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峻也隨即開口,道:“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三……”
“既然你們找死,吾便成全你們!”話音落,甲板之外飄起一拳頭大小的水團,在衆人的注視下,水團快速襲來。.。!
“可笑……”房峻冷笑一聲,手瞬間斬出一道流光,瞬間落在水團,直接將其擊散,化爲無數水滴四散而出。
但這些散開的水滴卻沒有此停止,且紛紛繼續攻出,且每一水滴的氣息都不弱於七星玄尊。
“這……”
房峻臉‘色’微變,身金光暴漲,正是銳金之道。
銳金之道的攻擊力,在五行之幾乎是最強的,完全不是水之道所能擬,所以算這些水滴都散發着七星玄尊的氣息,但也不可能擊破同樣是七星玄尊的銳金之力,房峻是這樣想的,周圍的衆人也是這樣想的。
但在一陣急促的金鐵‘交’鳴聲,這些水滴卻全部擊穿房峻身外的銳金之力,且全部落在房峻身,勢如破竹的將其身體擊穿,留下一個個細小的窟窿。
本來這樣的傷勢,對於一個七星玄尊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房峻的臉‘色’卻頓時慘變,因爲他的丹田和眉心也被擊碎了,這具‘肉’身算是完蛋了。
剎那間,那些水滴,有一部分直取房海。
房海怒喝一聲,全身力量也猛地爆發,可惜他只是一個五星玄尊,連他大哥房峻都無法抵擋這些水滴的攻擊,他的抵擋也只是無用之功,罡芒被破,‘肉’身被毀。
幾乎在同一時間,房峻和房海的真靈道果雙雙離體,急速向外逃離。
但在這時,兩個水滴突然出現,直接落在這兩個真靈道果之,悄然隱沒,隨即這真靈道果流‘露’出的氣息快速消失,靈魂湮滅。
“這……”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這一切,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區區幾個水滴,幾乎是秒殺房峻和房海二人,甚至衆人都沒有從這些水滴感受到任何‘精’神力量的存在,也確定是誰在控制這些水滴,彷彿這些水滴都擁有自己的生命似得。
靈魂湮滅後的兩枚真靈道果,緩緩飄落,落在那個年輕‘女’子面前。
隨即,那個冷漠而又飄渺的聲音響起,道:“他們的真靈道果,算是對姑娘的賠禮,收下吧!”
那‘女’子對着虛空躬身一禮,道:“小‘女’子多謝前輩的大恩大德!”
“不用……是他們玷污了我行者之名!”
‘女’子接過那兩枚真靈道果,又對虛空道謝,但這次卻再也沒有任何聲音迴應,彷彿那個神秘人已經離開。
隨後,衆人也在議論紛紛各自散去,經過此事,衆人也幾乎斷定,在這黑雲號,在這些行者之,隱藏着一個高人。
這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因爲這支隊伍的實力越強,那自己越安全,而對於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來說,房峻和房海的死亡,也讓他們不得不收斂起來,免得步入這兩個倒黴傢伙的後塵。
東陽回到房間後,綠綺的聲音隨即響起,道:“你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聞言,東陽淡淡一笑,道:“遇到不平事,當然是該出手出手了,而且也不會暴‘露’身份!”
“幸好你有了兵字訣,讓你行事起來也更加方便!”
“不得不說這兵字訣的能力還真是不凡,萬物爲兵,果真不只是說說而已!”綠綺驚歎,若是一個七星玄尊使用‘精’神力控制一滴水,算殺了房峻二人也並不算什麼,最多隻能說此人很強而已,但東陽的兵字訣,卻可以不用‘精’神力去控制物品,能發揮出與自己相當的力量,這讓他再也不受任何限制,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施展此法,這一點,根本不是正常修行者能夠做到的,算是至尊也不行。
“能和行字訣、者字訣齊名的秘術,自然不會那麼簡單!”東陽笑笑,顯得很是淡然。
接下來的日子裡,黑雲號不但是一帆風順,連船也是一片安靜,再也沒有任何紛爭出現。
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半年之後,東陽獨自站在甲板,一邊飲酒,一邊欣賞過往的風景,儘管眼前都只是一成不變的海天一‘色’,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漸漸的,在東陽的視線出現一片‘迷’霧,像是一個巨大的雲朵,飄在海面。
“蒼木道友好興致?”一個笑聲傳來,吳明在東陽身邊停下。
東陽笑笑,道:“這一路風平‘浪’靜,看看風景也是不錯!”
“呵……不然,在下怎麼會說道友好雅興呢,對於這一成不變的景‘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欣賞得來的!”
“習慣而已……”
東陽隨即指了一下前方的那片飄在海面的‘迷’霧,道:“那是什麼地方?”
