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紗一口道破來歷,將夏身軀一震,知道自己事情的只有炎舞一人,後者曾經也無意中說過,她與神殿的聖女雪紗是最好的朋友,那麼事情就一幕瞭然了。
將夏的眼眸涌出一股寒意,倘若自己殺死魂焰,血陽等人的事情傳了出去,那現在的處境是極爲危險的。
雪紗被將夏的樣子嚇了一跳,已是明白對方心中所想,連忙走到其面前說道:“你真的是炎舞所說的將夏,看來炎舞那天並沒有看錯,你別擔心,我答應了炎舞,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將夏眼神一寒,把心中的殺機壓下去,就算真的狠下心把雪紗殺死,結果同樣是走不出神殿,“你想要我怎樣?”將夏謹慎的說道。
“額?”雪紗不由的一愣,接着露出些許笑意,“你跟我到裡面來,我有些話想問問你。”
將夏眉頭一皺,竟是有些看不懂對方的意圖。“進來呀!”雪紗已經走到了聖女殿的門口。
無奈之下,將夏只好跟着對方進入了聖女殿。這是一座清新淡雅的宮殿,並不像其他的宮殿金碧輝煌,明亮的牆壁光潔如洗,幾扇大門連接着內堂。
雪紗把將夏帶到一個四四方方的桌子旁邊,示意其在椅子上坐下,將夏心中更加的謹慎了,但是無奈之餘唯有聽從對方的安排。
雪紗跟着坐在將夏對面,然後手託着香腮,饒有興致的盯着對方看,“原來炎舞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你啊!”
“你什麼意思?”
“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雪紗沒有回答對方,美目含着笑意。
將夏直視過去,沉聲說道:“雪紗小姐,我的身份既然被你揭穿了,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我不吃這一套。”
“嗯。”雪紗微微一愣,接着一臉誠懇的說道:“將夏,你別害怕,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我已經答應過炎舞了,而且她也只把你的事告訴了我一個人,你想想看,要是她早說出來的,神殿早就派人去抓你了,我要是想害你的話,剛纔對着外面大喊一句,你現在就變成一具屍體了,對不對?”
這一席話正中將夏的軟肋,開始有點半信半疑,“那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啊!”雪紗眨巴着眼睛,輕輕笑道:“我只是好奇讓炎舞魂不守舎那個男子是個什麼樣的。”
將夏有些鬱悶了,自己跟炎舞之間根本沒什麼情愫,無非就因爲炎天者的關係,所以留了她一命。
見其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雪紗不滿的噘着小嘴,“我真沒什麼目的,倒是你,你來神殿有什麼目的?”
將夏臉色一變,“我來此只是爲了查尋我父母的下落。”
“哦?對。”雪紗輕拍額頭,“我倒是忘了,你的父親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將玄。”
“雪紗小姐,你真的不會把我的事說出去?我可是把魂焰血陽他們都殺了的。”將夏稍有不信,對方既然對自己的事情如此的一清二楚,看來炎舞對其已是和盤托出。
雪紗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哼,我要說啊!那些人死的好,血陽是最該死的,平時喜歡亂殺人就算了,竟然還拿炎舞做擋箭牌,魂焰和魂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至於書呆子也好不到哪去,關鍵時刻丟下同伴,他們四個沒一個好人。”
將夏暗暗咂舌,原以爲這個神殿養尊處優的聖女會是個好壞不分的大小姐,沒想到其倒是主動幫助自己說話了。
“將夏,你就放心吧!我雪紗要是把你的事說出去的話,炎舞她肯定不會理我的。”
見其堅定的樣子,將夏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稍稍鬆了一口氣,面露感激道:“謝謝你。”
“嘻嘻,不客氣。”知道將夏的身份之後,雪紗對其的態度突然發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其中的原因或許也跟炎舞有所關係。
“對了,雪紗小姐,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你。”
“嗯,你說,不過關於將玄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雪紗隨口說道。
將夏忍不住眼角一抽,自己要問的就是這個,對方直接把後路給掐死了,“好吧!”無奈的嘆息一聲,接着說出自己還算在乎的問題,“請問神殿的最高掌權者,離神大人呢?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的。”雪紗神秘一笑,開口回答,“一般人是見不到離神大人的,除了四大天者見的比較多之外,我也就一共見過他五次,其他人就更少了。”
“哦?那離神大人就在這神殿之中嗎?”
