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老學究從懷取出一個枯草環和一塊血紅色的鳳凰玉佩,分別遞給小丫和姬無瑕。
“謝師祖……”
“謝前輩……”
公孫無止撇撇嘴,道:“老子窮,不給你們什麼見面禮了!”
“小丫,你這丫頭修的是什麼大道?”、
“毀滅之道和天魔之道……”
“天魔道……不錯!”
“你的境界差點,天語之境正好能加速你的修行,那老夫的這個名額用在你身吧,不過你的模樣也需要改變一下!”
“晚輩明白……”
公孫無止輕嗯一聲,轉而對東陽說道:“你準備隱藏身份去參加三十六天罡的選拔,說說你假身份,到時候,老夫可以稍加註意!”
“蒼木……”
wωw ✿тт kǎn ✿¢ o 公孫無止i輕咦一聲,道:“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啊!”
“對了……老子來之前意外聽到風尊和魔後在談論這個名字,說的是你吧?”
“是吧,晚輩在來的路,殺了他們的兒子!”
“呵……難怪,不過你要小心他們的報復,那可都是巔峰至尊的頂尖高手!”
“晚輩明白……”
“那好吧……老夥計,你這最後一程,讓東陽陪你吧,老子不奉陪了!”
老學究微微一笑,道:“去吧,老友你還有事情要做!”
“嗯……”
作爲曾經的至交好友,面對老學究的徹底消逝,公孫無止雖然不捨,但也不會惺惺作態,他們都是活了無數年的存在,早已看慣的生死。
當公孫無止準備離開之時,東陽急忙開口,道:“前輩請稍等,讓小丫隨前輩一起走吧!”
“這麼急嗎?三十六天罡的選拔,還有三年時間,你們只需在此之前抵達天星城,由天星城進入問天境便可!”
“小丫也修有百劫之身,晚輩想在她進入問天境之前,隨前輩修行一段時間!”
“你小子倒是會給老子找麻煩!”
老學究笑了笑,道:“勞煩老友一次了!”
“那好吧……三年後,我們在問天境見!”話音落,公孫無止捲起小丫,一同離開。
“東陽,我不打擾你和前輩敘舊了!”姬無瑕也隨即返回紅塵居。
“師傅,您還有多少時日?”
老學究微微一笑,道:“快了,不過你也不用放在心,爲師活了那麼久,也早已看透了生死!”
“這段時日,你先留下吧,若是你有什麼問題,爲師儘量來滿足你!”
東陽的確有不少的問題需要解答,無論是長生觀,是邪皇止風,以及問天境的事情,他都要了解一番才行,只有這樣,在接下來的行事,他纔能有更加充足的準備。
老學究也幾乎是知無不言,儘量滿足東陽的疑惑,而且作爲曾經的長生觀主,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也遠非常人所能擬。
不過,對於長生觀的事情,老學究並沒有多說,只是告訴東陽,想知道什麼,以後長生戒器靈會告訴他。
這樣,東陽在島住下,每天陪着老學究有說有笑,彷彿是回到了曾經的小蒼山下,回到那段不染是非的歲月。
時間是無情的,不管你如何的不捨,時間始終在流逝,終將改變一切。
一個月後,正在和東陽談笑的老學究,身體突然變得虛幻,並如煙雲般緩緩消散。
東陽臉色驟變,急聲道:“師傅……”
“呵……不用難過,爲師早已經死了,這一縷殘魂,能在散去之前,見證你成長如斯,爲師已經無憾了!”
“東陽,好好活着,你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吾也相信你一定會爲師走得更遠!”話音還在耳邊,老學究最終完全散盡,什麼都不曾留下。
東陽心黯然,當年他在雲荒尋不着老學究,已經想到他可能已經隕落,但現在,他還是親眼見證了老學究的離去,心還是有着無法掩飾的悲傷,這個對自己如師如父的人,最終還是離開了。
姬無瑕的身影悄然出現,看了一眼滿臉落寞的東陽,柔聲道:“東陽,不要太難過了!”
東陽輕嗯一聲,來到那塊斷裂的石碑前,伸手按地,一塊石碑從地面緩緩浮現,隨後,東陽用手指在石碑刻下——長生觀主之墓,弟子東陽泣立!,
隨後,東陽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一盡弟子之儀。
“師傅,您放心,弟子一定會讓長生觀重現神域,一定會讓長生觀恢復昔日之榮耀!”
