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老您好。”
三名身穿白衣長袍的青年走到了趙老的身前,帶有一絲敬意的說道。
“怎麼?肖家也邀請了你們?”趙老絲毫不給這三人面子,語氣冰冷的說道。
“肖家不知道我們在道一聖地,不過這等大事,我們要是不來,回去了家主也會責怪,所有我們就不請自來了,你說呢,凌風?”爲首的青年閃爍着看向了凌風。
凌風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皺了皺,眼前這人與自己早些時間去過傳承之地,對於他,自己一項印象就不好。
“原來是方寒啊。”凌風輕聲說道。
“呵呵,好久不見啊,聽聞你得到傳承之後,就一直在下界修煉,這次我可是特意爲了等你,才留在道一聖地的。”方寒嘴角勾勒起來,說着視線放在了塊頭很大的和尚身上。
和尚也看向了方寒,從中感覺到不善的神色,露出了一絲不屑,便轉頭看向了道心。
方寒一一掃視了一下,神色最終落在了北川的身上。
凌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段時間與他們相處到現在,可是他都沒有發現什麼,難道這北川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衆人沒在去搭理這三人,而是徑直走了進去。
六人剛一走進去,肖展便走來迎接。
此時的他臉上堆滿了笑容。
“你們可算是來,快裡面請。”肖展對趙老凌風幾人相當客氣,不少人紛紛側目觀看,見到是趙老,大多都拱手敬禮。
當看見凌風的時候,大多讚歎不絕。
凌風的明早早已經在道一聖地傳的沸沸揚揚,一人抗衡夏家家主,並且借用自身法寶,差點就將夏家家主殺了。
大楞看着四周飄來的香味,不禁吧即了一下大嘴,大刺刺的將懷抱中的酒壺打開,猛喝了一口,還大聲吆喝道:“肖家老兒,快點給我一個豬肘子!”
肖伯顏滿是笑容的說道:“好好好,快來人啊,來肘子!”
和尚這等性格惹得四周的圍觀的人大笑起來,大院裡面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趙老與一些熟人打好了招呼,便帶着凌風幾人來到一個桌上。
這個飯桌上,坐着上官家主,肖家家主,以及陸南風。
今天的陸南風頗有雅興的拿出了一個酒壺,只是剛拿出的那一瞬間,大楞就圍了過去。
“這肯定是好酒、”
大楞用着沉悶的聲音,舔着嘴脣,垂涎欲滴的說道。
陸南風有些愣神,大楞是他第一次見到。
再加上此刻的大楞,用着拳頭大小的眼睛盯着他手中的酒壺,不禁流出了冷汗。
“你小子,一邊去,這可是我積攢了十八年的好酒,你看啥呢?”陸南風流出的冷汗並不是被大楞嚇出來的,而是有人覬覦,還是這麼大個大漢,他不流汗纔怪。
凌風笑了笑,介紹道:“陸前輩啊,他們都是我這次前往七州界的人,這個酒肉和尚,名叫大楞,這是韓秀才,這是北川。”
說着他走到了道心的邊上,笑道:“原青木堂主,道心,我就不多介紹了,你們都認識。”
“哈哈,原來是道心弟的手下。”陸南風這纔將手中的酒壺微微鬆開了一些,只是他剛放在桌上的時候,又抱在了懷中,警惕的看着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大楞。
道心有些掛不住面子,乾咳了幾聲,可大楞壓根就沒聽見,此刻心裡恐怕只有這美酒。
“哈哈哈……”
道心尷尬的抓了抓腦袋,乾笑道:“這傻楞就是這樣,見酒就發癡,比見到女人還要癡迷。”
陸南風這才點了點頭,微微喘了一口氣,轉眼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這今天是我閨女的婚宴,不如就這位小哥前去表演武技,表演的好,今天你就有這酒喝!”陸南風能說出這話,可謂是相當大方了。
“好!”大楞都沒有作考慮,直接豪爽的答應了下來。
就在道心的囑咐的聲音下,大楞走到了事先準備的高臺上。
大楞足有九尺的身高,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此時的他將懷抱中的酒罈放在了一旁,伸手拿出了與他一般大小的巨劍,吆喝道:“有誰與我比試一下?”
這一聲好似悶雷,在肖家大院響起。
肖家家族也饒有興致的問道:“大楞,你得說明規則啊。”
大楞摸了摸腦袋,繼續道:“就比誰先下這個高臺。”
“我來!”
