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生境出手不可謂不快,不但是偷襲,且連一句廢話都沒有,只求在最短的時間裡殺人,不能給長樂樓插手的機會,否則,再難殺人了。!
不過,他很快,東陽也不慢,劍指急速刺出,瞬間刺對方的掌心,轟鳴聲,那人紋絲不動,東陽則是急速後退,完全無視周圍被凍結的虛空。
那人冷哼一聲,再次衝出,可在這時,正在急速後退的東陽,卻驟然變成前衝,劍指再出直取男子面門。
“哼……”男子不屑冷哼,右掌迎。
指掌再交鋒,轟鳴聲再起,與此同時,這男子身的衣服也轟然爆碎,瞬間變得一絲不掛。
“啊……”周圍有驚叫聲響起,這個男子也是頓時大驚,來不及再做反擊,周圍的天地之力瞬間凝成一件衣衫罩在身,但隨即,他發現東陽已經從他面前消失。
“劍無鋒……”男子怒哼一聲,並怒然回頭,看到東陽和齊婉已經站在三樓的櫃檯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找死……”
看到男子還想動手,東陽嘖嘖一笑,道:“閣下忘了長樂樓的規矩了,在這裡是不能動手的,難道你當我們這位美麗的掌櫃不存在嗎?”
果不其然,這名男子看到櫃檯內的花掌櫃之後,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剛纔出手,是想打東陽一個措手不及,但現在,事情鬧開,他若還想出手的話,那身爲長樂樓的掌櫃之一,花掌櫃若是再視若無睹,是長樂樓言而無信了。
花掌櫃斜睨東陽一眼,嘖嘖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會戲弄人啊,幸好這是一個男的,若是一個女人偷襲你,你這樣做,你讓人家以後還怎麼見人!”
東陽一臉無辜的說道:“前輩這錯怪我了,我能在這位前輩手逃出生天,已經是不幸的萬幸了,哪還有什麼能力震碎這位前輩的衣服,一定是這位前輩的氣勢一時沒收住,這纔不小心震碎了自己的衣服!”
花掌櫃咯咯一笑,轉而看向那名怒火燒的男子,輕笑道:“長樂樓不允許動手,你還要動手嗎?”
男子的神色一陣青一陣白,看着東陽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怒意,這完全是被氣的了,堂堂一個長生境,卻在衆人面前被如此羞辱,簡直殺了他還令人難受。
“劍無鋒,我們走着瞧!”最終,這人還是選擇放手,並直接憑空消失,現在的他,哪裡還有臉繼續留下,甚至下次出現,都能肯定不會再是這張面孔了。
東陽也隨即對花掌櫃拱手施禮,道:“多謝前輩出面,晚輩感激不盡!”
“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算我不插手,他也殺不了你,我只是不想你再將我這裡弄個亂七八糟!”
“不過,雖然自從你小子來了之後,我長樂樓熱鬧了不少,但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你小子什麼時候離開?”
現在針對東陽的各種暗殺都開始逐漸演,那保不準間會出現什麼大動靜,到時候保不準長樂樓會遭到波及,畢竟長樂樓的人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的注視着東陽周圍的情況變化。
東陽無奈道:“晚輩只能盡力,但具體什麼時候能離開,很難說了!”
“哼……你自己若是不擔心隨時出現的暗殺,那你隨意,不過,剛纔的交手,你小子還真不一般啊,都能在長生境控制的天地之力進退自如,反應也不差,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到這種損招來脫身,人才啊!”
聽到這連損帶誇的話,一旁的齊婉都忍不住撲哧失笑。
東陽卻神色不變,淡笑道:“讓前輩見笑了!”
“告辭……”
東陽和齊婉離開三樓,並直接返回一樓,在衆人的注視下,他坦然找到一個空桌坐下,並再次點了一桌酒菜,和齊婉相對而坐,若無其事的吃喝起來。
“照形境,依照歌絕所言,此物雖然沒有什麼強大的殺伐之力,但這特的能力也是非同一般,若非我有者字訣穩定身心不動,也是無法隱藏真正的身份,這樣的東西出現,看似現在還是屬於李家主之物,恐怕此事之後,白衣侯絕對會想辦法將其收爲己有,到時候照形境成了不朽皇朝之物了,這對我始終是一個威脅,看來是要將其搶到手才行!”
