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可以!
這世上,也只有他可以!
只要有紫氣東來丹跟呼吸天地秘法,凌風完全有可能把這類創造之出,就沒有人能修煉到頂峰境界的紫氣護體練到登峰造極。
想到這一點,凌風便不由得熱血沸騰,不可遏制。
僅僅是這個可能,就足以讓他豁出去搏一把了。
他勉強壓抑住內心的興奮之情,對疤臉說道:“老哥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紫極護體神功的玄妙之處,有別於其他等級護體的精華,就是在對紫氣的運用上,這份投入總是會有回報的。”
凌風沒有說得太清楚,也無法說得清楚,解釋了兩句,他便拉動了身邊一條細繩。
這條細繩是所有包廂都有的,上面掛着一個小鈴鐺,連接到包廂外,那裡時刻有人守候着,隨時滿足包廂主人的要求。
他剛拉動細繩不久,包廂的大門打開,一個侍女低頭走了進來,不看包廂裡面任何東西,垂着手等着凌風吩咐。
凌風也不囉嗦,直接將那張紫金帖子取出,遞給了侍女,口中道:“把它拿給商盟負責人,告訴他們,我要動用我名下所有能夠動用的納幣,讓他們務必準備四十萬以上,在拍賣結束前送到我這裡來。”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疤臉、血刀無情、厲媚兒等人皆是大吃了一驚,就連那個侍女也震驚之下忍不住壞了規矩,駭然擡頭看了凌風一眼。
她隨即反應了過來,躬身接過資金帖子,倒退着退出了包廂。
疤臉等人張了張口,發現竟是無法出言相勸了,凌風的決心之大,簡直是傾其所有了,這樣還如何勸說。
凌風名下可動用的納幣數量相當的客觀,分別是化妖果方面可以得到的預計不少於三十五萬納幣,以及紫金帖子能透支的相當於十萬納幣的一千紫幣。
換句話說,凌風已經下定了哪怕是用四十五萬納幣去砸,也要將紫氣東來丹拍下來。
如此決心,他人又如何能夠置喙。
凌風下了決斷後,狠狠地灌下了一口五仙酒,靠在了座位上。
雖然有一定的把握,但是一口氣砸下這麼多的納幣,他還是忍不住心疼得心尖兒都在顫動,更不想着自己去報價了,乾脆全部交給商盟方面解決。
不過片刻功夫,就在他們醇酒包廂之外,一個清亮的女子聲音傳了進來:“商盟,婉兒求見。”
“進來吧。”
凌風應了一聲,包廂的門打開,一個素面朝天,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脂粉氣的清麗女子,手捧一個紫金盒子,輕挪蓮步走了進來。
“婉兒見過諸位。”
這個叫婉兒的清麗女子行了個禮,緊接着將紫金盒子放到了凌風的面前,面露歉然之色道:“老闆有要事要處理,無法親身過來,讓婉兒帶他向各位致歉。”
“富老闆太客氣了。”
凌風回了一句,隨即伸手推開了紫金盒子。
頓時,整個包廂都被籠罩在了一層紫意當中,每一個人的臉龐,每一處所在,都成了紫色的海洋。
下意識地,疤臉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明明是自家的財產,但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的紫幣出現在面前,凌風心中也不由得緊了一下。
在紫幣的上面,那張紫金帖子靜靜地躺在那裡,凌風拈起了帖子,擡頭看了婉兒一眼,問道:“這裡有多少?”
這個婉兒的反應,倒是讓凌風有些刮目相看了。
如此一筆財富,即便是那些世家家主也要爲之動容,可婉兒卻視之如無物,反而在是盒子打開的那一刻,凌風敏銳地感覺到她好像是在觀察自己的反應。
“這裡一共是五十萬納幣,合計五千紫幣。”
婉兒笑了笑,繼續道:“老闆說,他知道凌先生對紫氣東來丹會感興趣,早就將紫幣準備好了。爲了以防萬一,確保一定能將紫氣東來丹拿下,他私人借了五萬納幣予凌先生,湊足了五十萬之數。”
聽到這裡,以凌風的心性,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富老闆能知道他需要紫氣東來丹,提前招呼他過來並不奇怪,畢竟他在商盟買下了太多的頂級煉體所需材料了。
可是聽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那些紫氣東來丹差不多會拍賣到接近五十萬納幣的價格上成交。
在這一點上,凌風還是相信專業人士的判斷的。也就是說,在買下紫氣東來丹後,凌風不僅僅是傾家蕩產,還要倒欠下十五萬納幣的債務,以及相應的利息。
“好,替我謝過富老闆。”
凌風幾乎沒有遲疑,在婉兒話音剛落之後,他一把拍下了紫金盒子的蓋子,乾脆利落地說道。
這一舉動,也讓疤臉等人最後想要出言相勸的念頭徹底地絕了。
沒有人注意到,在凌風全無猶豫,迅速決斷的一剎那,婉兒的眼中露出了明顯的激賞之色,只是轉瞬即逝,沒有爲人所發現。
“那婉兒告退了,
若有需要,凌先生不妨繼續吩咐。”
婉兒笑容如青蓮一般,透出了一種乾淨與高潔的味道,與春風得意樓中隨處可見的濃妝美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優雅地施了一個禮,她便轉身退出了包廂。
在她離去之後,凌風還向着包廂大門處凝望了幾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紫氣東來丹的拍賣要緊,無暇細想而已。
這個時候,從頭到尾不過是片刻的耽擱,紫氣東來丹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二十萬納幣的高價。
除了五層包廂外,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個武者競價過哪怕一次。
縱然是曾經出價化妖丹的血手杜無命,顯然也沒有這個實力。
凌風伸出手一隻手,按在紫金盒子上,目光一凝,對着包廂窗口處朗聲喊出了價格:“三十萬!”
