道:“大師兄、二師姐、七師兄、我們終於見面了!”
此言一出,那些大勢力人,自然不會覺得意外,因爲他們早知道雙方四人是出自同門的師兄弟,但更多的人卻不知道,不知道東陽和邪皇同出一門,所以他們都很震驚,同樣也更加期待,同門相殘,這熱鬧可是有的看了。
邪妃奚漪咯咯一笑,道:“我們知道小師弟大駕光臨,特意盛情迎接,小師弟感覺如何?”
東陽淡然道:“師兄師姐的盛情,師弟我受寵若驚!”
“小師弟喜歡好!”
邪皇指了一下刑臺的慕容芷羽,淡笑道:“這個女人自稱是師弟你的女人,不知真假?”
“自然是真……”
“哦……既然是師弟的人,身爲同門之宜,師兄自當不能爲難於她,但她在皇城作亂,殺我子民,師兄我身爲一朝之主,也總要給吾之子民一個交代,師弟覺得呢?”
東陽淡然依舊,道:“殺人償命,本是無可厚非,事情因由,吾也不會探究,她之罪,吾來承擔!”
邪皇輕聲一笑:“這話有些見外了,不管怎樣,你我同門,身爲大師兄,吾有義務照看小師弟你,殺人償命免了,小師弟只需做出一些賠償可以了,想必吾之子民也不會再說什麼!”
“不知師弟我需要拿出什麼樣的賠償?”
“簡單……長生戒足以!”
聞言,東陽那淡漠的臉終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實在抱歉,長生戒乃是師尊之遺物,萬不能當做賠償!”
“這麼說來,小師弟是要讓師兄爲難了!”
“不敢……皇朝之,自有律法束縛,殺人償命,理所應當,她殺人,吾來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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