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那一天上,突然之間,張楓猛覺內息洶涌澎湃,頃刻間衝破了七八個窒滯之處,竟如一條大川般急速流動起來,自丹田而至頭頂,自頭頂又至丹田,越流越快。他只覺四肢百骸之中都是無可發泄的力氣,順手便將‘五嶽倒爲輕’這套掌法使將出來。
掌法使完,精力愈盛,右手虛執空劍,便使‘十步殺一人’的劍法,手中雖然無劍,劍招卻源源而出。
‘十步殺一人’的劍法尚未使完,全身肌膚如欲脹裂,內息不由自主的依着‘趙客縵胡纓’那套經脈運行圖譜轉動,同時手舞足蹈,似是大歡喜,又似大苦惱。‘趙客縵胡纓’既畢,接下去便是‘吳鉤霜雪明’,他更不思索,石壁上的圖譜一幅幅在腦海中自然涌出,自‘銀鞍照白馬’直到第二十三句‘誰能書閣下’,一氣呵成的使了出來,其時劍法、掌法、內功、輕功,盡皆合而爲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劍。
待得‘誰能書閣下’這套功夫演完,只覺氣息逆轉,便自第二十二句‘不慚世上英’倒使上去,直練至第一句‘趙客縵胡纓’。張楓情不自禁的縱聲長嘯,霎時之間,他隨手揮舞,已是不按次序,但覺不論是‘將炙啖朱亥’也好,是‘脫劍膝前橫’也好,皆能隨心所欲,既不必存想內息,亦不須記憶招數,石壁上的千百種招式,自然而然的從心中傳向手足。張楓越演越是心歡,忍不住哈哈大笑,叫道:“妙極!”
離《太玄經》練至大成已有三日光景,張楓修習發現這《神照經》和《太玄經》竟然有相輔相襯的功效,只修一門神功進境極緩,但同修二門竟然說不出的進境神速,只三日張楓就感覺到曾經困了他月餘的瓶頸已有鬆動的跡象。
經過幾天的養精蓄銳,這日,張楓盤膝坐於石洞之中,運起神照功和太玄經準備一舉打通任督二脈。
運功到關鍵時刻,忽然張楓感到前陰後陰之間的“會陰穴”上似乎被熱氣穿破了一個小孔,登時覺得有絲絲熱氣從“會陰穴”通到脊椎末端的“長強穴”去。人身“會陰”“長強”兩穴相距不過數寸,但“會陰”屬於任脈,“長強”卻是督脈,兩脈的內息決不相通。他體內的內息,交迸撞激,竟在危急中自行強衝猛攻,替他打通了任脈和督脈的大難關。這內息一通入“長強穴”,登時自腰俞、陽關、命門、懸樞諸穴,一路沿着脊椎上升,走的都是背上督任各個要穴,然後是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臺、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瘂門、風府、腦戶、強間、後頂,而至頂門的“百會穴”。
這股內息衝到百會穴中,只覺顏面上一陣清涼,一股涼氣從額頭、鼻樑、口下來,通到了脣下的“承漿穴”。這承漿穴已屬任脈,這一來自督返任,任脈諸穴都在人體正面,這股清涼的內息一路下行,自廉泉、天突而至璇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中庭、鳩尾、巨闕,經上、中、下三脘,而至水分、神厥、氣海石門、關元、中極、曲骨諸穴,又回到了“會陰穴”。如此一個周天行將下來,鬱悶之意全消,說不出的暢快受用。內息第一次通行時甚是艱難,任督兩脈既通,道路熟了,第二次、第三次時自然而然的飛快運輸,頃刻之間,連走了一十八次。
《神照經》和《太玄經》都乃絕頂奇功,張楓自在石洞中開始修習,練之已久,此刻一旦豁然而通,內息運行一週天,勁力便增加一分,只覺四肢百骸,每一處都有精神力氣勃然而興,沛然而至,甚至頭髮根上似乎均有勁力充盈。至此兩大神功功成圓滿,陰陽相濟,龍虎交匯,功力已入化境。
