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一脈的產業,雖說也是極容易遭人眼紅,就如同韓虎,韓雲,韓龍等上三分家,若這些人不惦記着韓飛一脈的家產,也絕對不會這些年如此難爲韓飛一脈……
如果說,韓虎不難爲韓飛一脈,身爲上三家,能有個上三家的樣子,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的境地,王宇,必然是不會去爲難韓虎的,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與人無關……
“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韓浪走至王宇身前,到現在還有些無法接受,曾經在天罡山脈,屢次救了自己的小宇兄弟,便是他韓浪的親外甥,世事無常,變化多端,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
誰人也想不到,當初大家都認爲已死去的王宇,居然會搖身一變,成爲一品護國大公王宇,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並且出手解救了韓飛一脈的危機。
若今夜沒有王宇出現的話,他們韓飛一脈,必是會被韓虎給截殺在了此地!
“舅舅,上次在天罡山脈之中,危機四伏,所以不方便相認,還請舅舅莫要怪罪宇兒。”
王宇衝韓浪輕聲笑道。
當初在天罡山脈一行,巧遇韓浪,但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也並不方便兩人的相認,所以,王宇便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聞言,韓浪一聲大笑:“宇兒,如今舅舅能夠見到你,已經是天大的喜事,又怎麼會怪罪與你,當初在天罡山脈,你不同我相認,必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
聞言,韓浪滿臉歡喜笑意。
……
“好好好!”
韓飛臉上浮現出難以言喻的激動之色,拍着王宇的肩膀,連聲說道三個好字,可見心中的激動和喜悅之情。
“宇兒……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啊……上天居然和老夫開了這般大的一個玩笑,原本,我以爲你同你母親韓如蝶,早在十數年前的那場塞北叛亂中,已經死去,可你們卻是逃過了一場大劫難,天佑老夫的宇兒啊!”
韓飛雙手放在王宇的兩肩之上,眼中激動的神色閃爍不停。
看到這一幕,小黑龍或許是有些失落,時光荏苒,不知多久,那時自己還不曾成年,龍族的黑龍血脈,便是不知何故,爆發了一場驚天劫難,而小黑龍自己,也被黑夜不死王,封印在帝金塔之中,對於父龍和母龍,它早已忘記是何摸樣,也早已忘記在父龍和母龍的身邊,究竟是何種感覺,但看着王宇同外公和幾位舅舅相認,心中卻莫名失落,瞬間竄進了王宇的懷中,可內心,卻還是替王宇無比高興。
“宇弟……好久不見!”
韓羈迎面走來,至王宇身前,二話不說,便是一把將王宇摟住。
兒時,王宇在韓飛家的一年多時間,韓羈同王宇親如兄弟,雖說也經常吵鬧,但也沒有絲毫影響兩人的兄弟情義。
“是啊……的確是好久都不曾相見了……足有千年的時光……”
王宇看着韓羈熟悉卻又陌生了臉龐,自從上一世,兄弟分別之後,便是永別,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不止是韓羈,韓飛一脈衆人,何嘗又不是如此,都是千年的光陰未曾相見……
如今,看見外公和舅舅幾人後,王宇的心中,百感交集。
“哈哈……宇兒,當初你離開韓家之時,還不曾成年,如今十數年過去,已經長這麼大,連我都沒有認出來……還記得那時,你,羈兒、筱雅,還有韓不語……你們四位兄弟姐妹,形影不離,一起習武,不過那時的宇兒,整整一年都沒有從先天一重境突破至先天兩重,原以爲宇兒不是習武的材料,沒想到,現在也已經是一位強者了,看你身上的武者氣勢,大約有大成十重巔峰修爲了吧。”韓莊走至王宇身邊,上下打量着王宇。
不過提起那韓不語時,韓莊眼中卻還是有着一絲失落,當初因爲韓虎之子韓霸,當衆辱罵韓飛爲老狗,韓不語氣不過,狠狠的將韓霸一頓教訓……
誰知,韓虎心存怨恨,買通了軍備處,將韓不語隨便扣上一個罪名,將其打入深淵地牢之中,是個人都知道,深淵地牢那種地方,只能進不能出,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在深淵地牢中受苦,沒有絲毫辦法。
“二弟,宇兒這纔剛剛同我們相認,你扯他的修爲境界幹什麼,你若不會說話,就將嘴巴閉上。”韓浪白了韓莊一眼,不悅的說道。
聞言,韓莊一拍腦袋,打了個哈哈,也並不曾多說什麼。
韓莊眼中的一絲失落,早已被王宇捕捉,王宇心中韓莊爲何,當即笑道:“舅舅,告訴你個消息,韓不語那小子,已經被我從深淵地牢中救了出來,如今就在鳳都城韓府之中,你回去後,便是能夠相見。”
此話一出,無論是韓飛還韓莊,全都是一驚,王宇居然將韓不語從深淵地牢中給救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
韓莊大驚,深淵地牢,雖然韓莊不是多麼瞭解,但也心中清楚,那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大凶之地,就沒聽說過,有人能夠從深淵地牢中走出來的!
