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無敵傲然的掃視一眼周圍衆人,道:“沒人來嗎?你們想殺東陽,還不是爲了那五十萬神晶,本公子身的財富,他要多得多,你們不想打劫我?”
他的話,根本無人回答,他們想殺東陽,除了豐厚的賞金之外,更主要的是東陽沒有任何背景,沒有強大的勢力爲其撐腰。 ()
可官無敵不同,算他身有更加豐厚的財富,先不說能不能殺死他,算能,得到他身的財富,恐怕也沒命享受,到時候只會面對更加瘋狂的追殺。
人羣的薛銘風呵呵一笑:“官兄,你有七星閣撐腰,誰敢動你!”
聞言,衆人的眼神齊齊一縮,包括慕容芷羽。
天璣十二子的其他人,都有一大城池做後臺,都有至尊撐腰,但這些至尊也罷,一大城池也罷,和七星閣起來還是差了不少,除非是至尊家族才能與之一,甚至還稍有不如。
因爲七星閣遍佈整個神域,拋開巔峰力量不說,其擁有的財富也是無人可,若是被七星閣惦記,人家隨隨便便一紙懸賞,都能讓你在整個神域都無容身之地,至尊都保不了你。
這一點,連楓林酒館都不如,因爲楓林酒館的懸賞,只是針對楓林酒館的殺手,外人幾乎不知曉,但七星閣的懸賞卻可以讓全天下的修行者都知曉,那纔是真正的寸步難行。
正因爲如此,神域纔有一個不成的共識,可以得罪七大至尊家族,可以得罪巔峰勢力,甚至可以得罪楓林酒館,是不能得罪七星閣,因爲人家有錢有勢,憑有錢這一條,都能將你砸死。
這一刻,衆人才算明白,爲何官無敵出名纔不過短短一年時間,生生將天璣十一子變成天璣十二子,且無人反對,因爲人家有實力,更有後臺,天璣十二子其他人的後臺都要硬,不服不行。
官無敵卻有些不喜,道:“薛兄此言差矣,我是仗勢欺人的人嗎?七星閣雖然是我官家的,但不是我官無敵的,你們想出手儘管出手,我官無敵雖死無悔!”
本是大義凜然的話,卻讓衆人大翻白眼,你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七星閣是你官家的,而你作爲官家的嫡系子嗣,你嘴說雖死無悔,但你真的要死了,整個七星閣的瘋狂報復,誰能承受,算七大神州的主宰至尊,對七星閣的報復都要掂量掂量,更何況其他人了。
慕容芷羽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有點葩的少年,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整個七星閣都是他的靠山,這樣的人,還真的有能力在整個神域招搖過市。
衆人不回答,官無敵說着也沒勁,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不打也不撤,是幾個意思?”
可惜還是沒有人回答,因爲對付這樣一個話癆又有招惹不起雄厚背景的傢伙,沉默是唯一的對策,否則只會讓這傢伙說個沒完沒了。
“沒勁……”
官無敵隨即轉身看向還在靜坐的東陽,道:“慕容兄,東陽這要多久?”
“不知道!”
“他身邊這個女屍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像是正在朝着殭屍蛻變,難道東陽要祭練一個殭屍?”
“沒錯!”慕容芷羽也沒有否認,因爲事實擺在眼前,明眼人一看能猜出來。
“每一個想要培養殭屍的人,都是殺人如麻的人,看來他這個仁者之心也不過是徒有其表!”賀疾礫終於忍不住譏嘲開口,雖然現在無法動手,但能在言語打擊一下東陽還是可以的,儘管東陽本人聽不到。
慕容芷羽冷嘲道:“殺人如麻,你之前不是還想要搶奪這具女屍的嗎?只可惜不是東陽的對手!”
“官兄,你此刻幫助東陽,萬一造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悔之晚矣了!”孟折御不鹹不淡的突然開口。
官無敵輕哼道:“法無對錯,只有使用的人才有對錯,東陽祭練殭屍又如何,擁有仁者之心的他,只會用來懲惡揚善,算殭屍進階,需要大量修行者的鮮血,我敢說東陽的殭屍只會飲盡十惡不赦之人的血!”
“你這麼相信他,別忘了世沒有絕對的事!”
“本公子是相信他,怎麼滴!”
“哼……對一個素未蒙面的人這樣,只能說明你無知!”
“誒呦喂,孟折御你很不爽是嗎,是不是想和本公子大戰一場,我讓你三招!”
“別以爲我怕你!”孟折御好歹也是天璣十二子的人物,和官無敵齊名,怎麼可能示弱。
“那來戰!”
