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您這話說的,我這裡可是童嫂無欺的啊,你看,都明碼標價的。”周航的手刷的指了過去,幾排電吉他看的正宗眼睛都花了。“你今天買琴買音響,我在價格標籤的基礎上,再給你打九折,如何!”
正宗看到餘佳佳已經在琴的海洋裡逛着了,或者這就是女人的本性,天生就就愛逛,不管是什麼東西,即便是男性內褲,估計也能逛的挺開心的吧。
“宗宗,這把好帥呀,那把也很炫呀,你都背背看,你人高,樣子肯定拉風。”餘佳佳指着上面一排的兩把琴,踮着腳尖的說道,又跳了兩下,還是碰不到,但是她踮着腳的模樣很可愛。
“兄弟,豔福不淺嘛,挺靚的小姑娘,把握住啊。”周航捅了捅正宗的胸口,輕聲說了說。
正宗就笑了笑,並沒有表態,心想你還沒見到我的女神張倩呢,如果讓你見着了,下巴不都要掉下來了麼。誒,張倩能瘦點肯定能秒殺全校男生,就是胖了點,不過豐滿才性感。
正宗一邊試着吉他,一邊心裡默唸着琴頭上的品牌,儘量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很硬盤。挑了會,怎麼感覺像是女孩子兜服裝店買衣服呢,還要把在身上試一試,也怪不好意思的。“兄弟呀,其實琴的外型不是最重要的,也就這麼幾種,挑來挑去只會讓人猶豫不決。”周航有點心疼自己的新琴一把把地被正宗摸來摸去,也不好發作。
就這把吧!正宗挑了一把電視節目裡最常見的那種芬達電吉他,六個琴絃扣排在一排,黑白分明,很乾淨,也很酷。看了看價格標籤,明晃晃的2500元刺入了正宗的眼睛,頓時他放了下來。
“宗宗你怎麼又放下啦?”佳佳觀察到正宗看這把琴有很期待的目光。
“那個。。。太。。。太貴了。”正宗不好意思了。
“兄弟,可真的是一份價格一分貨的,不騙你。”周航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把電吉他,顏色模樣和正宗手上的一樣。“這把是高仿的,只要850元。但是彈出來聲音差很多啊,完全不能比啊,所
以我剛纔才說不能以貌取人。”
“我手上的音質好?”
“那當然了,現在你還不懂,等以後你變成了行家,那就能輕易分別了,到時候你再聽這種劣質的電吉他音色,你就生不如死了。”周航說的頭頭是道。
“那邊一排呢?”正宗感到這個店裡,那一排的吉他是最炫的。
“那個你暫時就不要考慮了,你現在買個入門級的玩玩就可以了,那些是發燒友和半職業的人把弄的,都要五位數的價格了。”
“這幾個音響呢?”正宗指了指周航用腳踩的那幾個大的。
“客官你的眼睛可真夠度,這幾個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很貴,很貴。你選那幾個吧,價格都在1000-1500元,比較適合你。”
正宗被看穿了手頭的資金規模,很不好意思,尤其是當着餘佳佳的面。
一陣挑選之後,正宗不僅挑了那把吉他和音響,還有較高檔材質的幾根音頻線。周航拿着計算器噼裡啪啦的敲了一番,“折後價3500元。”
“老闆,能不能再便宜點?”正宗走到周航身邊輕聲耳語着,生怕佳佳聽見。
“你這。。。”周航無奈地看了看外面的小跑車,再看看正宗苦惱的臉,“真的最便宜了,我還送你一沓子不同類型的薄片,琴包呢,要換別人可都是要買的啊。”
“老闆,這個。。。手頭有點緊,我。。。”
“宗宗,你看,好帥啊,槍花的海報呢。老闆,旁邊那個人是誰呀。”佳佳叫着正宗。
希望大姑媽又給自己卡里打了錢,上帝保佑,保佑我這個可憐的小孩子吧!正宗趁着佳佳和周航閒聊的功夫,偷偷地去收銀臺付賬。
“我那個,現金只有1500元,其他拉卡哦。”正宗弱弱地說了句,收銀臺的老太婆看着報紙,一言不發,拿過正宗遞給她的現金機械地在驗鈔機上滾着。
“這張卡,先拉1500元。。。”那個老太婆擡起了頭,有點不耐煩的看着正宗。
“請簽字。”正宗拿回了那張銀行卡,雙手合十,把卡夾在中間,朝着他們門口的財神爺像拜了一拜,又重新遞給了老太。
“你什麼意思?”老太被他弄糊塗了,又在pos機上按了幾個數字。“餘額不夠!”
正宗尷尬的呆站在那裡,想着辦法,難道現在打電話給老爸救場?要被他知道自己揹着他買吉他,回家又是一頓臭罵了,打給大姑媽?她最近工作很忙整天開會,還是不要麻煩她了,小姑媽又去澳洲旅遊了,這舉目無情的金陵東路,真叫人傷心。
“小夥子,你還有沒有錢吶?沒錢還要買吉他?裝文藝青年嗎?”那個老太拔出了自己的嗓門,毫不客氣的,也不顧正宗的尷尬。
“宗宗你怎麼了?錢忘記帶了?”餘佳佳過去,也同樣大聲的說着,顯然她已經明瞭了正宗手頭的錢不夠的尷尬,但要幫他撐回場面,“不夠和我說嘛,你剛給了我這麼多錢,當然沒錢買了咯。”佳佳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紅的扔了過去,“阿姨,這下夠了吧?”
“周航,我們走了。”正宗和他打着招呼,真想趕快離開。
“這是我的名片,你以後如果還有其他朋友,記得介紹給我啊,謝謝你了!”周航把名片規規矩矩地交到他們倆的手上。
“你的錢我下次會還的。”正宗坐進車裡馬上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因爲他一直覺得問女孩子借錢,尤其是女友,那就是打男人的臉。尤其是今天這種救火的局面,就更覺得自己丟臉,事先沒有做好預算,只知道買好的,早知道就買850元高仿的了,不聽老闆忽悠。
“你還和我客氣什麼,還當我是你女友不是,我條件又不差,給點又沒事的。”佳佳摸了摸正宗的臉,“給姐笑一個!”
可正宗笑不出。
“真沒事的啦,我爸爸以前和我說過,有時候,臉面對一個男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甚至超過了金錢美女和權力。所以有時候把男人的臉撕掉了,就等於是要了他的命,或者說比要了命還要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