“對了!宇兒乃是大趙皇朝的一品護國大公,是官方巔峰勢力,去深淵地牢提個人出來,那還不是張張口,揮揮手的事嗎!”韓浪大笑道。
聽韓浪這樣一說,韓莊頓時一拍腦門:“見到宇兒太過激動,居然把這檔事給忘了,如今宇兒可是咱們大趙皇朝的大人物,連帝王趙閻都得給宇兒幾分薄面,深淵地牢更不用說,宇兒想去深淵地牢提人,應該是輕而易舉……宇兒,你什麼時候將韓不語從深淵地牢中提出來的?”韓莊眼中失落立刻一掃而光,換成激動的神色,道。
這麼些年下來,韓飛一脈,多久沒碰到過大喜之事,而就在今日,不僅外甥龍宇不曾死去,還將他們從韓虎手中救出,如今,更是將韓不語從深淵地牢中救了出來,天佑韓家!!
“提出來……”
王宇對這說法,其實並非很認同,自己應該不是正大光明的從深淵地牢提人,而是半夜,劫了地牢,還將深淵地牢給一把火給燒了……
“我將韓不語救出已經有了數日時間,並且也在韓府中呆了幾日。”王宇沉吟片刻道。
“宇弟……不對吧!”
韓羈總覺得有些奇怪,對王宇發出了質疑:“據我所知,深淵地牢乃是道教在各大皇朝所設的死牢,各大皇朝,甚至是皇朝君主,都只有送人進去的權利,而沒有將人提走的權利……難道,現在連道教都能要給宇弟幾分面子不成?”
韓羈覺得非常奇怪,像道教那種龐然大物,自詡爲天道使者,會給宇弟面子?這根本就不可能!
“倒也並非說道教給我幾分薄面,只是我將劫了地牢,並且一把火將其燒光,從此以後,大趙皇朝將再也沒有深淵地牢。”王宇口氣平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韓羈的嘴巴張的老大,足能夠放下一枚鴨蛋,王宇的膽子,也實在是太肥,連道教的深淵地牢都敢劫,還一把火將地牢給燒掉,這是人敢做的事嗎?
“宇兒,你怎敢做出這種事情,道教知不知道這事?”韓飛皺眉急說。
“自然不知,若是道教知曉,我必然脫不了干係,如今,我已將所有證據毀滅,道教就算派人來查,也絕對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王宇很是無所謂,所有的證據都已經不存在,無論如何,這件事,也扯不到自己身上。
聞言,韓飛沉默,既然事情已經出了,便沒有迴旋的餘地,如今,只有將韓不語先關在家中一年半載,等風頭一過,纔是真的安全,否則道教真的徹查此事,查到了韓家和王宇的身上,便是萬劫不復。
“證據毀了就好,你們給我記住,誰也不準提起這件事,也不準讓韓不語露面,更加不準在外提起韓不語半個字,否則的話,老夫家法伺候。”韓飛轉過頭,看着韓浪等人說道。
聞言,衆人齊齊答應一聲,他們又不傻,若將這件事說出去,不止害了王宇,也是害了韓飛一脈。
在此地,韓飛又療傷片刻,衆人這才動身,準備先回鳳都城。
韓虎一脈全部被殺,這消息瞞不了多久,韓家總部和另外兩處分家便會知道,所以,打鐵要趁熱,王宇準備最近兩日,便將韓雲,韓龍,還有韓家本部給連根拔起。
至於城主府的莫家,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王宇將莫鳳心斬殺,整個鳳都城的人都知道,這會,鳳都城城主,也該知道莫鳳心被殺的事。
到了鳳都城,已是半夜,韓府門前,橫屍滿地,其中不僅有城主府的勢力,更有韓家本部的人。
韓府門前,韓浪等人嚇了一跳,見滿地屍體,連忙上前查看。
“爹,是城主府的人,還有韓家本部的人!”片刻之後,韓浪走到韓飛身前,輕聲道。
聞言,韓飛眉頭深鎖,也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