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高聲回答:“剛纔大小姐和小蘇姑娘一起帶着一大羣的丫鬟去後花園賞花了,我們陳隊長親自護送着過去的!”
陳富仁一聽,急忙轉身,衝花澗諂媚一笑,“花堂主,大小姐她們去後花園了,您看是我們一起去找,還是……”
“當然是去後花園!”
花澗大步走向大道,“前面帶路!”
“是,花堂主!”陳富仁急忙走到前面帶路。
陳府大院是一個巨大的莊園,陳端雲她們去的後花園在莊園的西北角,順着彎彎曲曲的小道走上五六裡,才能來到。陳富仁、花澗他們都走得很快,直奔後花園。
“花堂主,這一次您一定可以得到那個美人!”花澗的一個侍衛弟子衝花澗諂媚一笑。
“是啊,堂主大人一定可以如願!”
“堂主大人不會今晚上就洞房花燭夜吧?”
“哈哈,今晚就得喝喜酒!”
其他弟子也都恭維地笑起來。
花澗一聽,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那是當然,我把她帶回去,要賞蘭花入洞房,到時候我會大赦天下!哈哈哈哈……”
衆弟子也都大笑起來。
陳富仁也跟着笑,只是一邊笑一邊心中嘀咕:大赦天下?你一個紅刑堂的堂主還沒有資格這麼說話吧?真是傲氣沖天啊!
兩盞茶的時間後,他們便來到後花園。
後花園也很大,有十幾畝地大,整一個鮮花的海洋。他們看到周圍都是侍衛弟子,已經將後花園圍個水泄不通。
“陳隊長,大小姐呢?”
陳富仁看向其中的侍衛隊長,大聲喝問。
陳隊長指向一角,“她們去茅房那裡了!”
正說着,從茅房裡走出一羣女孩子來,傳的五顏六色的都很美麗,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丫鬟。陳富仁一看,正是小柳和小蓉,迎上前,問道:“小柳,小蓉,大小姐呢?”
她們一起笑道:“剛纔大小姐和小蘇姑娘一起出來了,你們沒有看到?”
陳富仁一驚,瞪向侍衛隊長,“陳隊長,大小姐和小蘇姑娘出來了?”
陳隊長一下瞪圓眼睛,“不可能的事兒,我們一直在這裡守着呢!”
陳富仁又看向小柳和小蓉,“小柳,大小姐真的出來了?”
小柳笑了笑,指向後面的一羣丫鬟,“叫她們說。”
“大小姐真的出來了。”
“是小蘇姑娘先出來的,而後是大小姐。”
“她們說出來之後先去採摘梅花。”
陳富仁一聽,又瞪向侍衛隊長。
侍衛隊長這時候是渾身冒冷汗,看到陳富仁滿臉怒氣,又看到花澗一臉殺氣,更是緊張,“陳管家,你可以問一問其他弟子啊!”
“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陳管家,我們一直在這裡守着!”
“是啊,這羣丫鬟出來之前,根本沒有看到大小姐的人影!”
陳富仁一聽,衝花澗抱拳,“花堂主,這事太蹊蹺了!請您放心,陳隊長絕對忠誠,絕對不會騙我!”
花澗冷冷一笑,“這麼說,是這羣丫鬟在騙人了?”
陳富仁一聽,咬咬牙,“花堂主,您等着,我去茅房看看!”
“呀!”一羣丫鬟一聽,都發出尖叫聲。
陳富仁這時候什麼也不顧了,一頭扎向茅房。走進去之後,看了又看,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又慌里慌張地跑出來,“花堂主!茅房裡沒人!”
花澗冷冷一笑,看向侍衛隊長,“大小姐來的時候,你確信是她?”
侍衛隊長點點頭,“是大小姐,還有小蘇姑娘,我們都看着呢。花堂主,您要是不信……”
唰!
侍衛隊長還沒說完,花澗突然打開摺扇,一道雲氣像劍氣一樣衝出,直接從侍衛隊長的脖子處飛過。
呼!
侍衛隊長的脖子處竄出一片血霧。緊接着,他撲通一聲躺倒地上,腦袋滾到一邊,鮮血四濺。
其他弟子大駭,都急忙跪下。一羣丫鬟嚇得大聲尖叫,都跪在地上摟抱在一起。
陳富仁更是嚇得雙膝跪地,“花堂主,我們都不敢騙您的!無論是大小姐,還是小蘇姑娘,我們一直都盯着呢……”
突然間,噔噔噔跑過來一個弟子,衝陳富仁大喊道:“陳管家,有幾個人影從東南角跑走,我們追趕的時候都被打傷,我的傷輕一些趕忙回來稟報!”
陳富仁一驚,“他們是什麼人?”
那弟子回答:“就三個人影,是一男二女,但是沒有看出是誰!”
“陳管家!”花澗眼神一凜,“你說的那個做臭豆腐的呢?”
“還在大小姐的閣樓內,我讓弟子們看着呢!”
“快帶我去看!”
