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不是巨毒皇,只怕王宇也成了黑翼巨蝠腹中餐,先前那黑翼巨蝠也已經發現了王宇,只是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被巨毒皇毒氣攻心,中毒身亡了。
“既然此處有如此恐怖的巨毒皇,倒不如我‘弄’一些隨身帶着,以防不備之需。”王宇看着水中的巨毒皇,心中想到。
不知道巨毒皇在這山泉中有了多久,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山溪之水是不能直接接觸的,否則很有可能染上毒氣,一旦毒氣入體,九死一生,絕無解救之法。
想到這裡,王宇拔出太皇劍,如同入定老僧,當將勁道提升到巔峰之時,王宇手中的太皇劍忽然鋒芒畢‘露’,狠狠的朝着山溪底的巨毒皇‘插’去。
這一劍之威,頓時便將那巨毒皇所刺穿,旋即王宇右臂一用力,連劍帶石都提了起來。
“這一塊巨毒皇,大約可以製作成好幾份的極品劇毒了吧。”王宇將太皇劍從巨毒皇內拔出來之後,便重新‘插’回劍鞘之中,看着地上的黑‘色’石塊,喃喃自語道。
王宇右掌張開,一道天炎之火便彈落在了那巨毒皇之上,隨即便傳來‘噼裡啪啦’的燃燒之音。
而王宇,則是快速的退後,躲到了一個相對來說安全的距離,否則的話,若是吸入淬鍊時的氣味,那可太冤枉了。
此時此刻,王宇只能感嘆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無論是巨毒皇,亦或者是黑翼巨蝠,都用着能夠置自己於死地的能力,可是,好死不死的,巨毒皇和黑翼巨蝠撞在了一起,如此一來,卻是大大便宜了王宇,將兩者都納爲己用,已巨毒皇煉製超強毒‘藥’,能殺人,可自保,黑翼巨蝠的妖晶、牙齒、鋒利的爪子,可以讓紫煙劍提升到玄階中品頂級寶劍,這簡直是太完美了。
甚至王宇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跟天運星扯上了什麼關係。
大約十數分鐘之中,遠處的天炎之火和黑‘色’的石塊消失無影,只留下一地白‘色’的粉末,而那粉末,便是從巨毒皇中煉製出的毒‘藥’粉末,普通人沾上一站,立即賭氣入體攻心,一瞬間便能暴斃當場。
‘滋拉——’布匹撕碎的聲音傳來,王宇將衣角的布料撕出一些,朝着那白‘色’粉末走去。
其後,王宇在粉末的旁邊找到一塊細長的石子,將那些白沫,用石子小心翼翼的刮在了平攤在地上的碎布之上。
“看起來很多,但煉出來的劇毒粉末卻是沒有多少了。”王宇嘆息一聲,估計剛纔微風吹過,也是損失了不少的劇毒碎末。
可王宇也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今日能夠逢凶化吉,大難不死都已經不錯了,況且又得到了黑翼巨蝠的妖晶、牙齒、爪子還有一大包巨毒皇淬鍊出來的巨毒粉末,甚至王宇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燒兩柱高香啥的。
將碎末裝起來之後,王宇又從衣角扯出一絲布料來,多來一道包裝,否則,那些碎末一不小心灑出來,落在自己身上,那可就玩大發了。
王宇此時心情大好,即便現在來了武者後期的高手,王宇都無懼於他,只要惹了自己,毒粉伺候,只需一撒,送您免費回老家,這事沒得談。
可以說,現在的王宇,信心倍增,在這天峽谷之中,自己誰也不怕,什麼周家之人,什麼天邪教惡賊,什麼各大勢力,不惹自己也就罷了,若惹得自己不快,直接將巨毒皇撒出去,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當然,王宇也是不希望有使用這毒粉的機會,一旦用到,那足以證明王宇山窮水盡,被‘逼’無路。