孟折御剛要出手,賀疾礫將其攔下,道:“折御兄,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不值當!”
孟折御冷哼一聲,也安靜下來。
官無敵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是不懼孟折御,但對方也不是泛泛之輩,且有雄厚的背景,兩人算開戰,也不可能分出生死,他們不可能因爲自己的意氣之爭,將兩大勢力牽扯進來,不然,那牽扯的太廣了。
可在這時,那兩個玄尊卻同時出手,兩道流光同時激射而出,並瞬間從官無敵身邊掠過,直取山頂的東陽。
對此,官無敵根本不急,且冷笑連連,他對自己的法器還是很有信心的,區區兩個一星玄尊根本無法撼動。
慕容芷羽也沒有出手,他也很想看看這把油紙傘的防禦是不是如官無敵所說的那樣強悍。
可那兩道流光在即將落在油紙傘所形成的七彩光罩時,齊齊轉向,剎那間,全部落在荒山的山體。
東陽現在的情況,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是無心他顧,受不得任何打擾,既然守護他們的法器無法被攻破,只需將荒山擊碎,到時候能影響到東陽,甚至是讓他走火入魔。
這一變化,也讓慕容芷羽和官無敵的臉色齊齊驟變,但現在,他們算想出手也來不及了。
“轟……轟……”
兩聲巨響同時響起,兩道流光也同時潰散,但那座荒山卻紋絲不動,一塊石頭都沒有被擊碎,甚至山體都沒有留下一道痕跡。
“這……”所有人都很是吃驚,誰也沒想到這毫不起眼的荒山,竟然如此堅固,兩個玄尊的一擊,都不能撼動其分毫。
官無敵在驚訝之後,突然哈哈一笑:“連天都幫助東陽,你們還有何陰謀詭計,儘管使來,看你們能耐他何?”
有法器守護,下面荒山不可撼動,現在的東陽已經處在絕對的安全之下,除非出現一個五星玄尊,甚至更強者,否則,只能幹看了。
“哈哈……沒想到我官無敵竟然選擇了蒼天這一邊,是何等的目光銳利,英明神武!”
官無敵的自吹自擂,除了惹來一陣白眼之外,根本沒有人接茬。
慕容芷羽搖頭一笑後,目光落在腳下的荒山,他也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荒山,竟然還這麼的不普通。
“難怪會誕生罪惡之花!”
緊接着,慕容芷羽的目光落在東陽身,卻發現東陽身的數道傷口,到現在竟然還沒有癒合,還有鮮血不斷滴落,但速度並不快。
問題是,東陽身的傷口雖然有鮮血滴落,但地面卻沒有一滴鮮血,只要鮮血滴落,落在荒山,會快速隱沒,徹底消失不見。
慕容芷羽突然一揮手,東陽身飄出幾滴鮮血,落在旁邊女屍的眉心,並快速隱沒。
東陽現在對身外之事一無所知,但那女屍的蛻變還沒有完成,那滴血的事情,只能依靠慕容芷羽來幫他完成了。
做完這些,慕容芷羽的目光重新落在東陽身的傷口,看着那一滴滴鮮血滴落,並快速被荒山吞沒,這讓他很是不解,按理說,這只是皮外傷,而東陽的肉身有足夠強大,這麼長時間,完全該癒合結痂了,可現在一點癒合的跡象都沒有,傷口還和最初一樣。
於是乎,慕容芷羽探出神識,落在東陽手腕的血靈元藤,傳音道:“綠綺,東陽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我已經暗嘗試修補他的傷口,卻彷彿有種無形的力量阻擋他傷口的癒合!”
“無形的力量……是什麼?”
“具體是什麼不好說,不過,肯定和腳下的荒山有關,我也嘗試查過荒山,但神識根本探不進去!”
聞言,慕容芷羽眼神不由的一動,也立刻動用神識,往腳下的荒山探去,但結果正如綠綺所言,這荒山像是密不透風的精鐵,神識根本無法進入。
更怪異的是神識進不去也算了,而且還感受不到任何力量阻擋,彷彿這是一座普通的山,可神識無法探入,明顯不普通。
若是遇到什麼力量阻擋神識探入,這反倒是能讓人理解,說明這山有禁制,可現在沒有感覺禁制的存在,卻神識是探不進去,這纔是真的了怪了。
慕容芷羽又是驚疑,又是無奈,神識探不進去,玄尊的攻擊都不能撼動分毫,那是說自己拿這座荒山根本沒有辦法,也無法解開心的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