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劍!”
“這一劍叫天子劍!”
凌風大笑出聲,此前那種劍招出手,對方除了硬接硬擋外別無他法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這就彷彿是天子一聲令下,百萬大軍蜂擁而出一般的浩蕩之感。
“還原了幾層?”
蛤蟆在激動興奮過後,一語中的,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不太清楚。”凌風搖了搖頭,道:“天帝所傳授的那一劍中,蘊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只能將其全部摒棄,最終所得的劍招也當是不全。”
“最後爲了施展出來,我是用了皇極驚世經與八荒**獨尊功的心境武學部分加以融會貫通,這纔有了這一劍的味道。”
“估摸着,能有原本天劍八法招式中的七八成威能吧!”
凌風所說的只是一個大概,其中具體,除非得到了天子劍源頭的天劍八法來參詳對比,或者是親見了某人施展出了那一招來,否則永遠也不會有確切的答案。
“這就夠了,太夠了!”
蛤蟆興奮地大叫着:“凌風,你知道嗎,你是個妖孽,大大的妖孽,古往今來第一妖孽!”
“呃~”
凌風無語,心中琢磨着:“這蛤蟆是在誇我嗎?”
有心找找茬兒,可是得到天子劍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他也就作罷了,便當這蛤蟆是在誇獎吧。
隨即,凌風只覺得一陣陣的疲倦涌了上來,那是精神加上**的雙重匱乏,緩緩地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
蛤蟆唧唧歪歪地說了一大堆,卻沒有聽到半點回應,回頭來道:
“凌小子,接下來你……”
“呃?”
可憐蛤蟆正要興沖沖地指點江山呢,回過頭來卻看到凌風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你……”
“你……”
“我……我……”
蛤蟆欲哭無淚,任憑他怎麼叫喚,凌風都睡得沉沉的,全無反應。
最終,這頭蛤蟆只得一邊咒罵着,一邊無奈地鑽回了五仙壺中。
這一過,就是三日。
接下來的三天中,凌風足不出戶,外面侍女、管家、教導等人也不敢入內,深怕一不留神就打攪了凌風的修煉,導致他走火入魔之類的,沒有人敢承擔這個責任。
實質上呢,凌風狠狠地睡足了三天,纔將這次還原天子劍,以及此前在通天梯上的消耗,徹底地彌補了過來。
三天之後的清晨,凌風推開了門,沐浴在陽光下的時候,門外已經站了四個人。
看他們心急火燎的樣子,顯然等候了不短的時間了。
四個人,分別是管家福伯,教導張三、李四、王五。
凌風的出現,頓時讓他們四個人鬆了一口氣,要是再不現身,他們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纔好了。
“福伯,你先說。”
凌風衝着旁邊揮了揮手,自有侍女送來洗漱用品,服侍他洗漱及進餐。
凌風甘之若素,一邊聽着福伯說話。
“少主,這三日裡,黃公子、安公子等人都有登門拜訪,似乎是想與少主討論什麼事情。”
“嗯,應該是挑戰對象的問題,隨後再找他們交流吧。”
凌風淡淡地點頭,心知除了這個之外,黃裳等人不會在這段時間前來找他的。他們幾個既然決定出手挑戰,這最後幾天自然是要利用起來,彌補之前的消耗也好,穩固修爲提升境界也罷。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五個人要確定各自的挑戰目標,免得互相沖突了,到時反而不美。
要是彰顯存在不成,倒成了笑柄,他們這一屆的少帝沒有一個會有臉見人了。
“還有呢?”
福伯從懷中掏出了一大堆的請柬一類東西,託在掌上,道:“這些是這幾日來收到的請柬,多是請少主前去宴飲等等,是各大勢力想要結交少主。”
說着,福伯的臉上露出了驕傲之色,道:“這些還是老奴挑揀出來的,不是各位少帝,就是白帝城中、武院裡的各種勢力負責人,其餘一些不太重要的邀請,老奴放到了一旁,少主要是有興趣……”
凌風擺了擺手,看到那一大堆所謂的“重要”請柬,就足夠讓他頭大如鬥了,那些不重要的又該有多恐怖?他是一點都不想知道。
“不用管他們了。”
凌風連想都不想地說道:“福伯你幫我給他們回個帖子,就說本人要全新準備挑戰少帝居事宜,恕不參與這些活動,感謝他們的好意。”
“啊”~
福伯僕以主榮的驕傲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他手上這堆請柬,不知道多少混跡白帝城的武者們打破腦袋都想得到一份,竟然在凌風的眼中是如此的無足輕重。
凌風笑了笑,對福伯道:“福伯,你要知道,我挑戰成功了,那麼皆大歡喜,他們也不會計較這小小的失禮;我要是挑戰失敗了,即便是我去與他們應酬,也不會增加什麼交情。”
“武者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凌風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安慰了一下這個失落的老人後,轉而看向了張三等人,道:“我們到演武場上說吧。”
一行人,第一次踏上了少帝莊園中專屬於凌風的演武場。
演武場就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廣場,四面各種兵器,地面上鋪陳着白石山特有白石,腳步只要略重,就有一種清脆而非沉悶的聲音響起。
凌風踏了踏腳下的白石板,滿意地點了點頭,緊接着看向默然不語的張三等人,道:“說吧,你們有什麼事?”