這巨毒粉末的價值,也是極貴無比,拿去拍賣行,上萬金的價格,絕對賣的出,而且肯定會有不少人求爹爹告‘奶’‘奶’,哭着喊着要買。
將劇毒皇裝在身上,王宇健步如飛,朝着深處邁去。
這一路上,倒是有着許多珍貴的‘藥’草,不過基本上都已經被旁人採摘掉,只留下一些‘花’莖罷了。
不過多時,王宇便來到這三絕‘藥’園的中心地帶,無數的山溪‘交’匯,參天巨樹,比比皆是,各種奇‘花’異草,更是隨處可見,至於珍貴的‘藥’草,卻是沒有的。
大約在前方千米之外,王宇聽到了鋼鐵相擊之音來,應該是有人在前方打鬥。
聞聲,王宇心繫絕天君等人的安危,快步飛躍而去。
這數千米的距離,對王宇而言,這不過是十幾步罷了,幾個呼吸之間,王宇已經如同流星一般踏了過去。
在一處山溪旁,大約有着十位白‘門’弟子,其中包括絕天君、唐駿和上官嫣兒,另外七名白‘門’弟子王宇卻看着面生,並未見過,而另一旁,卻有着七位位天刀宗的弟子,雙方似乎先前發生了打鬥,旁邊地面之上,道院和天刀宗的弟子,都傷亡了一些。
“伍胥,沒想到連你都來這天峽谷內,你們爲何要對我道院師兄弟下此毒手!”絕天君神‘色’冷峻,寒梅劍出鞘手中握,整個人鋒芒畢‘露’,雙眼直視前方不遠處的一位天刀宗弟子道。
那天刀宗弟子,臉如雕刻,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身後乃是一把黑‘色’的長刀,卻還不曾出鞘。
“呵呵,絕天君,我念在往日‘交’情,饒你一命,即便你的這些是兄弟們不死,我卻也要打成重傷,數年來,道院和本宗紛爭不斷,我天刀宗的師兄們,死在你道院弟子手中的,也是不計其數,你們這些道院弟子卻還要在我面前裝作楚楚可憐,可笑至極。”被絕天君換做伍胥的天刀宗弟子,淡然一笑,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兇光來。
至於伍胥所說,絕天君卻是不會認同,各大宗‘門’弟子外出歷練,大小摩擦,不可避免,但也從不曾心懷刻意殺人的想法,如今天刀宗之作爲,極其惡劣,若是被道院高層知曉,必會震怒,說不定會轉變成兩大宗‘門’的廝殺對決!
“伍胥,我聽王師兄說,這一切都是你們宗‘門’之意,是真的假?!”絕天君眼中盡是滔天怒火,白‘門’的師弟來天峽谷歷練,卻被天刀宗的弟子如此打擊,傷亡起碼數十人之多,這是道院百年都不曾有過的!
“王師兄?”聞言,那伍胥卻是一愣,劍眉一皺,道:“哪個王師兄,你們白‘門’三大巨頭,除了你,便只有‘花’無風和‘侍’賤兩人,而玄‘門’的弟子,屈指可數,我還卻不停聽聞有姓王的。”
伍胥卻道院玄‘門’弟子也是有一些瞭解的,至於王姓,根本沒有。
“伍胥師兄,絕天君所謂的王師兄,就是殺死吳樾師兄的罪魁禍首!”伍胥身後的一位內閣弟子,似乎看見了王宇殺害吳樾的過程,連忙說道。
“吳樾被殺?!”聽聞身後的師弟這般一說,伍胥氣定神閒的臉上忽然一陣驚訝,吳樾乃是天刀宗內閣弟子中,排行前四位的存在,本身實力便已經達到了武者五重境後期,並且,擁有護體金鐘,強悍無比,即便是打不過,憑藉護體金鐘,也應該能夠安然無恙纔是!
“如此說來,你們白‘門’應該是新崛起了一位天才弟子吧,能夠斬殺吳樾,莫非實力達到了武者六重境成不?”伍胥心中也是驚奇不已,先前這個什麼王師兄,應該在道院默默無名纔是,若是早有名氣,他自己定然不會不知曉有那麼一位天才弟子存在,而且能夠斬殺吳樾,實力必然達到了武者六重境初期,要知道,吳樾的實力雖然說再武者五重境,但是,身上卻有着護體青鍾,那可是玄階上品的頂級靈器!
還不等絕天君開口,卻聽先前那天刀宗內閣弟子搶險說道:“伍胥師兄,那小子實力只有武者兩重境。”
“你說什麼?!”
聞言,伍胥整個人都是一顫,滿臉的不可置信,武者兩重境的實力,將武者五重境的吳樾斬殺,這怎麼可能?!
