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峰峰主跟着道:“是的,有你太叔祖在,誰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雖然你現在容貌大變,也不一定就沒有人知道。
不過,遠古戰場之內,就要靠你自己了,在那裡,誰也幫不了你。”
張宣蒙連連點頭道:“那謝謝太叔祖了,只要進了遠古戰場,以最高神師境界之人,還沒有人能留得下弟子。”
此時,張宣蒙的戰力,在老者的調教之下,已達神將中階之上了,接近於神將高階戰力。
而且,他現在隨時準備晉入神者境高階,以確保在遠古戰場絕對不能出事。
只要晉入神者高階,他的戰力就是神將境高階之上,接近神將境大圓滿戰力。
量進入這個空間之人,還沒有誰能有這個戰力,就是蔣神子以現在神師境界中階跨越兩階半戰力,只能算是神將中階就不錯了。
當然,也有可能其他宗派有神師境界大圓滿的天才弟子,可以跨階而戰,但跨三階之上的應該沒有。
老者道:“我們不急,明天前往即可,今晚你再好好準備一下。”
張宣蒙本來想在進入遠古空間之前晉階,但一想到太驚世駭俗了,在旺旺獻計之下,還是等到了遠古空間之內再說。
他們這邊還有一個生力軍,花蓉在,這丫頭,自從晉階以來,一直沒有戰鬥過,必須將她放出來大戰一場,鍛鍊一下。
否則,就是再高的境界,沒有實戰經驗,亦是一點用都沒有。
花蓉現在是神者高階,接近大圓滿了。
這種天賦的人,應該也有越階而戰的實力吧。
不但旺旺期待,就是張宣蒙對花蓉也是極爲期待。
大名名鼎鼎的無垢神體啊,一直養着,還沒用過一次呢。
第二日一早,老者便在密室外等着張宣蒙。
張宣蒙一出來,老者手一張,一個小型飛船出現,迎風而漲。
老者拉着張宣蒙跳入飛船,道聲“走”,飛船迅急衝天而起,眨眼消失在天空中。
只餘下北冥峰峰主擡頭望着天空,口中不知說些什麼。
在飛船之上,老者拿了一套灰色衣袍與張宣蒙穿了,併爲他弄了一個假髮戴在頭上。
老者滿意地看了看張宣蒙,這樣一來,再是沒有人能認出張宣蒙了。
不到半日,便接近遠古戰場之處。
老者將飛船落入地面,道:“孩子,在前面不遠處,便是進入遠古空間之處,我就不露面了,以免得有人認出你。
放心,我會遠遠跟着你。”
張宣蒙跳下飛船,獨自向前走去。
兩個時辰之後,果然來到一處大平臺之上,這個平臺最已聚滿了人,有十數萬人之多。
北冥宮此次只有三百弟子前來,張宣蒙沒想到這裡居然來了那麼多人,北冥宮來得人豈不是太少了點。
他哪知道,四大超級宗派與一流門派都是隻來了幾百人不等,誰也不敢將宗派中的優秀弟子全部送入空間之內。
之所以來了那麼多人,大多是各二三流宗派及一些散修中人,他們這些人多爲境界所卡,終身無法突破,便想進入遠古戰場中試一下運氣。
運氣好的話,僥天之倖,破關晉階,又可以延長壽命。
運氣不好,空手而歸,或是身死空間之內。
就是不入空間,他們爲境界所限,也多活不了多少年。
張宣蒙一直不知北冥宮的情況,來了哪些人,想放出神識感應一下,又怕這裡人多,引起別人的注意,便找一個清靜之處呆下。
反正北冥宮中,他熟悉的人不多,與他有交集的更少,主要就是冷若心這丫頭,這丫頭又年紀太小,她師傅沒讓她前來,由她的大師姐陪着呆在峰上。
第二日便是遠古戰場開啓之日。
張宣蒙本來只是想靜靜呆在一邊,哪知他還沒呆下一柱香的功夫,便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是五個玄將境界的修士。
其中一個老者指着他道:“小兄弟,你也是散修一個嗎?不妨加入我們團隊,一同進入遠古戰場,好有個照應。”
張宣蒙掩飾了境界,顯現出來的氣息是玄將初階。
因遠古戰場要求是玄師境至神師境之間的修士,玄將境界正好不上不下,不顯眼。
而來的這些人中,除去一些大宗派弟子,基本都是玄王境界之下的修爲,神者境界之上的,了了無幾。
那個老者是玄將高階,一股頤指氣使之態,心道你一個小小的玄將初階,還不乖乖的聽話答應。
哪知張宣蒙只是翻眼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習慣一個人,不好意思呵。”
那老者一怔,他沒想到張宣蒙這個態度,輕描淡寫的,好似他這個玄將高階,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似的。
臉色一沉,道:“小兄弟,你是看不起我們嗎?我們五人可都是玄將中階之上。”
張宣蒙哪裡聽不出他話中的威脅之意,心中暗怒,找人組團,還有強拉的嗎,但又不想惹事生非,揖了一揖道:“這位前輩,五位都是高人,我哪敢有輕視之心,只是一直單身獨行慣了,真的不習慣組團,我長這麼大,也從來沒有與人合作過。”
其中一人怒道:“真是不知好歹,我們找你一個玄將初階,是看得起你,而且我們只是想找一個所輕人爲我們跑跑腿而已,你真的以爲我們是找你合作?”
