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禽獸見大勢不好,齊聲鳴叫,四散而去。
朱可欣前世爲毒物所害,悲苦一生,張宣蒙自是對毒物痛恨之極,眼見那九頭大蛇也要掉轉九頭逃去,大喝一聲:“小爬蟲,醜八怪,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走。”
一指對着那九頭蛇一隻大頭點出,玄力到處,那隻大頭當即爆裂。
那九頭大蛇吱吱慘叫兩聲,一頭向地上鑽去。
張宣蒙玄力大手張開,握住大蛇之尾,用力一輪,那大蛇便被輪於空中,飛轉了無數圈,將大蛇長達十丈的身軀抽向地面。
水花四濺,大澤被抽了一個十多丈長的深溝來。
大蛇吃痛,連連吱吱出聲,似是向張宣蒙求饒。
張宣蒙見大蛇害怕求饒,將它拎於空中道:“我只是路過,你們爲何要堵截於我,一個牲畜而已,也來欺你張家大爺。”
那大蛇餘下八頭齊點,只是吱吱而鳴。
張宣蒙雖不知其意,但也知其是求饒,殺它之心倒是淡了,便欲將它放下,留其性命。
不成想這只是一猶豫之間,那大蛇突然八頭又同時噴出黑霧,有如下雨一般,漫天卷向張宣蒙。
他手提巨蛇,蛇頭如此之近,那黑霧便將他捲入其中。
眼見無法躲過,張宣蒙不由神識一動,那片久不見開合的天地空間突然大口一張,將那無數黑霧吸入腹中。
張宣蒙不意那片空間會在此緊要關口突然出現護主,一呆之間,那大蛇八頭已向它的張口咬來。
他大喝一聲,連拍數掌,那大蛇八頭便在掌下化爲烏有,十丈餘的大蛇僅餘一條蛇身於大澤之中翻騰不已。
他看着不斷翻騰的蛇身,出了一身冷汗,一念之仁,差點命喪這大蛇之口,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心軟了些。
又意念於那片天地空間,那空間又覆沒有了動靜,象是睡着一般,自從它得了那塊巨大玉石,一直很少有動靜,也不聽從張宣蒙的意念了。
張宣蒙無奈,只得作罷,向前走去,只想快快出了這片大澤,尋萬世醫門的門人,將他們殺個乾淨。
特別是在世華佗,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剛走沒半里路,便聽鳥鳴獸叫之聲大作,無數鳥獸從四面八方向他圍來。
只聽一個聲音響徹天空,那聲音竟似狗鳴,“旺旺,旺旺旺,哪裡來的小子,敢在你家大爺的地盤橫行霸道,你欺老子沒人是麼?”
張宣蒙聞言大奇,怎麼竟有人言,人言倒是罷了,爲何還要說話之前學那兩聲狗叫?
尋聲望去,但見那聲音來處是在高空之中,一瞬之間,那說話之聲便近了許多。
“看什麼看,老子和你說話呢,沒眼珠的賊小子,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竟敢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旺旺。”
張宣蒙更是詫異至極,此人如何這般怪法,說話之時總要學兩聲狗叫。
但見滿天都是禽獸,哪有一個人影出現。
正沒作理會處,一頭兇獸衝到面前,正向他上下打量不已,口中又旺旺兩聲道:“沒眼珠的賊小子,亂看什麼呢,你家大爺我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嗎?”
原來是這頭兇獸在與他說話,但見此獸與其他禽獸大不相同,體大形狀如巨形水牛,高有數丈,外形長有老虎似的斑紋,無論頭尾又皆似老虎,但面相比猛虎又惡上許多,皮毛針針上刺,如同刺蝟一般,最讓張宣蒙感到奇怪的是這異獸竟然生着一對遮天似的翅膀。
這是什麼怪物,竟然還能口吐人言。
那怪獸見他兀自不答,反向它上上下下打量着,臉現怪異之色,不由大怒道:“臭小子,旺旺,是你家大爺與你說話。”
張宣蒙被它賊小子臭小子罵了數遍,本該大怒不已,此時卻是不由吃的一下笑出聲來:“原來是你在與我說話。哈哈。”
那怪獸更是大怒,“無知臭小子,死到臨頭還能笑出聲來,旺旺,氣死老子了。旺旺旺。”
張宣蒙強止住笑容,但仍是一股忍奈不住之色,道:“你說話就說話,老是旺旺什麼。”
那怪獸一聽,更是旺旺旺連叫不止,道:“老子就是喜歡叫,就是喜歡旺旺。你竟敢嘲笑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扒你的皮,煉你的魂。”
張宣蒙見這怪獸能口吐人言,從所未遇,知道這怪獸非同尋常,非其他異獸可比,定有大神通在身,修爲說不定遠在己之上。
神。
旺旺旺,快快跪下,讓我吃了你,助你早登輪迴。”
張宣蒙見這怪獸鬥口不已,卻是並不立時出手,心裡大奇。
也旺旺兩聲大笑道”
正好武北使出水系法術,水蟒呼嘯着朝他捲來,看在外人眼中,風蕭瑟已經被水蟒包圍,面色發白,呼吸困難,一副敗象。
然而,就在衆人以爲敗局已定之時,地面突然掀起猛烈煙塵,土粒沖天而起,又猛的落下,居然直接將水蟒衝散,死死壓住,再翻身不得。
“天吶,這是土系法術!”有人驚呼出聲。
還有的人不明所以,疑惑問道:“這有何驚訝之處?”
“風少爺是單一火靈根你不知道嗎?能使用靈根之外五行法術的至少都是元嬰修爲,可我聽說風少爺年前纔剛剛築基,這怎麼可能!”
“道友,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錯,風小子的的確確是單一火靈根,也的的確確是剛剛築基不久。”有人回道。
衆人齊齊扭頭看去,見說話的居然是奴隸場老闆陸老闆,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既然陸老闆都這麼說了,那便是真的了。
突然,場內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衆人聞聲看去,就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一座灰撲撲的三角尖塔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場內,正在一團人形小火苗的“勾引”下,一次又一次朝武北砸去。
是的,沒錯,就是“勾引”。
那火苗人身姿婀娜,只把土色尖塔迷得團團轉,它讓往東便往東,它讓往西便往西,詭異得讓人心顫。
“這是何種功法?竟詭異至此?”有人感到疑惑。
但在場所有人,除了白束以外,誰也不知道這其中原理,只能跟着發出驚歎。
武北被這番變故嚇了一大跳,本可以利用土系靈氣輔助木系法術的他一時間居然忘了這些基礎常識,接連被尖塔拍下地去,臉上寫滿了驚恐。
先前他之所以跑下場來,就是因爲清楚的知道風蕭瑟是單一火靈根,而自己本身的水木靈根正好能夠剋制他,這纔想要在美人面前一展雄姿。
可現在火系法術變成了土系法術,完全將他的水系法術壓制下來,簡直匪夷所思。
驚恐着,敗局已定,眼看風蕭瑟不管不顧就要讓尖塔將自己活埋,在強烈的求生欲下,武北擡手大喊了一聲:
“我認輸!!!”
聽見這話,風蕭瑟動作一停,卻並不像要放過他的意思。
“武北,這可是生死場,你認輸是沒用的。”他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