不止是吳樾,即便是絕天君身旁的另外七名道院弟子,也都是面面相覷,紛紛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來,已武者兩重境打敗武者五重境後期高手,並且還有護體青鍾,這說法未免也太驚人了,不過,那天刀宗的內閣弟子,應該不會說假話,總不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微風吧!
並且,他們的巨頭師兄,絕天君,都喚那人叫做王師兄,可見實力起碼要比絕天君還要強悍!!
一個武者兩重境的弟子,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嗎,衆人心中驚疑不定。
絕天君臉‘色’浮現出一股驕傲的神‘色’,道:“伍胥,你身爲天刀宗排行第三的弟子,雖然實力在武者六重境初期,但,若是我王師兄在此,你未必能夠討到什麼好處,我勸你們早些回去,這筆賬,就待我們回去之後稟報太上長老,好好同你們天刀宗理論理論!”
“呵呵。”聞言,那伍胥卻是忽然一笑,指了指絕天君,道:“莫以爲勝了吳樾,便有能夠同我一戰的實力?笑話,我伍胥內閣排名第二,四大宗‘門’****排行第一十三位,即便那傢伙是妖孽,我也能夠將其斬於我的黑巖刀之下。”
伍胥極度自信,年紀輕輕的他,便已經是武者六重境的修爲,天刀宗,聞名於各大宗派,一個小小的武者兩重境弟子,即便能夠越級斬敵,但想要對抗自己,還是癡人說夢話!
“放屁!你伍胥算個什麼東西,既然如此大言不慚,待我王師兄一會來此,必讓你血濺五步,成爲無主孤魂!”見那伍胥居然如此囂張,唐駿再也忍不住,大聲罵道。
唐駿話剛落音,卻忽見一道疾風而至。
‘啪’
一聲清脆響起,下一秒,唐駿錯愕的‘摸’着有臉頰,上面明顯有着五個通紅的指印!
而那伍胥,如同一陣風,須臾之間便站回到了原位,不屑的盯着唐駿。
這一巴掌,驚爲天人,即便是絕天君都不曾反應過來,似乎那伍胥站在原來的位置都不曾動彈過,這份實力,讓絕天君望塵莫及,在場之人,只怕伍胥想,沒有一個能夠從他手下逃掉的。
“伍胥師兄打得好,打死這個小子!”
“讓你嘴賤,你找死!”
“伍胥師兄沒一巴掌打死你,都算你命大!”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和伍胥師兄說話,伍胥師兄打你一耳光,讓你多活一會,還不快些跪下,感謝伍胥師兄!”
見到唐駿被伍胥一巴掌打的愣在當場,那些天刀宗的內閣弟子紛紛看着唐駿叫着。
而白‘門’弟子,也是一個個憤怒無比,不過那伍胥實力乃是武者六重境,誰讓也不敢上前一步,即便是他們絕天君巨頭師兄,與伍胥一戰,也未必能夠撐過一個回合,更不要說他們了。
“老子,老子殺了你!”唐駿被伍胥如此當中羞辱,從小嬌生慣養的唐駿,哪裡還能夠受得了,當即腦袋一熱,舉着長劍便朝那伍胥衝去,勢有同歸於盡的感覺。
“唐師兄不要衝動!”見狀,上官嫣兒和他身後的數位白‘門’弟子,眼疾手快的便抓住了唐駿的手臂和衣角,全力阻止唐駿去做那傻事,先前伍胥給他一巴掌,唐駿尚不能反應過來,可見來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若是唐駿此時上前,覺得有着‘性’命之憂,說不對瞬間被伍胥所斬也是未必的。
唐駿比是笨人,也是知道其中厲害所在,先前是被伍胥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巴掌,頭腦短路,只憑心中的一團怒火,如今被衆人這麼一拉,如同當頭‘棒’喝,身子也停了下來,再也不敢上前一步,那伍胥的恐怖實力他可是清楚的,即便是王師兄,也未必敵得過啊!
