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已經能讓正宗跳了起來。“快快快,你快說!我都等了一週了!急死我了!”
“一步步來,我先和你說我的邏輯。那天聽到你夢的故事的人,就我們全體寢室,宋吉吉、黃捷捷、範俊朗、戴勇、劉毅和李楊洲。我們先來排除法,王愛卿、戴勇和範俊朗忙着競選幹部,沒空管你;戴負陽雖然是你的對手,但他做人也沒有這麼卑鄙;隔壁寢室我也去調查過了,他們和張倩那個圈子的也不熟;李楊洲就是個猛漢,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就只剩下劉毅了,而且他又是和黃弦在談朋友,黃弦是張倩閨蜜。”
湯正宗猛然拍着大腿,“啊呀,劉毅在和黃弦交往,我怎麼給忘記了,他最有可能的!”
光靠推理是不夠的,要有證據。我爲了你這個事情,用了好幾天的功夫,和張倩寢室的羅德島走得很近,以至於黃弦都以爲我暗戀羅德島。
正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羅德島是個帶很厚鏡片的女生,扎着兩根很粗的馬尾辮,穿着土裡土氣的服裝,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人,典型的學霸一枚。
“你還有心情笑,聽我講完。我爲了討好他,做了很多事情,比如拉了很多人投他的推薦票;在晚自習裝作很不明白地請教她功課,終於打動了他,和我掏心掏肺,認定我這個異性朋友了。”
朱文俊放下了書包,脫掉了眼鏡,神情嚴肅地看着正宗“她昨晚在圖書館和我說,黃弦在一天夜裡回來,氣呼呼地當着整個寢室女生的面,謾罵你是個色情狂,之後就把你做的那個夢完整的告訴了張倩,當時寢室裡有好幾個女生,包括其他寢室來串門的,全部都聽到了。”
“那還有哪幾個女生知道啊”正宗急了,感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嚴重。
“我也問過她,她說當時她在背英語單詞,沒注意。黃弦這個人也真是的,即使她想說,也可以私底下和張倩單獨交流,爲何一定要在大庭廣衆,一方面增加了散播你八卦的途徑,另一方面也讓張倩很難堪,太不懂事了。其實
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張倩聽完後,當場就慌了,眼淚都被嚇了出來。”
正宗感覺眼一黑,趕忙扶了下旁邊的椅子背。“完了,完了!我怎麼就這麼背呢!”
“你先不要這麼早的下結論,我們現在不能再抱怨黃弦大嘴巴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你還想追求她,那我們現在就要努力地把她對你的印象慢慢地扳回來,還是有一絲希望。所以現在我想問你,你仍然喜歡她,想要追求她嗎?”
“喜歡,喜歡,你一定要幫我啊!”正宗直接打斷了朱文俊。“可我還有一件事情沒和你說,說了你肯定要罵我的。”於是,正宗把張倩遇到吳昊洋和自己兩次的事情全盤托出。
“你這個小子,肉還沒被夾到碗裡呢,你就開始打鍋裡的主意了?”朱文俊搖了搖頭“你這個難度可是越來越高了啊,我算徹底服了你了!”
“我就是怕你生我的氣纔不敢告訴你,你說過要幫我的。”真宗開始抓住這個承諾不放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這個,我說話是算話的,可是你也要衡量一下你佈置給我的mission啊。如果按照遊戲難易標準來看,本來只是normal的遊戲難度,甚至還是easy,之後你撿到了一個噩夢的道具,瞬間變成了hard的難度。”朱文俊拿出了兩根玉米香腸,把其中一根扔給了正宗。
“這還倒過得去,畢竟你有我這個外掛的幫助,可以幫你降低一級難度,脫機增加張倩對你的好感度。誰知道你又遇到了一系列的小boss,被砍到了紅血,還有戴負陽、黃弦等大boss不定期的給你補刀,你說這個難不難?”
“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一定會力挺我的對吧?”正宗根本不聽那個解釋,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給繞了回來。
“不要給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這一套的。這個事情明顯是劉毅和黃弦約會的時候,爲了討好黃弦,增加聊天的話題和趣味性,而故意把你的事情告訴黃弦聽的,這樣還能顯得他做人很耿直。”朱
文俊敲了下桌子“我不會放過他的,一定要讓他爲了自己的行爲而買單。”
“怎麼個買法?”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不僅要讓他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要利用他在黃弦面前爲你洗冤,從而改善張倩對你的印象。但是要從把你當成色魔而害怕你轉變成喜歡你,這個路還是很長的,要打持久戰,還要防備戴負陽等人的乘機而入,花,這個難度和工程量可想而知。”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不會辜負你的”
“我要崩潰了!你這個話說的好似你要嫁給我?你邏輯思維實在太神奇了!”朱文俊說完,東西也整理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正巧寢室也沒有其他人,我該說的都和你說好了,讓我回家再想想吧。”
隨着朱文俊的遠去,正宗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寢室裡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只聽見寂寞地電風扇呼呼作響。
正宗寂寞地彈奏着最基礎的練習曲,慶幸自己的基本功比想象中的要紮實些,並沒有全部還給老師。
“宗宗,到校門口等我吧,我爸爸的車來了,我等會也要出來了。”吳昊洋的短信發了過來。
宗宗走在路上,幻想着自己能用僅有的才能——吉他秀來打動張倩,從而改善對自己的看法。
突然,正宗看到了張倩從女生宿舍中心走了出來,於是他躲着遠遠地,生怕被她看到。只見張倩笨重地拿着一個粉色HELLOKITTY的行李箱,艱難地走出了宿舍門,正宗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可以裝作路過的樣子順便來幫忙,既不做作又可以讓自己有機會表現。
因爲校門口和候車站都距離女生宿舍較遠,憑她一個人無法拎到目的地,所以這將會是一個無法推脫的請求。
正宗快步緊走地上前去,“張倩,讓我來幫你吧!我也正好要回去呢,你是坐校車還是叫黑車呢?”
正宗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就開始變黑了。因爲在他身後有一個戴眼鏡的瘦高男生輕輕地推開了他,主動地幫張倩把行李拎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