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深處道路蜿蜒而坎坷,壁內深處瀰漫出深邃之氣,磅礴之氣從盡頭呼之欲出。古老的神殿,透露出遠古的氣息,陳舊而古樸。兩邊金色的圓柱之上,鏤刻着遠古的神龍和金色的鳳凰。
神殿前一塊用金漆漆成的牌匾,牌匾之上一股悠遠的氣息呼之欲出,猶如天地之間的壓迫感,讓柳如琴一陣恍惚,急忙收攝心神,心中狂喜溢於言表,對易天劍說道:“這遠古傳說之中的幻殿居然就在此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真是賺大了。”說着拉着易天劍的手臂一陣亂搖,心中狂喜,手舞足蹈,不能自理。
驀然左邊一股微弱的元力波動,自然沒逃過易天劍的神識,一道黑光從左邊激射而出,一個灰衣男子化爲一道黑光直掠而出,說道:“柳如琴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此處早有人發現了,你們不過是現在纔來而已,那幾批人前一個時辰就進去了。”
易天劍低聲詢問道:“此人是誰?絲毫察覺不出他的修爲,隱藏的甚深。”
柳如琴眉頭微蹙說道:“此人亦正亦邪,在年輕一輩之中很有名氣,雖然不是哪個宗派,但是修爲直逼四大宗派中的四大弟子。此人曾在兩年前殺了太古神宗年輕一輩之中的大弟子,這些年一直在逃匿,沒想到今天碰到了此人。此人心狠手辣,在逃匿期間很多人死在他手上。”
灰衣人蔣雲騰毫無表情說道:“幻界山七煞、幻冥島三雄、幻天山蒼龍盜,太古魔宗十大弟子之一的—駱驚風,都已進內部。我不進去的原因是因爲這些人都有同伴,若是聯手起來,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在此處等合作伙伴,我們三人勉強和他們有的一拼。若是隻有我一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聞聽蔣雲騰所言,柳如琴神色大變,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惹上他們猶如惹上百足之蟲,麻煩會接踵而來。
蔣雲騰冷笑道:“柳小姐若是害怕,可以就到外面等我們。我想你身旁這位朋友,定然不會錯過這次冒險的奪寶之機。”
易天劍見柳如琴神色大變,心中自是知道這些人實力很強,當即說道:“蔣兄說的不錯,千載難逢的機會,修真需要奇遇,若無奇遇饒是你有冰雪之姿,也會修爲平平。”
柳如琴緊咬嘴脣,吐出一口白氣,說道:“誰說我不進去。有可能這次就有大機會呢!”
蔣雲騰說道:“神殿外的大陣已經給這些人聯手破了。我們撿現成的。”
進入大殿內,鋪天蓋地的“幻蝕魔蟲”宛如蜂窩眼一般密集,向三人籠罩而來,噴出漆黑如墨的液體,攜帶着可怕的腐蝕之氣。宛如天地之間,揮出一張大網,‘幻蝕魔蟲’噴出的毒液,宛如天地之間的雨水,傾斜而下。
漆黑如墨的液體落在幾人真氣之上,漆漆之聲,升起一股黑煙,易天劍感覺自己全身宛如被針刺一般疼痛,運轉烈火劍訣火光滔天,一大片幻蝕魔蟲化爲灰燼。
蔣雲騰手間符咒飛舞,體內雄渾真元轟然卷出,無數的火球符瀰漫出狂暴的火焰,燃燒一片,升起一層層黑氣,一股燒焦的味道。
柳如琴雄渾真元卷出,她周圍的幻蝕魔蟲直接給她震的升起一層血霧,迸濺開來,說道:“你們看哪金色的幻蝕魔蟲,比這黑色的大了兩倍有餘。”
易天劍看了一眼蔣雲騰,說道:“此處很危險,有甚麼解決的辦法?”手間雄渾真元卷出,真元所過之處,幻蝕魔蟲都化爲灰燼。
那金色的幻蝕魔蟲金色的毒液,落在地下,地下瞬間一片漆黑,易天劍手間的天靈神刃橫掃而過,如刀片一般,攜帶着冰冷殺氣,從幻蝕魔蟲身體之中削過,金色的毒液從幻蝕魔蟲體內迸濺開來。
