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門考入內門其實並未有什麼時間地點的準確規矩,無非就是外門的幾位領事互相商量一個時間和地點,然後讓各自外門弟子去往比試,由內門派出的強者作爲裁判,來決定誰可以進入內門。
不知道老九用了什麼辦法,一般來說召集其他三十六個外門之地的領事,然後擬定時間和規則,再請來內門高手,最起碼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佈置場地和準備。可是老九竟然緊緊用了五天的時間,便是將一切給處置妥當。
這次的場地被安排在一塊巨大而凹陷的正方向大坑之內,坑的面積很大,兩點之距足有數百丈,能夠容納數萬人不止。
場地正北方有着一個簡易、寬敞的擂臺,擂臺前方設立了整整齊齊的一排座位,數量一共是三十七個,是供三十七個外門領事坐的。而在三十七個座位的後方,還有着一個更爲絢麗華貴的寬大椅子,那裡落座的自然就是三鎖門內門的高手。
因爲時間尚早的關係,所以三鎖門內門的強者還未到此,而老九等一衆領事倒是早早趕來,各自寒暄一二,便是紛紛落座。
場內圍攏的弟子足有數萬人之衆,而參加本次比試的,按照往常一樣,每一個外門之地只有一人蔘加而已。
雖然場面人數衆多,不過大家還是派出了三十七塊營地,以供各自外門弟子們活動。
而代表本次外門之地參賽的外門高手們則站在陣列的最前方,距離擂臺很近。
“咦?老九他們派出的外門弟子居然換人了?”衆人注意到帶着面具的向南後,也是有些疑問。
按照常理來說,每一次老九那邊派出的無非都是王平,因爲王平的實力在十鼎戰士巔峰之列。可是今天居然換人了,而且帶着面具,應該是生人面孔。
莫不是新人?可是,老九怎會派一名新人蔘賽?
而就在衆人疑問老九他們參賽人員的時候,一道碧綠色的身影竟是緩緩而來,注意到那身影,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瞬間朝着那人影的方向看了過去。
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女孩兒身着一套碧綠輕衫,面貌白皙如雪,眉毛很長,如同柳枝,輕靈的步伐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快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三鎖門,第十二門門主,鄭沅。
沒想到這種大人物竟然會親自前來,不單單是弟子們驚訝,即便那三十多領事也都是驚訝不已,連忙站起來對着鄭沅行禮。
一般來說,來督查這種級別的考覈,內門那邊也就排一名核心成員就已經很不錯了,有的時候,甚至只派出門柱內的首席弟子,而近日,那堂堂十二門柱之一,第十二門柱的門主,鄭沅。
鄭沅面色從容,見到三十幾位領事,微微點頭笑過,便是坐在了最高的主位之上,兩隻翡翠玉腿交纏在一起,纖細的胳膊拖着尖俏下巴,雙目成彎,將擂臺周圍給看着。
“既然鄭門柱都是親自到來,爲了不浪費鄭門柱的時間,我宣佈這次的考覈比試馬上開始。”有一位被推選出來的領事起身宣佈。
緊接着,兩個代表各自外門的弟子便是躍上擂臺,開始比試拳腳。
“老九,真沒想到你會主動舉辦這樣的比試?”鄭沅的目光看向場地,嘴巴也是沒用動,不過聲音卻是落在了老九的耳朵裡。
老九聽完,也是不漏聲色,用着同樣的手法回道:“就是見到一個不錯的小子,想要好好培養一下罷了。”
“哦?能夠讓你在意的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說完,鄭沅的目光便是朝着老九那邊外門的弟子陣營看去,她看到一個帶着面具的小子正站在陣營的最前方,眨了眨眼睛,說道:“老九,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然搞得如此神秘?”
“身份我也是不知,不過潛力倒是無可限量。”老九回答道。
“潛力無可限量?”聽到老九這話,鄭沅倒是頗爲的驚訝,道:“這種話居然能夠在你嘴裡說出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有着何等超人的本事。”
期待中,原本三十七位參賽的選手很快便是淘汰了一半有餘。
其實這種攻擂和守擂的比試,一開始上場的人最爲不利,不但體力消耗的快,連自己的招式也容易被人看穿。不過還是有些人喜歡當這出頭鳥,爲的無非就是想在鄭沅大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因爲這種比試,並不一定只有最後的勝者才能進入內門,若是哪位選手實力突出,吸引到考官眼球的話,也是能夠被破格選入內門的。只不過鄭沅何許人也,眼光也是出奇的高,即便場地上的許多參賽者都是使用了渾身的解數表現自己,可仍舊沒有吸引到鄭沅的注意。
鄭沅的目光一直盯在那面具上,她似乎想要透過那面具,看清那面具下少年的模樣。
究竟是怎樣的少年,竟然能夠讓老九這般重視?鄭沅既好奇又期待。
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場地上,已經有足足三十個外門之地的選手被淘汰出局,剩下的,包括向南在內,也只有七人了。
向南等的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便是自行上臺攻擂。
“這小子終於上了嘛!”見到面具小子上臺,鄭沅的視線便是越來越專注起來。
“咦,上來的竟然不是王平?”對面的青年見到上來的不是王平之後,麪皮不禁一皺,說道:“我聽說王平前段時間受傷了,如今沒有參賽,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不過,就算王平沒辦法參賽,你們居然沒讓于濤參賽,難道他也受傷了不成?現如今竟是派你個帶着面具的小子上來比試,簡直荒唐。”
那青年見到面具小子之後,便是滿臉不屑,因爲他自己可是他們那個外門之地的第一人,可是對方居然緊緊派出一名不知名的人上場,這不是逗他玩嗎?簡直就是看不起他啊!
“面具小子,你下去吧,我不想跟你比試。”那人直接拒絕與向南比試。
“這個,恐怕我很難辦啊。”向南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講,他撓了撓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既然你不主動下擂臺去,那麼只有我來動手了。”見到對面的面具小子似乎不識擡舉,那青年便是擡步朝着面具小子的方向大喇喇的走了過去,他根本就瞧不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面具小子,不過既然對方已經上了臺,那他只有隨便使用點力氣將面具小子給扔下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