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那道稚嫩的聲音,紀天行露出了一絲微笑。
“焱兒,進來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焱兒走進房間,來到紀天行面前,微笑着拱手一禮道:“天行師兄!”
紀天行微笑着點點頭,上下打量他幾眼,見他身穿白袍、氣色紅潤,氣息十分平穩,便開口問道。
“焱兒,你的傷勢和功力,恢復的如何了?”
焱兒點頭道:“天行師兄,我已閉關療傷了二十天,傷勢和功力都已完全恢復了。
天行師兄,你向妖族借到冰龍錘了嗎?”
紀天行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半個多月以來,焱兒一直在天行宮中閉關療傷,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和消息。
於是,他把借冰龍錘的經過,以及他摧毀藥園的事,給焱兒講了一遍。
焱兒認真的傾聽着,得知姬珂是妖族的公主時,頗爲驚訝和震撼,同時也爲姬珂感到高興。
當他得知紀天行獨自行動,成功摧毀了端木家的三座藥園,頓時興奮又激動。
焱兒興奮了許久,情緒才平靜下來,連忙叮囑紀天行,要小心防備端木家的報復。
兩人閒聊了一陣,焱兒才告辭離開。
接下來幾天,帝王府內一如既往的平靜。
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事,端木家和各大勢力鬧出了多少動亂,都絲毫影響不到天行宮。
整整四天時間,紀天行一直在運功調息,穩固武道境界。
第五天早晨,紀天行正在房中打坐修煉,便有侍衛隊長來稟報消息。
“啓稟域主大人,清風院傳來消息,有位自稱鍾離王爺的中年男子,有事要見焱兒少爺。”
紀天行頓時皺起眉頭,露出疑惑的眼神,“鍾離王爺是誰?他爲何要見焱兒?”
侍衛隊長連忙解釋道:“根據清風院傳來的消息,那位鍾離王爺是火族人。”
“哦,原來如此。”紀天行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暗想道:“火族的鐘離王爺,肯定是火皇的心腹吧?
沒想到,焱兒才把消息傳回火族,短短一個月時間,火族就派人來中州了。”
想到這裡,他揮手示意侍衛隊長退下。
然後,他親自去找焱兒,將這件事告訴焱兒。
焱兒得知消息後,頓時露出激動又欣喜的表情。
“天行師兄,鍾離王爺是我父皇的弟弟,也是我的三皇叔。
在我們火族的幾位親王裡,就數三皇叔的實力最強,也最疼我了。
沒想到,父皇竟然派三皇叔來了!”
焱兒高興了一陣,不忘向紀天行解釋道:“天行師兄,之前我給父皇寫信時,讓他派人到魚龍巷的清風院找我們。
沒辦法,他們來中州了也不能進帝王府,我只能讓他們去清風院……”
紀天行明白了鍾離王爺的身份,便不再耽誤時間。
他連忙帶着焱兒離開天行宮,趕往帝王府的出口。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離開帝王府,趕到了魚龍巷的清風院。
兩人進入清風院後,徑直趕到待客大殿。
只見,大殿里正有四個人在談話。
坐在主位上的白袍老者正是獸王,白猿恭敬的站在一旁。
大殿左側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火紅長袍,頭戴火玉王冠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魁偉、相貌堂堂,談吐氣質不俗,頗有幾分尊貴氣度,正是火族的鐘離王爺。
鍾離王爺的背後,站着兩個身材壯碩如鐵塔,氣息彪悍霸道的中年男子。
雖然這兩人穿着普通的青袍,渾身卻充斥着鐵血肅殺之氣,顯然是久經沙場的戰將。
鍾離王爺和獸王兩人,坐在大殿裡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着,偶爾還會閒聊幾句。
當紀天行和焱兒走進大殿時,獸王和鍾離王爺立刻扭頭望來。
獸王挑眉露出和藹的微笑,打了聲招呼,“天行、焱兒,你們可算來了!”
鍾離王爺連忙站起來,面色和藹,目光關切的打量着焱兒。
“焱兒,多年未見,你的個子終於長高了!”
焱兒連忙迎上去,對鍾離王爺躬身行了一禮,“焱兒見過三皇叔!”
說罷,他又指着身旁的紀天行,對鍾離王爺介紹道:“三皇叔,這位就是我在信中提到的天行師兄,天辰域的域主。”
鍾離王爺對紀天行露出和善的微笑,拱手一禮道:“見過域主大人。”
紀天行也微笑着還禮,然後又跟獸王打了聲招呼。
衆人相互寒暄一陣,獸王便很識趣的告辭,退出了大殿。
“焱兒、鍾離王爺,你們有事相商,老夫就不打擾了。”
待獸王帶着白猿離開後,大殿裡只剩下鍾離王爺和兩名隨從,焱兒和紀天行。
衆人紛紛落座,鍾離王爺和焱兒開始談正事。
紀天行坐在一旁默默傾聽着,從兩人的對話中瞭解到許多信息。
鍾離王爺是火族的中流砥柱,火皇最倚重信任的人,擁有天元境四重的實力。
他身後的兩名隨從,其實是火族的精銳火將,都是戰功彪炳的猛將,擁有天元境二重的實力。
當焱兒的信函傳回火族之後,火皇便連夜下令,讓鍾離王爺帶人趕往中州,調查焱兒被俘的事。
鍾離王爺擔憂焱兒的安危,便晝夜不休的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中州城。
談到這件事的時候,焱兒滿腔疑惑的問鍾離王爺,“三皇叔,那個缺胳膊斷腿的老瘋子,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不是背叛了我們火族,所以承受了割肉還血的酷刑?”
鍾離王爺面色肅然的點點頭,語氣沉重的道:“焱兒,那個抓走你的老瘋子,真名叫做霍巖。
三十年前,他曾是我們火族的大祭司,身份地位崇高。
不過,他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造下了深重罪孽,所以被火皇陛下施以重刑。”
聽到這裡,焱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可思議的道:“霍巖?他竟然是我們火族的大祭司?”
紀天行也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向鍾離王爺問道:“鍾離王爺,能否給我們講講當年的事?”
鍾離王爺點了點頭,語氣低沉的嘆息一聲,講述道:“哎!雖然這件事已過去了三十年,但本王仍然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