東陽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很堅定,曾經他雖然是長生觀傳人,但對於恢復長生觀昔日榮耀的事情,他並不怎麼在意,但現在不同了,因爲他的師傅是曾經的長生觀主,作爲他的弟子,東陽有難以推卸的責任來重建長生觀。
“邪皇止風、邪妃奚漪,還有牧谷,你們不想再讓長生觀重現,那我讓你們看看,我東陽是如何重建長生觀!”
東陽隨即起身,對姬無瑕說道:“殿下,我們走吧!”
姬無瑕輕嗯一聲,返回紅塵居,而東陽也隨即變換樣貌,重新變成蒼木的模樣,然後騰空而起,快速離去。
東陽回到天樞洲後,並沒有按照來時的路返回,也沒有着急前往天星城,而是如一個普通人一樣,順着一條大路向前走着,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無論是風霜雪雨都是如此,有時他會在荒郊野嶺落腳,有時候也會在路過的部落暫住,然後在天亮後離開,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年多,東陽早已是滿身風塵,一臉的胡茬,滿眼的滄桑,完全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浪子。
奉安城,只是一座小城,城和其他城市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更顯安寧祥和。
東陽進入奉安城,發現城的人想象要多很多,顯得有些擁擠。
對此,東陽也是明白,現在的亂世之下,許多人都開始往城市聚集,彷彿人多的地方,能讓他們更顯的安全一些。
也因爲如此,東陽這兩年多的歷程,也見過不少的城市,都已經限制外人進入,有的藉此收取高昂的進城費,趁機斂財,有的更是將那些原本在城外生活的部落人,全部阻擋在外,不讓其進城。
但奉安城卻沒有那樣,依舊是大門敞開,納四方來客,也讓這座小城變得人滿爲患。
不但如此,奉安城連進城費都沒有,顯得有些另類。
東陽在擁擠的人羣,緩緩走着,像是一個普通的行人,欲要穿過此城,去往他方。
片刻之後,在東陽隨着人羣向前的時候,在其空突然有三道身影飛過,且還流露着很明顯的氣勢,彷彿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似的。
東陽擡頭看去,看到這三個男子,清一色的青色勁裝,裝束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在他們衣服的左胸前還都有相同的字——東山府。
“東山府兵……”
東陽在天樞洲也行走了兩三年的時間,自然知道天樞洲主宰勢力的名字,是這個東山府。
東山府兵,是直屬東山府的人,只是現在因爲滅天一族的事情,七大神州的主宰勢力都開始了大肆招收人員來巡視各方,所以在天樞洲,看到東山府兵倒也不算什麼怪的事情。
東陽只是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沒有再去關注。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時,那三個東山府兵卻在城主府空停下,爲首的是一個面容猥瑣的肥胖青年,對着下方的城主府邸喊道:“凰麗熙,考慮的如何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很響,幾乎讓整座奉安城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話音未落,城主府內飛出數道身影,但氣勢都只是真神境而已,和麪前的三個玄尊級別的東山府兵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從城主府飛出的幾人,爲首的是一個管家裝束的年男子,冷聲道:“譚傑,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家城主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譚傑冷哼一聲,道:“你還沒有資格和本公子說話!”
“凰麗熙,你難道要避而不見了嗎?”
“哼……”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道身影從城主府飛出,這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白衣女子,模樣嬌美,神情稍顯冷漠,而她也是一名玄尊,且不面前的譚傑三人差。
譚傑毫不掩飾自己眼的火熱之色,嘿嘿笑道:“凰麗熙,我的條件考慮的怎麼樣了?”
凰麗熙漠然道:“譚傑,你這樣做,不覺得很卑鄙嗎?”
“卑鄙嗎?我倒是不覺得,你嫁給我,我給你奉安城進入問天境的機會,這是公平交易!”
凰麗熙冷笑道:“你現在雖然是東山府的人,但我並不覺得你有讓一城衆人進出問天境的權利!”
譚傑笑笑:“我是沒有,但我的父親有!”
“那好……只要你能讓奉安城內的所有人進入問天境,我凰麗熙下嫁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