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感覺自己彷彿是浩瀚宇宙中的一滴水珠,微小而渺茫,依靠大自然而存活。
但體內戰血沸騰,血流加速,腦海中依稀浮現水珠積少成多,最後成爲無邊無垠的大海情景。
靜心體會,用心感悟,自己完全融入大自然之中,接受其洗禮。
肖天心跳不斷加速,好似巨鼓敲擊,聲聲入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肖天這一感悟,便是三天三夜,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感受着大自然的奇妙變化。
一直到第六天清晨,迎着朝陽,肖天雙眸開闔,精光四現,渾身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勢與天呈。
吐氣納芳,肖天感覺自己每一個呼吸,都與大自然息息相關。
“大自然之力,神秘莫測,繁奧複雜,要想完全領悟,還很漫長!”
聽見肖天自言自語,老祖甚是滿意的點頭,臉上還有些震撼,能在一週時間,悟出大自然中那神奇的勢,已是相當逆天,不過肖天並未因爲取得一點成績而沾沾自喜,而是保持清醒頭腦,這在年輕人中,是極其難得的。
“勢藏自然,任何一個地方,皆有所悟,記住在生活中,要做一個有心之人,若能掌握大自然中的勢,你的實際戰鬥力,會突飛猛進!”
肖天表情堅定,緩緩起身,四肢百骸發出噼裡啪啦炒豆子般的響聲,縷縷靈氣流轉全身,洗滌經脈,淬鍊己身。
對於大自然之力,肖天雖只掌握皮毛,但他已經能在舉止間,通過大自然,修煉己身了,如此下去,修爲定會突飛猛進!
對於已經取得的成績,肖天並未沾沾自喜,而是盤坐參悟崖,聚精會神注視紅崖天書。
此時在峽谷禁制外,石長寬與衆長老面露疲憊,微眯着雙眼,望着禁制位置。
他們也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要知道以前進入參悟崖的弟子,無論有無領悟,最多三天就出來了,可肖天,卻並未出現!
一些看熱鬧的弟子,也越來越少,他們都離開去準備即將開始的比試,這將決定自己能否進入玄天戰場!
“石派主,依老夫所言,我們還是離開吧,沒必要在這裡浪費精力與時間了,肖天那小子修爲較低,進去這麼久還沒出來,準是走火入魔了!”
“是啊!石派主,這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不能有任何耽誤!”
“肖天沒了,我們還能繼續培養,若耽誤了進入玄天戰場的選拔,那對於我們通天派而言,可是不小的損失啊!”
聽見各位長老七嘴八舌的話語,四周圍觀的弟子們也是心情大好,這喜歡逞能的肖天,總算死了,這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啊!
“依我看吶,這肖天就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活該!”
“就是就是,想要搶我們的風頭,哪有那麼容易!”
石長寬臉色也有些難看,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望了望禁制,無奈搖了搖頭,雖然自己很器重肖天
,但他一連在裡面度過一週,着實有些反常,而且自己身爲一派之主,也不可能因爲他而耽誤其他事!
“子榮,你留在這裡等肖天出來吧,我們就先離開了!”
說完此言,石長寬便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見此舉動,衆人簡直比春節還要激動,皆大歡喜,邁着堅定步伐跟在石長寬身後。
在他們看來,石長寬的離開,預示着他已經放棄肖天了,心中那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而此刻的肖天,正端坐參悟崖,並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而是靜心觀摩這天書。
紅色字符彷彿被一層薄衫所籠罩,無法望眼欲穿,總給人一種神秘之感,無法窺視其真實含義!
肖天這一看,便是一天,白天變成了黑夜,雖然那紅色字符依然散發着暗紅色光芒,並不影響觀看,但他卻緩緩起身。
肖天已將這些怪異字符記在腦海中,以便以後慢慢領悟。
既然現在無法悟出,那就緩一緩,放一放,想到在這參悟崖中也待了一週,是時候該出去了。
肖天邁着堅定步伐,朝着峽谷走去,夜晚涼風席面,但他心中卻是炙熱的,他幻想着在外面肯定是人山人海,都在迎接自己的歸來!
正是抱着如此想法,肖天大步穿過禁制,來到那峽谷中。
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面前空空如也,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鬼影都沒看見,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這倒是讓肖天有些難以接受。
“我的個親孃啊,這……這人都去哪兒了呢?難道我就這麼不受待見?”肖天站在原地,攤開雙手,無奈自語。
本坐在樹後修煉的秦子榮,聽見這番話語,整個人如彈簧般站了起來,並未多想,快步跑到肖天面前,“肖師弟,你可算出來啦!”