————
“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正在此時,有着不少武者趕到此地,見到了方纔的一幕。
這些武者莫不是其餘兩大宗‘門’的弟子,當首爲戰武宗的杜芝峰,還有幾位四大宗‘門’排行最末的星月宗弟子。
聞言,衆人紛紛朝那些武者看去。
“杜芝峰,臻九曲?!”當看到來人之後,伍胥皺了皺眉,這臻九曲乃星月宗第一弟子,實力在武者六重境巔峰,只差一步便能夠突破到七重境,極爲強悍。
而那杜芝峰四大宗‘門’****排行第十的天才弟子,這兩人實力不可謂不強悍,尤其是臻九曲,身爲星月宗第一弟子,四大宗‘門’****更是排行前六的狠角‘色’!
“你們繼續,我只是恰巧路過而已。”臻九曲呵呵一笑,並未對衆人存有敵意,只是退到一旁,好奇的觀望罷了。
“臻師兄,沒想到這天峽谷居然成了道院弟子和天刀宗弟子的戰場,還真是有些意思。”另一位身背長槍的星月宗‘女’弟子,嘻嘻笑道。
“‘玉’兒,這天刀宗和道院兩方積怨極深,兩宗弟子,常年劍刀劍相向,而且四大宗‘門’這一屆的****在即,天刀宗又和道院簽下了賭約,賭注便是一座城池的掌控權,使些手段,也不怕撕破了臉。”那臻九曲點了點頭,對兩宗之間的矛盾,還是有些見識。
“那可真是有好戲看了,不過道院實力強悍的玄‘門’弟子都不在此處,絕天君雖然是白‘門’巨頭,不過實力也纔是初入武者五重境罷了,伍胥可是武者六重境的實力,若真如臻師兄所言,看來這幾個白‘門’弟子,都無法善其身了。”那身背長槍的甜美‘女’子,揚了揚墨發,看着前方道。
“這同咱們可沒什麼關係,星月宗的實力在四大宗‘門’中,算是最弱,我們一般也不願和其他宗‘門’結仇,管好自己便是。”臻九曲淡然一笑。
臻九曲不願多事,而戰武宗的杜芝峰卻是瞪着絕天君,道:“絕天君,我早說過讓你們不要進入天峽谷之中,你等不聽我的勸告,這也就罷了,我來問你,我朱師弟身在何方?”
先前杜芝峰讓朱久久守在古林外,就是不想讓其餘勢力在進入天峽谷中,儘量讓自己多采摘些三絕老人的‘藥’草,沒想到,這些人還是進來了,那麼朱久久定然是被他們所擊敗,現在生死不知。
“杜芝峰,你們恩怨我不管,但這是我天刀宗和道院之間的事,可否等我們先將事情辦妥?”伍胥沉‘吟’片刻,將目光轉向了杜芝峰,說道。
聞言,杜芝峰冷冷一笑:“讓你們解決恩怨之後,這些道院弟子哪裡還有命在此,不過也罷,我正巧也看不順眼,隨你好了。”
說完,杜芝峰也學者臻九曲,帶着戰武宗的一些弟子,退到了一邊。
四大宗‘門’弟子,難得齊聚一處,不過,兩宗弟子生死對決,兩宗弟子在一旁看着熱鬧。
“絕天君,我念在你我往日情分,有心放你一馬,你若識相,馬上離開,否則莫說我伍胥不念舊情。”伍胥看着絕天君,右手一開,袖內的一把黑‘色’長刀便瞬間滑落在手中。
白‘門’弟子一個個臉‘色’火紅,那天刀宗的實力明明在道院之下,如今,卻被其壓着打!
看樣那伍胥是鐵了心要將他們殺死,衆人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念頭。
“伍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否放了我這些師兄弟們,我會記着你的恩情。”絕天君嘆了一口氣,王師兄生死不知,眼下情勢又岌岌可危,伍胥已一人之力,便能夠將他們全部殺掉,還有杜芝峰在一旁虎視眈眈,只怕凶多吉少。
“絕天君,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在給你一次機會,馬上走,否則————”伍胥手中的黑刀微微一揚,頓時罡氣四濺,威勢驚人。
“絕師兄,你走吧,我們道院弟子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能活一個是一個,回去稟告太上長老,好爲我們報仇雪恨!”白‘門’弟子石黎明說道。
“石師弟此言不錯,絕師兄,你可是道院天才弟子,斷不能在此地夭折,老子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能活一個是一個,對不對,師兄弟們!”唐駿一聲怒喝。
“老子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老子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老子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白‘門’弟子齊聲喝道,一個個視死如歸,大丈夫頂天立地,絕不苟且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