就在大楞剛將規則說出來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只見人羣中飄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凌風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神色。
“來着報上名來。”大楞沒有認出這就是剛纔在門口見面的那三名白袍青年其中的一位,笑着說道。
“鄙人,陰陽閣,華陽!”這名鳴叫華陽的白袍青年說完看向了凌風。
大楞有些生氣,這人連正眼都沒有瞧自己一下。
“那就讓我將你打下擂臺吧!”大楞沒說多餘話,而是邁動雙腳直直的朝着這名白袍青年衝去。
此時人羣中走出了方寒,他環抱着肩膀,眯着雙眼觀看着,而眼角的餘光不是撒向凌風。
道心站在臺下,也看出了此人來意不善,傳音對着大楞說道:“這人來者不善,要多加小心,還有,最少將他打殘。”
本衝向白袍青年的大楞,微微停頓了一下,用着閃電般的速度揮動了手中的巨劍。
巨劍無比的巨大,看上去非常的笨重,可在大楞手中好像是棍棒一般。
白袍青年不屑的笑了笑,用着飛快的步伐閃避,同時將早已拔出的長劍刺向大楞。
只是他有些小看了大楞的反應速度。
就在他即將得逞的時候,大楞右腳一邁,反身就將這名白袍青年的攻勢瓦解。
隨即他右手將巨劍直揮而去!
白袍青年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也連忙做出反應。
兩人過招了片刻,白袍青年有些退縮起來。
由於大楞體型魁梧,再加上那把長劍非常的巨大,白袍青年就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凌風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早已有了結局,不禁笑了笑看向了方寒。
此刻的方寒一臉鐵青,他見大楞沒有絲毫想要收手的意思,心中早已猜測到了和尚的意圖。
“哼!”
他一揮右手,對着身旁的白袍青年說道:“我們走!”
“少主,三師弟還在上面呢!”身旁的那名白袍青年說道。
“呵呵,他已經死了,那大個不會放過他的,來到道一聖地我們已經損失了兩人了。”說着方寒冷冷的看了一下凌風。
白袍青年沒在說話,而是回頭看了一下此刻已經倒在地上的華陽。
“噗!”
一口鮮血從這白袍青年口中噴出,大楞連忙追擊,想要就此了結他。
只是一道身影劃過,將這白袍青年抱走。
大楞瞪大着眼睛,滿是不解的看着韓秀才說道:“這還沒分出勝負呢!”
“你就是傻。”
韓秀才沒說多的話,手指暗暗的對着白袍青年拍了一掌。
只見這名白袍青年睜大了眼睛,木訥的走了出去。
“就這麼放了?”凌風不解的問道。
“哈哈,你放心吧,那人死了,只是這裡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韓秀才催動了體內的一股元氣,見他丹田已經毀滅,他是按照着韓秀才的應道,離這裡遠點自暴去了。”道心好似說着一件習以爲常的事情一般。
大楞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大馬金刀的走在了陸南風的邊上。
“你說的酒,我可是要喝上的。”說着大楞拿來了一個大碗,擺放在了陸南風的前面。
至於這場比試,大家都紛紛拍手叫好,肖伯顏都看在眼裡,也知道這六人相當給自己的面子,隨即大手一揮,說道:“哈哈,各位,我這裡也有着好酒,但是前提就是,你們得把陸老頭那裡的酒給我先喝完。”
道心幾人也是好酒之徒,可也有節制,不過聽肖伯顏這麼一說,紛紛如虎一般撲去!
“肖老頭!”
只聽人堆中陸南風憤怒的聲音,隨即就是他痛苦的呻吟聲。
“哈哈,這老頭子就是不知道害臊,大清早就來了,一直襬弄着哪壺酒,這下讓他嚐嚐得意過後的下場。”肖伯顏對着凌風說道。
“呵呵,肖前輩,明日我們就前去七州界了,這次前來不僅僅是來參加婚宴,也是道別的。”凌風看着廝打在一起的幾人,輕聲說道。
“凌風小兄弟,這麼快就要走了?”肖伯顏有些驚訝,不過轉頭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呵呵,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恰巧有着他們的陪同,一路上我也不會寂寞。”凌風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是啊,這幾人實力高強,毫不比道心差,只是那北川,我有些看不穿,他好像不是人,可又有着心跳……”
凌風擡起了腦袋,點了點頭。
看來這北川確實有着不少的秘密,大家都這樣看待,定然不是碰巧。
呼吸也少,心跳也極其的微弱,這樣也能活着,他到底有着什麼秘密?凌風默默的想到。
與此同時的一家客棧裡面,方寒站在窗戶邊上,看着肖家的那個方向,冷聲喝道:“哈哈,這幾天我看他們就要去七州界了,在哪裡,有你們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