吳明看了看,笑道:“那是‘迷’魂島,據說那‘迷’霧之是一座小島,但具體情況不知,只是知道進入其的人從來都沒有再出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哦……這麼神嗎?”東陽有些驚訝,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還真是夠特殊的。
吳明呵呵笑道:“這是造物之神,非人力所能抗衡,據說曾有不少人對這個‘迷’魂島心生好,想要進入其一探究竟,但進去之後再也沒有了訊息,久而久之,‘迷’魂島也成了天樞洲和天璇洲之間的一處禁地!”
“不過還好,這‘迷’魂島的位置是固定的,只要不是誤入其,那不會有什麼事!”
“原來如此……”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黑雲號也來到‘迷’魂島外,並從其十里之外繞行。
這‘迷’霧籠罩的範圍足有方圓百里,範圍倒是不小。
東陽好之下,探出一縷神識想要看看這‘迷’魂島到底有什麼不同,而當他的神識進入‘迷’霧後,感受到‘迷’霧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快速吞噬他的神識,且無法抗拒,短短瞬間,他的神識被吞噬一空。
東陽呵呵一笑,道:“這裡的‘迷’霧還真是特別,竟然能吞噬修行者的神識,僅憑這一點,修行者進入其也會立刻變成瞎子!”
聞言,吳明哈哈一笑:“不知道‘迷’魂島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要一探究竟,結果自然也是一樣!”
“若是能此罷手也罷了,怕有些人明知其有危險,還想深入其,那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東陽呵呵一笑,道:“還好我沒有這麼大的好心,有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是見好收,有自知之明!”
“哈哈……這樣的人會活的更久!”
“也是……”
這片‘迷’霧之下,的確有一座島嶼,一座佔地方圓百里的島嶼,島嶼卻不是荒蕪一片,甚至是鬱鬱蔥蔥,有山有水,有草木百‘花’,若非有這些‘迷’霧的存在,這座島嶼都能被稱之爲世外之地了。
在島嶼央,有一座丈高,十丈大小的石臺,在石臺四個角還各有一根數丈高的石柱,石臺央還‘插’着一把石劍,以石劍爲央,石臺佈滿了繁複的‘花’紋,佔滿整個石臺,並與那四根石柱相連,讓這座石臺看去像是一個祭臺。
但在這個祭臺周圍,卻有一具具白骨,堆積成山,不知幾何。
此刻,是這樣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一個黑袍人緩緩而來,雙手捧着一個臉盆大小的銅鼎,鼎盛放的卻是鮮紅的血液,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但這鮮血之卻有聲聲低沉的嘶吼聲,且能看到一個個虛幻的靈魂在血液掙扎,彷彿這個銅鼎內是一個地獄。
這個黑袍人來到祭臺前,身體緩緩飄起,直接落在祭臺的央,落在那把石劍面前。
黑袍下,唯一‘露’出的一雙雙眼,血光閃爍,流‘露’着殘忍,嗜血與冷漠。
看着面前的石劍,以及石劍刻着的兩個古篆——長生。
“我的好師傅,你創造的無間地獄,將那些罪大惡極之人關押於此,本該死的人,卻還好好的活着,只能說您太過仁慈了!”
“因爲您的仁慈,纔會有今日之事,纔會有今後之禍,今日弟子要將這無間地獄打開,讓您在天之靈知道您當年的仁慈是多麼的愚蠢!”
這黑袍人的聲音很淡很輕,卻又充滿了怨恨,尤其是在說到他口所謂‘師傅’的時候,有敬意,也有恨意,充滿了複雜。
隨後,黑袍人將手銅鼎內的鮮血傾瀉而下,那如同包裹無數怨魂的鮮血順着石劍而下,在祭臺的‘花’紋蔓延,直至將所有‘花’紋都徹底染紅,也包括周圍的四根石柱的‘花’紋。
當整個祭臺的‘花’紋全部變成血紅‘色’之後,祭臺的‘花’紋亮起妖異的血光,緊接着,‘插’在祭臺的那把石劍亮起白‘色’光華,一種浩瀚的氣息出現,看似是想要鎮壓祭臺的血光。
但在這時,充斥在每一條‘花’紋的血液,飄出大量的怨魂,猶如一個個惡鬼一般,全部撲向石劍,快速吞噬石劍的力量,導致石劍的力量猛地一弱。
緊接着,祭臺四周的四根石柱也同時‘激’發出一道血光,直衝入雲,隨即在祭臺方形成一個血‘色’漩渦,強大的吞噬力量形成,讓那石劍的力量再次消弱,且讓石劍不斷升起,看似是要強行將石劍從祭臺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