蔣雲騰深冷的真元轟然卷出,一股煞氣充斥於整個上空,手間一股黑氣瀰漫開去,把所有的幻蝕魔蟲包裹,在煞氣之中活活煉化。
柳如琴倒吸一口涼氣,蔣雲騰的手段比傳聞之中還要厲害的多,弄不好隨時會和我們翻臉,到時不知怎麼對付他。
幽深的廊道,拐角出現一顆紅、綠、黑,相間的碗口粗的大樹,樹上掛着三顆黑藍白相間晶瑩剔透的玉果。
蔣雲騰眼眸之中露出熾熱,說道:“這就是‘幻靈果’這次真是天助我也,定然突破最後玄關。既然有三顆我們平分,每人一顆。”他也不會愚蠢到,現在就和易天劍兩人翻臉,至少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才和他們翻臉也不枉了。
一道血紅色的刀芒,滾滾的煞氣,捲起滔天的巨浪,向蔣雲騰轟然捲來。可怕的煞氣讓蔣雲騰心驚,手間一道黑氣瀰漫而出,直接把血紅色刀芒捏爆,微弱元力瀰漫周身。
一道紅光向幻靈果直掠而去,易天劍手間可怕的劍芒,化爲一道青光,絞碎虛空,對着紅影轟然捲去。凌厲的勁風鋪天蓋地,紅影眼眸一冷,往後急掠,躲開易天劍這璀璨的劍芒,冷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會爲你這一擊而後悔的。”
柳如琴說道:“幻界山七煞之一的—鳴風,修爲甚高,不能有稍許大意。”
易天劍說道:“柳如琴你去摘取幻靈果,讓我來纏住他!”
蔣雲騰眼眸一沉說道:“幻靈果還是我來摘取,你們兩人纏着他,放心我絕不會一人獨吞。雖然我殺人如麻,但我說話絕對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易天劍元力轟然卷出,把鳴風擊退,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柳如琴迎上來把鳴風夾擊而住,擊的往後暴退,璀璨的金光從柳如琴寶劍劃出,擊得鳴風體內氣血翻涌,喝道:“小丫頭若不是這小子我現在撕了你!”
一股絕世深冷的煞氣,迸濺出璀璨的光華,對着蔣雲騰後心激射而來,蔣雲騰一聲大喝,手間真元暴涌,直接撕裂這道可怕的煞氣。一舉摘下幻靈果,喝道:“原來是太古魔宗的弟子,就憑你一人,能阻擋我?”
那人一身黑衣,眼眸瀰漫着黑氣,臉色鏤刻着黑色的刺青,一道可怕的骷髏頭鏤刻其上,滾滾煞氣瀰漫而出,說道:“幻靈果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蔣雲騰哈哈大笑起來,陰森至極,說道:“不知量力!若是駱驚風前來我心中還有點忌憚,就憑你也敢如此猖獗。不過是披着師門的光環而已,還在大言不慚,完全不知所謂。”
那人喝道:“找死!”雙手掐訣,真元從丹田內轟然卷出,滾滾煞氣,帶着鬼魂的嗚咽之聲,無數黑光鋪天蓋地轟然捲來。
蔣雲騰眼眸深冷,手間寒光暴漲,雄渾真元轟然卷出,手間真元切天碎地,那人無數的黑光,直接給震碎。蔣雲騰的手橫切在他的胸口,滾滾真元,震的那人的飛了起來,鮮血狂涌而出。
那人臉面之陰沉,手掌心溢出雄渾真元,一顆黑色的鬼頭,射出兩道厲魂,阻住蔣雲騰的攻擊,隱入黑暗之中。那人可怕的怨毒之音傳來:“蔣雲騰我定要讓你知道我的手段,讓你死無葬生之地,此仇給我記好了。”
蔣雲騰是甚麼人,經過無數的生死之戰,才走到今日,豈會受他的嚇唬,當即冷笑道:“跳樑小醜你是在嚇唬我麼?隨時奉陪,只要你敢來!”
易天劍和柳如琴已把鳴風逼入死角,刀光電閃,火石之間,可怕的劍氣璀璨掃過,鮮血飛濺,一手臂從虛空之中濺出漫天鮮血,而柳如琴的身軀卻給震飛出去,鮮血狂涌。
鳴風手臂給削斷傳來一陣攢心的刺痛,這次虧大了。原來他是爲了逼退柳如琴,手臂給易天劍斬下,強忍心中怒氣,往右邊拐角急掠而去。
蔣雲騰把幻靈果,每人分發一顆之後,各自閉目調息,補齊消耗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