張宣蒙臉色一沉,就想發作,但嚥了咽口水,強笑道:“既然這樣,那各位請另尋他人吧。”
一語未了,就聽一人大聲道:“這五位前輩,我可不可以加入你們團隊?我手腳勤快的很。”
是一個年輕的玄師境高階修士。
這人顯然想蹭熱度,加入他們團隊,有個安全保障。
那人揚手揮出道:“你是哪個蟲子,也想加入我們。”
那個年輕的修士啊的一聲慘叫,飛出數丈開外,半天沒趴起來。
這人竟是直接出手傷了那年輕人。
馬上要進入遠古戰場,這一受傷,那是別想再進了,否則 ,豈不是等於送死。
張宣蒙見這五人狂妄之態,心中恚怒,淡淡看了幾人一眼,道:“你們未免太霸道了吧。”
那五人只道張宣蒙一定會被他們震住,一定會出口相求加入,哪知卻見張宣蒙只是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毫無害怕之意,卻是暗含殺機。
五人都是一怔,這人有什麼不對嗎?
當下五人將他圍在了中間。
這些散修,向來行走江湖,刀口舔血,一言不合,便即出手殺人,何況張宣矇眼中隱含殺機,如何能輕易放他走。
殺又殺不得,想收入小天的天地空間,這麼多人看着,又收不得,張宣蒙大是困擾。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嬌喝傳來,“以多欺寡,仗勢欺人,無恥,本姑娘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
又一個聲音道:“大小姐,老爺出來前反覆交待,我們不要惹事生非,你小聲點。”
本來這裡出事,早已引來了許多人,這二人的聲音更是清清楚楚地傳入衆人耳裡,那五人如何能忍住。
帶頭老者大喝道:“是誰躲在一邊,胡言亂語,給我出來。”
其中一個老者飛身撲向那聲音來處。
此處修士雖多,但大多數是玄將以下的散修,這也是這五人爲何這麼狂妄的原因。
卻聽那個聲音大叫道:“不要傷了我家小姐。”拍的一聲,兩掌相接。
那個老者倒退兩步,那個丫環卻是連退了五六步,張嘴吐了一口鮮血。
那個嬌喝聲大驚道:“翠兒,你傷着了沒有?”
張宣蒙本來以爲這人爲他出頭,一定是一個高手,哪知神識一探之下,卻只是一個玄將初階的少女,穿着火紅的裙袍,那個丫環與他一般,也只是玄將初階。
而這個出手的老者,卻是玄將中階。
不由苦笑,這不是添亂嗎,沒那個本事,瞎出什麼頭,害人害己。
那個老者笑道:“原來是一個美貌的大小姐,不錯不錯,年紀不大,玄將初階,與那小子一樣,那便加入我們吧,一路服侍我們幾個。”
那個少女扶着丫環,怒道:“無恥之徒,休想,今天本姑娘便是戰死在這裡,也不會屈服於你們。”
她們二人是爲張宣蒙出頭的,到這時,張宣蒙不得不出頭,道:“你們幾位不要與一個女孩家見識,有事衝着我來吧。”
那帶着老者哈哈一笑道:“好,有氣魄,我喜歡,不過,這兩個小妞,卻也要一同帶着。”
張宣蒙大怒,身上煞氣一現,便想出手。
那個老者突然感覺身體象是掉進了冰窖中,全身一緊,冷徹心底。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喝斥傳來,“什麼人,不得在這裡喧譁,我們縹緲宮的人在這裡。”
那個老者看了張宣蒙一眼,眼中露出不解與害怕之色,這個少年年紀不大,只是玄將初階,怎麼剛纔那股氣勢如此嚇人,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當即叫道:“老三,回來,不可得罪了縹緲宮的人。”
那個老三,便是擊傷那個丫環之人。
因有縹緲宮的人出面,這五人不敢再強行收張宣蒙與那兩人組團,悻悻而去。
那帶頭老者臨走,還是又回頭看了一眼張宣蒙,點了點頭。
張宣蒙向他微微一笑,那個老者又不由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