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鬼正是華山開派祖師的第二代弟子,華山開派祖師天縱之姿,創下華山派,且留下四象劍陣,威力非同小可。
這五鬼死後來到陰間,爲萬世醫聖所見,便收留他們,以震萬世島。
他們在醫聖島身份,即是護法,在萬世醫聖的調教下,功力大進,遠非生前陽間可比。
張宣蒙一入四象陣,但見四人交錯往來,劍影閃爍,一時居然脫離不了劍陣,被無數劍影籠罩,幾次險被斷去手臂。
四象陣自有它的玄妙之處,四人按青龍白虎玄武等四象方位穿插往復,一人受敵,其他三人攻上,一時將張宣蒙攻的手忙腳亂。
張宣蒙大喝一聲,“起,”縱身空中,玄翼一張,飛入高空數丈。
華山四鬼見他竟然騰於高空,只道是輕功厲害,便各守方位,手持長劍,靜等他落將下來。
豈知但見張宣蒙倏的一下遠離劍陣,向萬世醫聖餘下的五個弟子殺去。
白夏等五人眼見張宣蒙被困四象陣,正自聚在一起,大聲呼喝助威,突見張宣蒙如大鳥一般疾衝而到,倉促反應不及,立時被張宣蒙殺了三人,一人被廢。
張宣蒙手一招,一股吸控之力使出,那白夏便被他抓在掌中。
手指點處,那白夏一身數千年的修爲化爲烏有,慘叫一聲,軟綿綿的被張宣蒙扔在地上。
那另一被廢之人,被他一掌擊爛下肢,動彈不得。
這只是轉眼之間,萬世醫聖五大弟子便被解決。
華山五鬼哪見過如此威勢,哪見過人能無翅自由飛於空中,一時膽怯。
張宣蒙這一脫離四象劍陣,足下一彈,快若閃電,一掌遙遙擊向一背對着他的一鬼。
其他三鬼齊聲大驚道:“老二,快躲。”
話聲未落,那所謂的老二已被玄力所擊化爲烏有。
至此,那三鬼已是心膽俱裂,俯首道:“大人,請饒過我等小的,作牛作馬,我等願永世相隨大人。”
張宣蒙不意這三人如此膽小,哼了一聲,便住手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爲那無恥萬世醫聖賣命?”
三鬼叩首道:“我等原來是華山的二代弟子,死後身入陰間,因仇殺爲萬世醫聖所救。”
話音未落,張宣蒙鼻中哼了一聲,他此時最恨的就是萬世醫聖,聞聽萬世醫聖四字,不覺怒哼一聲。
那三鬼聞聲嚇得趴於地上,頭也不敢臺,噤若寒蟬,只是叩首。
張宣蒙見三鬼如此害怕模樣,不覺心軟,道:“你們起來說話。”
那三鬼哪敢起身,只是伏地不起。
張宣蒙又哼一聲,道:“我叫你們起來說話。”
三鬼一顫,兀自不敢起身。
張宣蒙道:“那你們就趴在地上好了,我問你們,那老賊哪裡去了?”
那三鬼道:“那老東西平時只在島下閉關,很少見我們。我們職責便是看守保護此島。”
張宣蒙冷聲道:“真的不知。”
那三鬼顫聲道:“真的不知,我們只是替他們看護此島,並不是醫聖門的人,很多事情我們並不知道。”
張宣蒙見三鬼害怕如此模樣,料來不敢撒謊騙他,道:“那倒是如何找他,只要能找到他,我就放了你們。”
一鬼道:“我們也不知道。”
話聲未落,另一鬼急道:“我們不敢欺騙大人,但我們雖然不知道,卻可以幫大人找到他。”
張宣蒙大喜,上前一把提起他道:“說,如何能找到他。”
那鬼向白夏一指道:“可問這個小子,他一定知道,那老鬼什麼事都是交代他來做,別人不知道,他一定知道的。”
張宣蒙看着他扁平一片的無面之臉,道:“好,你們呆在這裡別動,我先審問白夏。”
那白夏一身修爲被廢,正自慘呼,見張宣蒙走來,嘶聲道:“小子,你有種便殺了我,你殺了我,也找不到那女孩,永遠找不到那女孩,哈哈,哈哈!”
張宣蒙見他這般慘狀,兀自口出惡言。
本來二人到島上爲他接待,對自己二人很好,爲二人講了不少陰界之事,心存感激,此時不由惡向膽邊生,道:“死,哪有那麼容易。”
一指點出,玄力到處,白夏的左臂又斷了下來。
白夏一聲痛呼,卻忽然靜了下來,道:“我寧死也不會告訴你。”便要自殺。
張宣蒙大急,手一招,將他身體控在手中,玄力到處,白夏便全身動彈不得。
口中喝道:“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快說。”
但那白夏卻是堅強,死死閉住舌口,連哼也不哼一聲了。
張宣蒙玄力在他體內來回往復,將他體內臟腑攪得亂成一團,眼見那白夏昏了過去,卻就是不開口。
張宣蒙無奈,看向那鬼。
那鬼喜道:“大人,我有法子讓你從這小子身上知道。”
張宣蒙疑道:“從他身上知道?”
那鬼道:“大人,我會那搜魂之術,只是修爲低,施展不出,我將那搜魂之術教於大人,以大人的修爲定可搜他之魂,什麼都會知道。”
張宣蒙道:“搜魂之術?從未聽說。”
那鬼道:“此是邪道之術,大人堂堂正正,怎麼會知道。”
張宣蒙道:“那請將此法教於我,只要能探知那老賊在哪裡,我就放了你們。”
那鬼大喜道:“我們相信大人,大人一定會放過我們的。那搜魂之術是這樣的。”
遂將搜魂之術告訴了張宣蒙。
張宣蒙以爲此術定然繁複難學,不想一聽之下,最是簡單不過,只需要用神識探入別人的識海之中,控制住那人的識海,便可讀取那人的記憶。
當然,施術人的神識一定要遠在被施術人之上,否則反爲所害。
張宣蒙的神識此時之強,自是控綹自如,當即將神識探入白夏的大腦識海之處。
白夏的識海相較於他,直如滴水之比大海,如何能與他相抗,瞬間就被控制,他的記憶便全部呈現於張宣蒙神識之下。
張宣蒙尋到有關他與朱可欣的記憶,一看之下,不由勃然大怒,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