陳富仁急忙爬起來,跑到前面帶路。
花澗和他的一羣心腹都跟上,一個個更是滿臉殺氣。
一些侍衛弟子趕忙圍上侍衛隊長的屍首給他收屍,而一羣丫鬟互相使個眼色後急忙悄悄離開。陳端雲已經發給她們一些銀票,讓她們找個機會脫身,看侍衛弟子們都注意着侍衛隊長的屍首,她們通過後花園後面的後門悄悄溜走了。
話說陳富仁帶着花澗等人來到陳端雲的閣樓前,看到幾個侍衛弟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板上都昏睡過去,走進閣樓一查,做臭豆腐的老五早已經不見了。
陳富仁意識到什麼,嚇得大汗淋漓,渾身哆嗦,慌忙衝出客廳,抓住一個還在昏睡的弟子啪啪啪地打起來,“快醒醒!快醒醒!”
那弟子眯着眼睛醒來,一時有點迷糊,“陳管家,怎麼啦?”
“你還怎麼啦?”
陳富仁抓着弟子的肩膀用力晃了晃,晃得弟子的腦袋像撥浪鼓似的,“那個做臭豆腐的老五呢?”
“他……他走了……”
“怎麼走的?”
“當然是把我們打昏之後走的……不過他要我跟你傳句話。”
“什麼話?快說!”
“我……我不敢說……”弟子有些清醒,用驚恐的眼神看一眼陳富仁,又看一眼站在旁邊的花澗。
“快說!”陳富仁抓着弟子的肩膀又用力晃起來。
“他說……他說,你陳富仁爲富不仁,將來生兒子,一定沒屁……眼兒……”
啪!陳富仁一耳光又把那弟子扇倒在地,打昏過去。
“花堂主,一定是那老五把大小姐和小蘇姑娘救走了!他把人給掉包了!”
陳富仁衝花澗抱拳,又是氣憤,又是害怕,一時是齜牙咧嘴,“就在剛纔我們去後花園的時候,他們一定還在閣樓內,看我們走了,他們才趁機逃脫的!那老五真是該殺!花堂主,我們現在是不是追過去?”
“還上哪兒追?!”
花澗瞪一眼陳富仁,“現在我們必須查清楚,那個老五是誰!陳富仁,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陳富仁跌足長嘆,“嗨,我也是今天上午認識他的!我們大小姐不是喜歡臭豆腐嘛,我就親自帶着弟子去老鄉街買。大小姐最喜歡吃的是雷大師家的,我就去他的店鋪,這時候就見到那個老五了!他說雷大師把店鋪賣給他了,連製作臭豆腐的祖傳秘方都賣給他了,接着我就把他帶過來給大小姐做臭豆腐了……”
啪!
花澗揮起扇子打到陳富仁的臉上,“虧你活這麼大歲數,他就是在等你,就是在等候這個機會,你竟然看不出來!”
陳富仁一陣叫苦,“那老五皮膚黝黑,四十來歲,看着就是一個生意人。另外他還貪財,非常貪財!誰知道他這些都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花澗長眉一緊。
“花堂主,是不是墨風裝扮的那個老五?”站在花澗身邊的一個弟子衝花澗抱拳道。
“沒聽說墨風會易容術!”站在花澗另一邊的諸葛九搖搖頭。
“寧可信其有!”
花澗看向陳富仁叱問道:“你認識墨風嗎?”
“墨風?就是以前是天魔山舵主,現在是紅刑堂舵主的墨風?”陳富仁一愣。
花澗點點頭,“正是他!”
“我見過他兩次,可是他才十六七歲啊,而這個老五已經四十多歲了……”
“想一想墨風走路的姿勢,再想一想老五走路的姿勢!”
“這個……哎呀!”陳富仁突然眼睛一瞪,“花堂主,還別說,他們走路的姿勢有點像,好像就是他!”
啪!
花澗又一扇子打到陳富仁臉上,這一次直接將他打飛,嚇得其他弟子更是戰戰兢兢。
唰!
花澗咬牙切齒,對着北邊的閣樓打出一道真氣。
砰!
閣樓在真氣的侵襲下一下炸開,而後轟然倒地。由於爆炸力巨大,裡面所有的物品都化作齏粉,在大風中像雪花一般飄舞。
閣樓後面還有一座閣樓,一時搖搖晃晃,岌岌可危。
別說陳府裡的侍衛弟子,就連花澗身邊的弟子都驚得往後退了退。
“可恨!”
花澗把手一揮,帶着一羣弟子怒氣騰騰地走向大門,“真是可恨,他墨風總是先我一步!今天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掉包!”
突然想到掉包,他把扇子一揮,指向後花園的方向,“把那羣丫鬟都抓走!掉包的時候,她們一定知道!帶回紅刑堂,讓弟子們死死地糟蹋她們,而後把她們都賣到妓院去!”
“是,堂主大人!”一個弟子立即飛向後花園。
只過了一會兒,他們就飛回來,單膝跪地道:“稟報堂主大人,她們都已經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呀!”
花澗更是大怒,對着東邊的閣樓又唰的一聲打出摺扇。
轟!
又一座閣樓轟然倒塌。
弟子們都單膝跪地,不敢亂動。
其中一個弟子抱拳道:“花堂主,我們去墨風那裡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