說來,他對這三個教導武者也是頗爲好奇。三人可謂是沉默到了極點,幾乎沒有聽他們說過什麼話,好像一直在觀察着,不露出自己半點信息。
現在,就是到了攤牌的時候。
三人對視了一眼,還是由張三開口說話:“公子,你可是真想要七天之後,挑戰少帝居?”
“不錯。”凌風點頭。
“那爲什麼不早做準備?”張三搖了搖頭,不可思議地說道:“只剩下七天了,收集信息,確定目標,尋找破綻,制定計劃等等,
已經很緊迫了。”
“公子你要是再不出來,屬下都要懷疑公子你是不是要改變計劃了。”
“……”
凌風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的意識裡,挑戰就是那麼一回事,講究點的下個戰書,不講究的直接登門,更誇張點的像武神風狂,直接扣人逼人來決戰,哪裡有那麼多的花頭說道?
可是張三那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不像是無的放矢,凌風更加好奇了起來,問道:“還沒有告訴我,你們三個各自擅長什麼?”
“我們……”
對視了一眼,張三道:“屬下擅長的是情報、分析、造勢!”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只有小手指大小的絹卷,展開道:“這是現任少帝排位七十至八十的資料,乃是屬下這三日來打探到的。”
“好傢伙……”凌風雖然早知道他們各有絕活,但一直以爲是什麼奇特的武學之類的,不曾想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李四。
李四也是探手入袖,從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口中道:“屬下擅長的是馭獸。”
他掏出的,則是一隻嫩黃色的小鳥兒,小嘴鮮紅,眼睛靈動,看上去可愛無比,一出現就嘰嘰喳喳個不停。
面對這隻嫩黃小鳥,李四明顯比平時活躍了,在那學着鳥語,與鳥兒嘰嘰咕咕了半天,最後手掌一託,小鳥飛出。
凌風耐心地等待着,片刻之後,嫩黃小鳥飛了回來,落在李四的肩膀上一陣叫喚。
安撫完鳥兒,李四擡起頭來說道:“福伯剛整理完少帝莊園賬目,臉色似乎不太好,正過來找公子你呢。”
“哦~!沒想到你還精通鳥語。”
凌風真是來了興致了,靜等了片刻,果然看到福伯氣沖沖地走了過來,連平時的禮數都險些給忘記了,走到了凌風面前從匆匆行禮,接着怒視張三說道:“少主啊,不是老奴告刁狀,張三教導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莊園裡的流水資金都快被他抽空了,少主你再不管管……”
福伯人老成精,說到一半就看到衆人臉色古怪,不由得就住了口,問道:“少主,怎麼了?”
“沒什麼。”凌風拍了拍福伯的肩膀,道:“沒事,錢是小事情,張教導取錢是有大用,福伯你放心吧,很快就沒有問題了。”
福伯一頭霧水,也只得退下了。
“果然好本事。”凌風讚了李四一聲,心中知道他這種手段,絕對不止是調教小鳥兒那麼簡單,日後絕對可以派上大用場。
凌風幾乎是以絕大的期待,望向了三人之中,最不起眼的王五。
王五在三人之中,修爲最低,最貌不驚人,最是沉默,簡直不像是一個武者,倒更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王五雙手抱拳,道:“武癡,王五!”
“武癡?!”
凌風奇道:“你的特長是什麼?”
王五神情平靜,淡淡地說着,好像從他口裡說出來,只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一般:“王五一無所長,唯獨喜武,天下武學,但凡讓王五看上一眼,就能模仿個**分表象。”
凌風的眼中,精光暴漲,彷彿太陽般明亮。
人才啊!
他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以兩大逆天手段:迷神天目之燭照回溯、呼吸天地之吞噬,這才得以實現的。
這個武癡王五自然不可能有這種手段,雖然其只能模仿個表象,但也足夠了。
“等等!”
凌風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似的,冥思苦想了起來:“張三的情報、分析、造勢,外加王五的模仿,然後……”
他的眼中,愈發地亮了起來。
“張教導,我問你,少帝七十至八十排位之中,可有這樣的人物?”
凌風將他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對着張三說來。
開始張三還不以爲然,最後聽凌風的計劃後,整個人先是徹底被震住了,繼而臉上發紅,既興奮,又不敢置信。
“公子,你要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張三把絹帛遞上,指着其中一個人名說道。
凌風接過,只見得上面何止是人名,連那個少帝的擅長武學,本身地位,個性以及背景等等,事無鉅細,詳細無比地羅列了出來。
“就是他了!”
凌風將絹帛揉在了手中,道:“下戰帖,七日之後,我登門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