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罌粟花瓣,如同一堵牆般壓了過來,莫回首身體的麻痹雖然正在消退,但是卻依然來不及躲開。那無數的花瓣碰到莫回首的瞬間,就化爲肉眼看不見的粉塵,鑽入莫回首的體內,莫回首再次享受了一次當初XIII改造時候的痛苦,馬修的花瓣不停的出現,這痛苦與麻痹也沒有止境……
馬修依然用那怪異的聲音說道;
“只要中了我一次攻擊,就將永遠沉淪……這纔是花之祭語的真面目啊。”
莫回首的嘴早已沒了知覺,如何還能說話,只是心裡暗恨,調動體內的碧炎與入侵的毒素對抗,毒素來多少就被碧炎消耗多少,但是,毒素畢竟太多了,而且這毒並不是爲了毒殺,而是痛苦和麻痹……
馬修的右手,緩緩變形,變成一把巨大的剪刀,漫步向莫回首走來;
“讓我結束你這年輕的一生吧,就像花兒一般,總要在最燦爛的時候,被人摘下……”
剪刀張開,衝着莫回首的脖子慢慢剪了下去,神情專注而認真,彷彿正在修剪一朵名貴的花兒。剪刀碰到莫回首脖子的剎那,莫回首一拳擊在馬修的腹部,“噁心的觸手怪,離我遠一點!”
莫回首的體內,碧炎與毒素的交鋒不相上下的時候,那些詛咒突然冒了出來,並把這些毒素當成補品,大吃特吃。有了生力軍的加入,碧炎擴張的速度更快,這樣此消彼長之下,莫回首很快就恢復了行動力。在馬修大意之下,狠狠的重擊了他。
馬修揉了揉腹部,看不出一絲受創的模樣,“你居然能動了麼……看來你的能力也很不尋常啊,怪不得敢與尼古拉斯大人爲敵呢。”
右手變形的剪刀,一下將自己的左臂剪了下來,左臂落地後,緩緩融入地面,將地面都染成綠色,而且這綠色還在不斷擴張……
莫回首謹慎的後退了幾步,這綠色看起來甚是詭異,還是不要接近的好。但是那地上的綠色擴張速度卻更加快速,猛地把莫回首納入了它的範圍,莫回首體內念動力、碧炎、內氣全都高速運轉,天心訣早已全開,就爲了防止發生意外,但是……天心意識的回饋是……
毫無威脅,天心意識的回饋竟是毫無威脅?!難道對手的絕招是隻能看的麼?
馬修的聲音響起:
“不用那麼緊張,這只是我的一種催化能力罷了,所有的植物,在這片土地上生長的速度、週期、強度都是我設定好的,對人體卻是無害。”
隨手一招,從花圃的方向飛過來數個小小的紙包,再一抖,裡面灑出無數的種子,落在綠色的地面。
種子落地、發芽、生根、抽枝、開花……所有的過程都在瞬間完成。大廳中變成了花的海洋,而那花的枝條卻不安分,不斷的糾纏向莫回首,在這大廳中莫回首根本飛不起來,只有狼狽的應對,在雙腳上也燃起碧炎,把綠色的地面重新灼燒成原來的顏色,兇劍舞的更快,所有靠近的枝椏都被削斷。但是莫回首的動作再次慢了下來……
馬修有些得意:
“我的能力就是毒,不同表現形式的毒,之前的罌粟是痛苦麻痹,這些百合、丁香之類卻是混合毒,無論你多強的抗毒性也是沒有用的。”原來馬修卻是以爲莫回首是因爲體內存在抗毒性才能頂過他的花之祭語。此時的莫回首卻是心中暗樂,這些毒素,基本是來多少體內的詛咒就吞多少,正在不斷的壯大。
終於,詛咒壯大到一個極限的程度,分裂了……第十種詛咒出現了……劇毒!無視抗毒性的劇毒!
莫回首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下,自己怎麼越來越像一把神器,居然附加了10種詛咒,當初的滅星手,也不過七種啊……
馬修很執着,見到莫回首無法被毒倒,只是微微一驚,隨即從花園方向飛來更多的種子,不斷的生長……
這次生長出的花朵攻擊性更強,形狀更猙獰,當然,毒性也更加劇烈!
“這些醜陋的花朵,是我在血之裂谷發現的,獨孤當初在那裡殺的人太多,無數的怨氣累積到今天,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毒花,只要有血液的生物聞到、碰到……即會全身鮮血沸騰、爆裂而死!”
此時,血色的鮮花已經接觸到了莫回首……
讓莫回首大驚失色的是,這次體內的詛咒竟然沒有發現這毒素!從而忽視了它。體內的血液沸騰的愈加激烈,莫回首的臉已經變的鮮紅,甚至滲出了絲絲血絲,血液在拼命的向外衝擊……
熱……好熱好熱……莫回首只覺得體內彷彿扔進了一個太陽,五臟六腑都被烤的焦了……頭上也冒出絲絲青煙,這竟然不是錯覺!!
就在莫回首的意識有些恍惚的時候,碧炎終於開始護主,從身體內開始吞噬起了血色毒藥,血色毒藥似乎除了沸騰血液之外別無能力,快速的被碧炎吞噬着。
而馬修還沒有發現莫回首的異樣,依然在打擊着他:
“五大神將座下都有自己的神衛,而尼古拉斯座下神將的前四位,卻是並列的……被人們稱爲,鏡花水月……我之所以排在第二,只是爲了順口罷了,我,其實擁有的,是第一的實力啊!”
莫回首緩緩的擡起頭,露出已經復原的臉頰,嗤笑道:
“繼續說下去啊,我在聽着呢……”
馬修終於失色,“你竟然能夠抵抗血色沸騰的毒!”不過隨即又放下心來,“就算如此,你能把我怎麼樣呢,你又殺不了我……”
莫回首攤開手掌,一縷晃動的碧炎升了起來,“以前是很難,但是現在可就不一定了哦。”
身形急速一閃,到了馬修的旁邊,馬修纔要遁入地下,肩膀上便已經沾染了一絲碧炎,當即疼的滿地翻滾,卻無法熄滅。
“這碧炎裡有新得到的第十種詛咒,劇毒、也有你剛纔的血之沸騰,用毒者,死於毒。”
莫回首沒有再回頭,只是繼續的往後廳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