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課也沒有心思聽了,正宗一直在想處分不處分的事情,也可能是被那個高層領導的氣魄所震懾住。不管是誰對誰錯,畢竟這次事件定性是打羣架,那他們就逃脫不了相應的關係。
中午正宗隨便買了個漢堡,就匆匆地走向了自己寢室,等待各位夥伴的回來。
“花,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啊”戴負陽拿着幾個餅,一邊要一邊吃着。
“這麼大的事件,沒心情吃飯呢”正宗依然憂心忡忡的。
“呵呵,想開點吧。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要發生的事情總是逃脫不掉的,不管是什麼結果,我們也要坦然面對。即使天塌下來,你還是要正常生活,按時吃飯不是嗎?”
戴負陽從手上遞了一個香噴噴的餅給正宗。“不要再吃這種垃圾食品了,沒有營養價值,只有熱量。實在沒開孔吃食堂的,那就買這種餅,它有豐富的碳水化合物、蛋白質、維生素、礦物質。”
正宗很感激的看着戴負陽,感嘆他懂得很多,其實是正宗自己太孤陋寡聞,不肯動腦子。
“對了,張倩的約會我和她定在這週五的下午課後,那天下午只有一節課,上完就可以回家了,我約在這個時間,不受後面事情的安排和約束,我們可以耐着性子慢慢地聊了。”
“你也這麼厲害啊”正宗感到很迷茫,張倩不是個很喜歡亂搭訕的人,班級男生裡就和朱文俊關係很好,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接觸。而且朱也是爲了自己的事情主動去接近她的,否則他們倆也不會有很親密的感情。平時看戴負陽和張倩也是橋歸橋路歸路的,怎麼就一下子牽線搭橋上去了。
正在正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其他人也陸續進來了,從寢室搬出了椅子,自覺地在廳中央圍成了一個圈,討論了起來。
“我今天想了一上午,我覺得晚自修的時候這幫人肯定會來搞我們。”戴負陽推了推他有點褪色的眼鏡框。
“我們都不謀而合啊!”楊申輝、範俊朗等人紛紛說道。
“這個是第一步,我們一般都能想到。但光靠想到是沒用的,我們應該謀劃下對策,如果提前做好準備,之後再晚自修先發制人纔是關鍵。”
“準備麼,便是如何無懈可擊的回答他們的問題咯。”黃捷捷啃着手中的雞腿。
“這羣老幫瓜問的無非就是你們爲什麼要打架,肯定要處分你們,把事情經過說一遍。再講一通大道理而已,還能變成什麼花樣。”宋吉吉從正宗桌
上拿過mp3,塞了一個耳機在自己耳朵裡。
“宋吉吉,認真點嘛。其實我們這羣人中,應該你最緊張。”正宗一把拉掉宋吉吉的耳機。
“緊張個屁啊,該怎樣就怎樣,我們這些小朋友還能和高層反了天嗎?”宋吉吉顯然被打斷了,很反感。
“我們幾個最多就是班級裡的小委員小幹部,被罷免了也就算了,我本來就無所謂的。而你,不僅是班級裡的,還是院裡的幹部,有着較遠大的發展之路,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宋吉吉不理他,仍然興致勃勃地聽着音樂。
“好了,大家不要再扯其他的了,利害關係,我們肯定每個人都心裡有數的,言歸正傳,時不我待。”朱文俊拍了下正宗,示意他就此打住。
“我快速地說下我的看法,讓我一口氣說完,之後我們再互相補充。第一,上午他們犯了個錯誤,就是單個體PK我們羣體,所以輸了。下課可能會各個擊破,把我們分開,一個個的審查。第二,高層可能現在整個事情的完整性還沒有完全把握,沒有搞懂。所以也不好輕易反駁或者否定我們的說法,待他們瞭解事情後,就會好好地收拾我們。第三,黃弦正好一個職校同學是該專業的學生,他說我們打的那個阿寺,家裡背景挺硬,容不得兒子被欺負。不管這次事情誰對誰錯,高層肯定會保他舍我們。第四,現在是校長校訓後的敏感時期,我們定分作案,可能會被拍在沙灘上,慘不忍睹。”
朱文俊伸了下手,表示自己說完了。
“我也去調查過了,情報剛到。”範俊朗看着手機短信。“那個周姓的高層,不是周增增,但是是他的老鄉,左右手,健橋的高層管理執行總監,叫周榮成,健橋的非常規事情都是經他手處理的。辦事風格嚴謹、嚴肅、嚴厲。簡稱三嚴,這在健橋也是有名氣的。”
“我們這次的敵人看來挺厲害,我嚴重同意朱文俊剛纔的觀點,他會各個擊破我們,如果阿寺這個人果真能呼風喚雨,那我們就要爲這個事情買單了。”黃捷捷撫摸着自己的額頭,因爲上次的幫忙,讓他莫名的趟了這次渾水。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方案也逐步顯現,基本都是圍繞着如何擊破他們的質問來展開,互相通氣,希望在零個拷問的時候不要素手無策,被各個擊破。
“我們謀劃的差不多了。當然,還有最壞的打算”朱文俊頓了頓,環顧了下四周,“那就是,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因
爲對方的勢力太過強大。”
“你這個不是廢話,說辦法,不要說可能性。可能性有千萬種,我們只能力所能及用自己的能力和想法,集思廣益考慮到儘可能多的結果。”戴負陽不是很爽,因爲他認爲朱文俊在裝酷,賣關子。
“說直白點,那就是必須要拿我們開刀,最爲替罪羊。”朱文俊打斷了戴負陽。
“那怎麼辦?”劉毅眼淚汪汪地看着大家,“各位真對不起,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那就讓我來做替罪羊!”
“替罪羊這個東西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嗎?你說了算?”宋吉吉反駁了他。
“呦,都在開大會呢?”王愛卿打完球,滿頭是汗的回來了。
“我們不想和你說話,不要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正宗看到他就對着他上綱上槍。
“各位對不起,我的確對不住你們,那段時間是我的灰色時光,我競選落敗了,看着你們一個個當上了小頭目,我很失落,沒能幫上忙,我很後悔,請接受我的一鞠躬。”說完王愛卿很謙虛的深深地鞠了一躬。
“別搞得好像我們都進棺材了一樣,鞠什麼躬呢?”戴負陽斜了他一眼。
“當然,我又不是來找罵的,打球的時候我得到一個可靠消息,想第一時間透入給你們,琢磨着你們應該都在,所以趕忙奔了回來。”
“算你還有點良心,那你快說。”範俊朗站起了身,捅了他一拳。
“這次你們的對手可不一般。院的高層其實一開始是去找阿寺他們調查的。整個事情的始末高層都清清楚楚,誰對誰錯心裡都有譜。”
王愛卿從後面寢室抽了一瓶可樂出來,“但阿寺的後臺很硬,父親和周增增是以前機關裡公事的老同事,雖然關係的遠近說不太清楚,據說以前有段時間還鬧翻過。但畢竟面上還是要互相照應的,所以不敢動他。一開始高層還不清楚阿寺的底細,之後灰頭土臉的回來了,再之後,氣就出在了你們的身上了。”王愛卿特指今天早上。
“你又是怎麼會知道的?不要忽悠我們。”因爲中午我就和阿寺下面的幾個小樓樓打的球,他們打的可好了。
正宗敲了下掌心,“也對啊,那個事情你並沒有出參與,所以他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和我們是一個寢室的,怪不得對你沒防備。”
“是啊,所以早上過來,高層並不會再去阿寺那邊調查事件,而是想其他的,能放的上臺面的辦法,來治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