“嗯……李家主是長生境高境,想要從他手搶奪照形境,是有點難度,而且,還必須要讓他再次使用照形境才行!”
由於之前使用了照形境,並讓劍無鋒顯現出來,之後,李家主已經將照形境收起,而現在,想要讓其再次使用照形境,那東陽必須再次隱藏自己的樣貌,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那時候,李家主纔會再次使用照形境來尋找自己。
看着若有所思的東陽,齊婉不由的低聲問道:“公子,您再想如何脫身嗎?”
東陽搖搖頭,道:“不是,我再想如何將李家主之前使用的那面鏡子搶到手!”
“呃……”
之前李家主使用照形境,將城內所有人都恢復其真實樣貌,齊婉自然也知道,但她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已經是衆矢之的,連自身都難保的傢伙,竟然在打那面鏡子的主意。
齊婉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在齊婉那詫異而又錯愕的目光,東陽身突然站起一個人,一個與之一模一樣的人,並從其身走出,離位而去。
這一個東陽走開,還在座位的東陽身,再次走出一個人,還是與之一模一樣,也直接走開。
“這……”
一個個劍無鋒不斷出現,去往不同的方向,有的直接在其他人的桌位悠然坐下,有的則是直接走向二樓,也有的乾脆走出長樂樓,轉眼間,整個大廳內到處都是劍無鋒。
在場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儘管他們都知道這一個個不斷出現的劍無鋒,肯定都是假的,但至少表面看去卻和真人無二,連氣息都沒有絲毫差別。
“這傢伙在弄什麼玄虛?”
疑惑,長樂樓內外,都有人出手了,攻擊自己附近的劍無鋒,結果自然也在他們的意料之,每個人都很輕鬆的將自己的目標擊潰,都沒有遇到絲毫反抗。
但坐在齊婉對面的東陽,其身還在不斷的走出一個個自己,彷彿無窮無盡,永不停歇。
突然間,一道閃亮的流光驟然從東陽身後出現,瞬息之間落在東陽身,並強勢貫體而過。
剎那間,東陽的身體應聲潰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假的……”
齊婉對面坐的東陽被殺,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沒有鮮血,沒有屍體,如泡影一般消散。
不過,也因爲這個劍無鋒被殺,也讓那不斷出現的劍無鋒徹底停止,但已經出現的劍無鋒卻還在,依舊是或坐或立,或走或停,該幹嘛還是幹嘛。
“找出真正的劍無鋒!”
不知是誰輕喝一聲,所有靠近劍無鋒的人,不管是在長樂樓一樓,二樓、三樓,又或者是在長樂樓外的大街,凡是看見劍無鋒的人,凡是想殺劍無鋒的人,都紛紛出手。
沒有反抗,沒有逃避,一個個劍無鋒紛紛被殺,一個個均如泡影般消散,無聲無息。
轉眼間,凡是能被人看到的劍無鋒,一個不留的全部被殺,但沒有一具屍體留下,也是說所有的劍無鋒全部都是假的,真的消失了。
“人呢?”
長樂樓內外的人,都開始四處尋找,場面也一度變得有些混亂。
短暫的尋找無果之後,長樂樓一樓的食客們,卻紛紛將目光轉到齊婉身,因爲她是接待劍無鋒的人,更是和他同桌共飲的人。
齊婉雖然實力不高,但也不傻,立刻明白衆人的心思,輕哼道:“看我做什麼嗎?他怎麼消失的,我又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
“笑話……你們之,實力我強的大有人在,你們都沒有發現,我何德何能看得出來?”
對此,衆人也是面面相覷起來,齊婉只是一個普通的圓滿至尊,連界尊都不是,而場的衆多食客,修爲最低的都是界尊,更是有長生境存在,他們沒有發現的事情,怎麼可能指望一個圓滿至尊能夠發現。
“這劍無鋒肯定是在剛纔的過程趁機脫身了!”
“話是如此,但他是如何避過衆人,而無聲無息的徹底消失?”
“那不清楚了,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傢伙是真的逃了!”
“未必……現在長樂城被封,他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出城,肯定還在城內!”
“看來李家主又要出手了!”
城的白衣侯和四大家族的人,自然也都在時刻關注着長樂樓內的事情,東陽搞出這麼一出,並藉此脫身,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又怎能不知。
在徹底失去東陽蹤跡的時候,在長樂樓空憑空出現數道身影,正是白衣侯和四大家族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