雪紗點點頭,“嗯,當然了,不過他已經閉關很久了,差不多快四年了。”
“原來如此。”將夏雖還有疑惑,但也不是什麼比較在意的,心頭一亮,“對了,那你知道遮天嗎?”
“遮天離開的時間就更久了,估計有個十幾年吧!我也理不清楚了。”雪紗美目涌出些許疑惑,顯然對這些事情平時不是很關注。
將夏聽到這些回答了跟沒回答一樣的答案,眼神稍顯黯淡,看來只有自己等炎天者回來後,慢慢在神殿尋找答案了。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將夏搖搖頭,眼前的這個神殿聖女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問了也是白搭,“雪紗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好。”
將夏起身抱拳告辭,清澈的目光正好與雪紗四目相交,“雪紗小姐,在下還有一事相求,我來神殿的事情還望不要告訴炎舞小姐。”
雪紗微微一愣,“哦,好,反正她到時候要來神殿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告辭!”將夏沒有多說轉身出了聖女殿,心中的擔憂暫時可以方下了,但是迷惑又隨之襲來,不過也只能安慰自己不能太過心急了。
離開聖女殿,將夏朝着來時的路離開,才走了不到百米遠,蔣毛毛帶走晚上受傷的兄弟竟是站在不遠處齊刷刷的看着自己。
二十多個侍衛重新換上了乾淨的鎧甲,一個個目光堅毅,就像是在這裡等待將夏一樣。
“將夏大哥。”蔣毛毛率先走了過來。
將夏眉頭一皺,“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把兄弟們都帶回去嗎?”
蔣毛毛笑道:“將夏大哥,昨天兄弟們都是被你那天的殺戮給震住了,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我們都知道你並不是個壞人,你知道嗎?如果是常冷話,昨天晚上一定會讓我們繼續守夜的,但是你就不同了,所以兄弟們這次是帶着傷來給你助威的。”
“助威?助什麼威?”將夏越聽越疑惑,總不可能是來給自己對抗神殿聖女助威的吧!
“額?將夏大哥你不知道嗎?”蔣毛毛跟身後的一衆弟兄對視一眼,顯得頗爲驚訝。
將夏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行了,到底是什麼事?”
“可惡,其他的侍衛長竟然沒有通知你,該死的。”蔣毛毛怒罵一句,其他的侍衛也有些騷動了,紛紛開口大罵。
“將夏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每隔三年,我們神殿就會有一次神位爭和耀天賽。”
“神位爭?耀天賽?”將夏輕聲唸叨。
“不錯,就是神位爭,在神殿的西方有一個神位池,那個池子能夠探測出人的潛力,而且效果奇準,比如我們總侍衛長,他三年前就已經是天級後期了,但是神位池推測出他只能到達天級後期,所以至今爲之,他的實力一直都是天級後期。”
“哦?這麼神奇?”