正所謂人處荒處不知春秋,自從張楓內功大成,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劍上。張楓練劍卻是極爲簡單,劍術千變萬化,有無窮的玄奧,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一切都從基礎開始。劈、點、截、斬、撩、抹、雲、掃、穿、刺、提、帶、架、壓、格、掛、崩、挑,整整一個上午,他都是在練這幾個變化,要做到每一寸每一分的發力都能夠隨心所欲,收發由心,這是十萬次百萬次的鍛鍊纔有的結果。
此後張楓每天都是如此練劍三個時辰,直到湛瀘劍,能夠與他心靈相通,如臂指使,就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轉眼張楓已經十七歲了。這一日,張楓站在海邊,暗自感嘆,以此時自己的武功,估計已能和五絕一流比肩,只不過與人對敵的經驗上卻是全然沒有。看來是時候想辦法離開荒島,前去江湖上闖蕩一番了。
張楓拿上湛瀘,坐上平日閒暇之餘造的小舟,帶上足夠的水和食物,劃離荒島,他記得原著中說此島位於大陸的西南方,所以徑直往西北方劃去,直到荒島變成了微小的黑點,終於再不可見。在海中航行了三日,到第四日午間,前方忽然出現一條黑線,張楓一震,心知到了南海之濱的陸地,忙運功向黑線而去。
船越駛越近,張楓極目望去,依稀見到岸上情景,海灘上是一排排棕櫚,右首懸崖凸出海中,崖邊有三棵椰樹。此時張楓遙見大陸,心中驚喜交加,隨手提起一塊船板,用力岸邊擲將過去,跟着雙膝一彎,全身力道都聚到了足底,拚命撐出,身子便如箭離弦,激射而出。他在荒島上所學到的高深內功,登時在這一撐一躍中使了出來。眼見船板落海着水,自己落足處和船板還差着幾尺,左足凌空向前跨了一大步,已踏上了船板。當真是說時遲,那時快,他左足踏上船板,跟着右足一借力,使出石壁上‘銀鞍照白馬’中的功夫,身子便穩穩向沙灘上飛去。
南海之濱的一個小漁村中。張楓已從村民口中此時是南宋嘉定十二年,也就是公元1219年,宋寧宗在位時期。“原來是射鵰中的世界”張楓恍然道。
張楓身上只一件粗布衣穿了十數年,早已破爛不堪。怎奈他從荒島而來,卻哪裡有盤纏可使,說不得只好找人劫富濟貧,江湖救濟一下了。
半個月之後,張楓一路向北走去,不日即將抵達臨安(即杭州),一路上的土匪惡霸被他一掃而空,行俠仗義的同時腰包也鼓了起來。
走進臨安城的張楓開始在城裡逛了起來,畢竟張楓來到射鵰英雄傳以後還沒有來過什麼大城市呢。張楓找到臨安最大的衣店,在裡面換上了件白色武士服,外面則是一件貂裘,通體雪白,更無一根雜毛,腰懸湛瀘劍,顯得很是英挺不凡又買一把臨安城馳名天下的摺扇,在澡堂中洗了浴,命待詔理髮梳頭,周身換得煥然一新,對鏡一照,儼然是個濁世佳公子,卻哪裡像是個威揚武林的俠士?借過筆墨,想在扇上題些詩詞,但一拿到筆,自然而然的便寫下了那“俠客行”的一百二十字,一筆一劃,無不力透紙背,寫罷持扇一看,自覺得意,心道:“學了這俠客行之後,竟連書法也大進了。”輕搖摺扇,踱着方步,徑往裡西湖而去。
不過才行了不到一會兒,張楓就在一個客棧門前停了下來,因爲他餓了。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張楓餓了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還可以從客棧那裡也可以順便打聽打聽消息。不過這間客棧的老闆還真有個性,因爲這間客棧叫“悅來客棧”(史上最早的跨位面連鎖經營式頂級客棧)真不知道這裡的老闆是不是也是從未來穿越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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