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萊帝國與夏朝交界處,雲霧山脈。
溪泉邊,掠過一道極影,如疾風迅雷,飄然若仙!
時而輕點腳下的枝條繁葉,時而於半空中疾飛,如疾風般威猛譁然。
這人自然是李長風,經過一個星期的琢磨與垂憐,踏空凌步第一層已摸到一些門檻,練至小成境界!方纔不斷踏空練習。
幾個來回折騰後,李長風有些疲憊了,便落地休息。
“在這耽誤許久,是時候啓程了!”
隨後李長風離開了此地,繼續北上!有踏空凌步的協助,這次的行走倒是快了許多,極影草上飛,爽到了幾點,李長風連連誇讚功法的玄妙之處。
不過御行之氣,極損真氣運輸,故而也不能學會了次法便能爲所欲爲。
越過幾座山頭,穿過層層森林和山脊,耳力敏銳的李長風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波動。
“這股波動!”
李長風眼皮一錘,似乎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之意,隨之向聲源處探去。
隨着距離聲源地越近,波及出來的聲音越發強烈,定眼望卻,一個山谷中有着各種閃電般的光芒照耀而出。
似乎是發生了激烈的爭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長風很謹慎的運轉功法掩蓋了氣息,同等境界以下,一般發現不了他,除非是有特殊手段的修士。
幾個穿梭,終於到了遠遠便看到的山谷邊頭上,一道刺耳聲響起。
“趙奎,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配擁與吾等平分這獸核?”
“再說,能夠殺死獨角麟龍,都是我們鬼月宗的功勞,你們泰嶽宗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身穿紫色宗門長袍的青年揹着手,傲視着眼前幾個青色宗門道袍,且身上皆是有着瘮人的傷口,血流不止,其中一人還倒在另一人懷中。
其餘幾人皆是滿身傷痕,臉上掛着滿滿的憤怒感,瞪着眼前紫色道袍青年。
“皇浦鬥,你真夠無恥的,過河拆橋,還是人嗎?分明是我們泰嶽宗出最大的力,到最後身疲力竭之時,被你們身後捅一刀!”
“你們其餘人也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嗎?”
泰嶽宗爲首的青年,名爲趙奎,是泰嶽宗這支隊伍的領頭人,趙奎臉上掛着血跡,手背也是血流不止,憤怒指着鬼月宗那被叫作皇浦斗的青年以及其身後的諸多弟子怒罵道 。
趙奎身後的弟子也是氣煞不已,眼含殺氣,瞪着皇浦鬥。
“弱肉強食,要怪只能怪你們泰嶽宗太孬了,妄圖和我們鬼月宗合作,你們太天真了,哈哈哈!”
“呸,廢物,不過若是識相的話,就把趙清給讓出來,伺候伺候我們皇浦師兄,或許你們還能活着離開這雲霧山脈!若是不然,此谷便是你們幾個葬身之地。”
皇浦鬥身後的弟子,藉着皇浦鬥,以及佔據上風之勢,威風凜凜,嘲諷着另一邊的泰嶽宗,甚是得意和囂張。
鬼月宗也是鬨堂大笑,目光對着趙奎身後嬌柔的女子放淫光。
“你們這羣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欺辱自己倒也非不可,但敢侮辱他妹妹,趙奎孰不可忍!
話畢,趙奎率先舉起一把厚重的狼牙槊武器,砍向鬼月宗的皇浦鬥。
皇浦鬥見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知死活!”
待趙奎重槊攻擊過來時,只見皇浦鬥身形一個側避,隨後一腳踹去,猛烈擊到趙奎腰間。
本就重傷的趙奎,哪還受得住皇浦鬥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像一袋沙包一樣被踹飛,狠狠砸向碎石地面上,一口老血猛然吐出。
“哥!”
“趙師兄!”
泰嶽宗的弟子,以及被叫作趙清的女子見趙奎竟不敵對方一腳,瞬間被秒殺,落入亂石間,驚呼急迫奔向奄奄一息的趙奎。
趙奎砸落的亂石都陷入地面,可以想象皇浦那一腳的威力是何等的霸道!
趙奎本就有傷的身體,此時越發嚴重,雪上加霜,如抽筋斷骨般疼痛,趙奎卻一聲悶哼都不出,強撐着半癱的身體,雙眼佈滿血絲,死死瞪着原地寸步不離,始終掛着笑意的皇浦鬥。
他恨啊,恨自己做錯了決定,恨之前與皇浦鬥這種小人作交易的錯誤決定。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不說,還搭了師弟們以及其妹妹趙清,他悔不當初。
“清兒,你們快跑!待會由我拖住他們,你們趁機逃跑,一定要活着回到宗門,才能爲我討回公道。”
趙奎氣息萎靡不振,氣弱卻堅定的說道。
他決定了既然事情因他而起,不管如何都應當承擔這份責任,再則身爲師兄,保住身後的師弟和唯一的妹妹的性命!是他義不容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