“嗯,神位池的預測絕對是真實的,而每一次經過神位池探測後的人,只要他的潛力能夠到達天級中期以上的話,神殿就會着重培養。但是神殿人數太多,神位爭一共也只有三十個位置,而我們侍衛隊只分的到三個名額。這三個名額就是最強的三人所得,神位爭還有一個月就開始了,十個侍衛長本就說好今天比試決定的,沒想到那些混蛋竟然沒叫你,氣死我了。”
蔣毛毛越說越氣憤,其他人也都是爲將夏抱怨不平。
“將夏大哥,你現在只有地級後期就這麼厲害,潛力一定大,我們支持你去神位爭。”
“對,我們都支持你。”衆人紛紛附和着。
“神位爭,神位爭……”
在衆人的高呼中,將夏驚歎於神位池的神奇,也是頗爲心動的,能夠預測出自己未來的極限,這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機緣。
“好,既然兄弟們這麼看得起我,我就去與他們爭一爭又如何。”
“好。”蔣毛毛等人爆發一片喝彩,然後擁簇着將夏朝着事先十大侍衛長約好的地方而去。
衆人約好的地方竟然是將夏參加侍衛選拔的地方,此時那裡已經圍滿了身穿金色鎧甲的神殿侍衛,一共十個高臺,在一號臺和二號臺上面都站有一個人,唯獨三號臺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
下放人聲鼎沸,紛紛拍手叫好,想來就是爲自己的侍衛長加油。神位爭之事,總侍衛長楊風並沒有在場,其都是留給下屬自己解決,到時候自己只要交出三個人就可以了。
“轟!”
一圈圈動盪的力量在高臺的上空擴散出去,三號臺上兩人也是到了白熱化,兩人手持金色長槍,互相擦出一次次的力量碰撞。
“老四,這次的神位爭就讓給哥哥我吧!”一皮膚黝黑的男子長槍一掃,凌厲的槍風席捲全場,與其戰鬥在一起的男子措手不及,腦袋上的頭盔直接被扇風出去,所幸的是頭部沒有受傷,但頭髮頓時散亂開來,顯得頗爲狼狽。
皮膚黝黑的侍衛長立刻趁勝追擊,身體內光芒暴漲,接着連續幾道槍影齊刷刷的轟在對方身上,後者臉色大變,結結實實的捱了個正着。
“砰!”
頭髮散亂的男子在衆人歡呼中掉落高臺,“侍衛長,侍衛長。”男子的部下連忙焦急的圍上來。
“滾開,全部給我滾開。”男子臉上盡是不甘,無奈勝負已分,只有拿自己的部下出氣。
“哈哈哈哈,老四,強求不得,神位爭已經結束了。”站在第一個高臺上的侍衛長仰天笑道,語氣說不出的得意。
“不錯。”第二個高臺的侍衛長附和着,“一個月之後的三個名額就是我們了,哈哈哈哈。”
臺上三人的下屬皆是齊聲歡呼叫好,沒有贏得名額侍衛長心中暗罵。
“誰說神位爭的名額結束了?我們的侍衛長還沒有參加。”一聲憤怒的聲音傳來,衆人立刻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將夏等人。
蔣毛毛面色陰沉的上前質問道:“各位侍衛長,神位爭乃是十大侍衛長的事情,你們特意把我們的侍衛長忽略掉?恐怕讓人心有不甘吧!”
“哦?我當是誰來了,哈哈哈哈。”第一個高臺上的侍衛長饒有不屑之意,“原來是我們新上任的將夏侍衛長。”
將夏淡淡一笑,衝前方衆人微微抱拳,“諸位,在下雖然剛入神殿沒有幾天,但是對那神位爭也是眼紅的狠,你們早已決定了?爲何不找在下呢?”
“呵呵。”第二個高臺上的侍衛長搖頭笑道:“將夏侍衛長,你在侍衛選拔的表現我們也都看到了,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雖然你能夠殺死常冷,但是你對我們是構不成一點威脅的,我們三人都是半隻腳踏入天級,就憑你這個地級後期來此的話也只是自取其辱,何不老實本份的做你該做的事情。”
當日將夏驚豔的表現雖然震撼全場,還是有不少人嗤之以鼻,說到底把將夏放在眼裡的根本沒有幾個,以致神位爭更是直接將其忽略。
“走吧!別丟人了。”
場上有幾個膽大的已經開始趕將夏等人走了,將夏也是一笑了之,接着擡頭看天笑笑說道:“不知三位侍衛長中誰的實力最高呢?”
“嘿嘿,當然是我們一號臺上的冷大侍衛長了。”第三個高臺上的男子拍着馬屁道。
被稱作冷大的男子兩眼一眯,倒是頗爲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