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常的夜晚裡,秀才樓都是一團漆黑。
文秀才不但喜歡安靜,而且喜歡黑夜。
就是讀書,書房中也只放着一塊很小很小的月亮石,發出的光芒也很弱很弱。所以,從外面看上去,秀才樓就是沉浸在黑夜之中。
不過這個晚上因爲墨風的到來,文秀才要求客廳和書房內都亮出燈光來。一時間,秀才樓內外是燈火輝煌。
儘管墨風來這裡是一個秘密的舉動,不能被外人知道,但是文秀才爲了表示對墨風的歡迎,爲了表示對墨風的尊重,特意地讓秀才樓內亮如白晝。
“墨堂主,請!”
文秀才熱情地打出手勢。
“文堂主,請!”
墨風對文秀才也是十分尊重,一時間兩個人是相敬如賓。
接着,他們分主賓坐下。
墨風坐下之後,龐謝坐在他的身邊。
接着,侍衛弟子上茶,退下。
“墨堂主,上次血刑堂的孫堂主告訴我說,正是在您的幫助下,才找到殺害我哥哥的一些線索!本來我應該登門拜訪,在這裡請墨堂主受我一拜!”
文秀才起身鞠躬。
墨風急忙站起,攙扶文秀才,“文堂主,我已經把您當做兄弟,您爲何還要這麼多禮?”
“對,兄弟!能有墨堂主這樣的兄弟,我文秀才那是三生有幸!”
文秀才坐下之後,又抱拳行禮。
墨風坐下,笑道:“文堂主,您看您,又多禮了!”
“既然兩位堂主都有心結爲金蘭,那爲何不現在就結拜呢?”
龐謝坐在一邊,衝墨風和文秀才抱拳。
“龐先生所言甚是!”
文秀才點頭,“也好,我這就叫人殺豬宰羊,焚香祭祖!”
“慢!”
墨風伸手製止,“文堂主,時間不多,來日方長!再說那只是一個儀式而已,是不是兄弟,都在你我心中!”
文秀才深以爲然,“墨堂主所言甚是,我們說我們是兄弟,那麼我們從此以後便是兄弟!墨堂主,我文秀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不知道墨堂主青春幾何?”
墨風回答:“我才十八歲。”
說着,站起,單膝跪地,“長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文秀才大喜,急忙攙扶,“我文秀能有如此小弟,活這輩子也不枉然!”
墨風笑道:“小弟對長兄仰慕已久,今日能夠和長兄結拜爲兄弟,也是天地造化!”
“文堂主,墨堂主,你們就以茶代酒吧!”
龐謝也早已經站起,端着兩個茶杯敬給墨風和文秀才二人。
二人接過茶杯,碰杯之後,以茶代酒,一飲而盡。而後二人拉起手來,相視大笑。
接着,二人再次入座,開始敞開心扉,高談闊論。
不一會兒,他們的話題就來到蕭花枝的七十壽誕上。墨風問道:“長兄,明天就是香凝島島主蕭花枝的七十大壽,不知道我們鳳嶺湖高層都有哪些弟子會前去?”
文秀才回答:“按照安排,護法堂護法和幾位副護法,鳳嶺書院院長和幾位副院長,還有其他所有堂主,包括小弟你這個藏經閣堂主在內,都要前去拜賀。不過我晚飯前又得到消息,說護法和幾位副護法將不再前往,其他人還會過去。”
墨風點點頭,又問:“護法和幾位護法怎麼臨時突然改變計劃?”
文秀才又回答:“因爲長老院發來指令,說鳳嶺湖周邊一帶出現一個修爲駭人的修魔者,要他們配合長老院弟子前去搜捕。”
又有修魔者?墨風暗暗好奇,又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修魔者?”
文秀才又道:“聽說是一個瘋子,還是一個瘋子乞丐!”
一提到“瘋子乞丐”,墨風不由得想起天魔城裡面那個瘋子乞丐來。
說起來,這個瘋子乞丐給他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他對母親的孝順和拯救,他的烏龜和紅蛇,他和胖子司重之間的情誼,這些印象都是讓人揮之不去。
“長兄,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乞丐?”
“就是一個要犯的瘋子,聽說還有兩個寵物,一個是烏龜,一個是紅蛇。”
“原來如此!”墨風笑了笑,又道:“管他是不是修魔者,跟我們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文秀才笑了笑,點點頭,“是啊,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情要做!對了小弟,這次悄悄把你請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長兄請講!”
“你也知道,我們的大哥被賴遵和燕山門弟子所害,而罪魁禍首就是燕敏。據我所知,燕山門弟子在燕敏的帶領下,也會爲蕭花枝祝壽,我想在參加蕭花枝的壽誕時除掉他!”
“長兄,這個倒是沒問題,我們可以聯手。”
“不!”文秀才搖搖頭,“我不需要小弟出手。”
“那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