“一次性提高了十萬?”
“這是誰?醇酒包廂裡的?”
“聽聲音好像年紀不大,又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啊,這麼有錢?:”
……
凌風聲音一落,下面拍賣師興奮地重複,各種議論聲頓時在春風得意樓各處響起。
尤其是參與了競拍的五層包廂主人們,一個個神色陡然凝重了起來。
其中,在金家包廂中,在聽到凌風聲音的瞬間,金天養的神色就是一僵。
在他的身旁,坐着最近一段時間,氣色一直不太好的金家家主金承,還有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
那個貴婦人,也就是金承畏之如虎,十三太保中四太保追風的姐姐,金天養的生母金張氏。
金張氏對金天養這個唯一的兒子堪稱是溺愛了,全無對金承橫眉冷對的模樣,第一時間發現了金天養的異常,柔聲問道:“天養,你怎麼了?可是這段時間累壞了?”
“哼~都怪你這個老不死的沒用,連一顆化妖丹都弄不到,不然何至於把我兒子弄成這樣?”
前後兩句,語氣天差地別,後面一句自然是對金承說的。
金承苦笑着,沒有說話,幾十年來他也習慣了。
“沒什麼……”金天養搖了搖頭,道:“只是那聲音有點熟悉,似乎是……”
“哦,你認識,哪一家的公子?”
金張氏隨意地問道,並不曾放在心上。
“好像是……”金天養猶豫了一下,但凌風在他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了,這些日子來,他始終還記得當日在熊狼堡中,凌風與他針鋒相對時候模樣,“凌風!”
凌風?!
這個名字一出,金張氏與金承兩個人都爲之動容了。
尤其是金承,面目整個兒都扭曲了起來,從牙齒縫裡擠出了聲音:“你說剛剛叫價的那個人,就是凌風?”
金天養點了點頭,道:“應該錯不了。”
金張氏聞言冷哼了一聲,再望向金承的時候臉上掛滿了譏誚:“原來就是害死那個小孽種的凌風啊,倒是好大的魄力,怪不得,怪不得。”
她是不知道,金天養在與凌風的衝突中吃了大虧,而且他還一直懷疑化妖果之事與凌風有關,只是郭解等人並不相信罷了。
在此刻的金天養心目中,凌風已經有逐漸陰影化的趨勢了,也是他不好意思將此事告知金張氏,不然金張氏也不會還有興致拿凌風來刺激金承。
金承臉上的怒容,一點一點地平息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都有幾分麻木不仁的味道了。
……
金家包廂中發生的一切,絲毫不曾影響到紫氣東來丹的火熱拍賣,凌風已經喊出了第三次報價了。
“四十五萬!”
包廂內外,樓上樓下,倒抽了一口涼氣的聲音,無所不在。
“這到底是誰,如此大手筆?”
類似的疑問生,更是在每一處地方響起。
凌風這次的風頭是出大了,在包廂之中,疤臉等人的臉上更是有冷汗在不住地沁出。
眼看着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在面前潑水般地花出去,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暢快,也是無形的壓力啊。
在他們感覺中,就是與妖羆再戰上一場,也不至於這麼緊張。
凌風也有些緊張了,一隻手按在紫金盒子上始終沒有放開,他緊張的不是錢花出去的問題,而是怕五十萬的預算不足以拿下紫氣東來丹。
第五層包廂中,一間間都陷入了沉寂,一路跟着凌風叫價下來的,只剩下黃泉門商立,與一個不知名包廂的主人了。
好半晌,黃泉門商立的聲音,第一個傳了出來:“罷了,英雄出少年,少年人好魄力,商某放棄了。”
論納幣,凌風絕對無法與掌握了黃泉門大量資源的商立拼,但是多了那一份勢在必得,傾家蕩產的決心後,終究讓商立退卻了,他覺得不值得。
又是片刻等待,下方拍賣師的聲音都喊到沙啞了,那個不知名包廂中的主人終於開口了。
ps: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