原本的寂靜被秦子榮話語所打破,肖天也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定眼打量,這才放鬆警惕,“秦師兄,原來是你啊!這……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呢?派主和長老們呢?”
面對肖天的提問,秦子榮也沒有隱瞞,“肖師弟啊,不瞞你說,石派主和長老們都先離開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多想,他們並不是不關心你,而是必須要主持和出席大比試,所以纔派我在這裡等你!”
聽見這番話語,肖天心裡舒坦了不少,不過很快,又有困惑,“大比試?這又是什麼呢?”
見肖天那猴急的樣子,秦子榮淺淺一笑,“肖師弟,你莫着急,這大比試,就是爲了選拔五位強者,進入玄天戰場的。”
此言一出,肖天更加焦急,無法淡定,眼睛瞪得比水牛還大,“選拔進入玄天戰場的人,我居然錯過了,能不着急嗎?”
“肖師弟,這比試並不是一天就能結束,現在天色已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待明天一早,你去比試場,參加比試!”秦子榮堅定開口。
這話對於肖天而言,簡直就是定心丸,“秦師兄,我真還有機會參加比試嗎?
那真是太好啦!”
興奮的肖天,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而且這感覺,前所未有,秦子榮先是一愣,隨後便忍不住詢問起來,“肖師弟,你在裡面一個星期,有何收穫呢?”
肖天連連點頭,“秦師兄,在這裡我得感謝宋澤楷老前輩,正是他的意念,使得我有所收穫,雖只領略皮毛,但我會更加努力的。”
秦子榮嚥了咽口水,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肖天言行舉止間,都透露出一股奇特的勢,這力量來自大自然,此刻的他,彷彿與大自然融爲一體,氣勢凌人。
秦子榮雖沒到參悟崖去過,但對宋澤楷這人,卻有所耳聞,看來肖天真有所獲!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肖師弟,既然你平安出來,那我也就放心了,現在天色已晚,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秦子榮輕言細語。
肖天也沒客氣,簡單寒暄兩句後,便轉身離開,大步回到自己房間,先吃東西,將自己肚子填飽,隨後便盤坐牀上,準備領悟那字符。
可還未開始,一股濃濃睡意席捲而來,他便深吸一口氣,將衣服脫下,欲放在一旁,但就在身旁,有一隻手伸了出來。
過於疲憊的肖天,也並未往心裡去,很是自然地將衣服掛在手上,還不忘稱讚,這屋中配套設施還挺人性化的。
躺在牀上,快速眨巴着眼睛,越想越不對勁,內心彷彿被一塊巨石死死壓住,呼吸都變得萬般困難。
“不對呀,這裡怎麼會有掛衣架呢?如果不是掛衣架的話,那……又是什麼玩意兒呢?”
自言自語的肖天,忍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眼皮子不聽使喚的跳動,嘴角肌肉也一個勁的抽搐,用餘光朝那裡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被嚇了好幾跳,面色慘白,連連後退。
只見眼前那並非什麼掛衣架,而是一位披頭散髮的老者站在那裡,這老者蓬頭垢面,衣服破爛,並殘留血跡,更讓肖天頭皮發麻的是,一把長槍紮在其腦袋上,皮膚上還有乾枯的黑血。
“我的個親孃啊!原來你不是掛衣架呀!鬼……鬼爺,實在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有意的。”言語間,肖天快速將搭在老者手臂上的衣服取了下來,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那位老者另外一隻手上,緊緊握着一柄劍鞘,將那遮擋着臉龐的白髮撥開,露出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幹到皴裂的嘴脣,合了又張,張了又合,並且還一個勁的唸叨着,“我的劍!小子,你要幫我找到丟失的劍!”
見老者並無惡意,肖天鼓足勇氣,仔細打量眼前的老者,看完以後,身體似電擊般顫抖起來,嚥了咽口水,“您……您不是宋澤楷老前輩嗎?您……這是怎麼啦?”
很難想象,之前意氣風發,敢與天斗的宋澤楷老前輩,現在卻是這樣一番模樣。
“我要劍,我那丟失的劍,你若幫我尋回寶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宋澤楷雙目無光,沒有任何感情的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