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紀天行的話,頓時讓白龍欲哭無淚。
他委屈巴巴的望向紀天行,傳音問道:“師尊,難怪您同意讓我出來呢!
原來,您早就給我安排了這麼個身份和來歷?
咱就不能換個高大上點的說法?”
紀天行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傳音說道:“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弟子不敢了,師尊放過我的面子吧!”白龍一副虛心受教的姿態。
紀天行這才罷休,沒有再編排他。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休息時間結束,元真宣佈進行第二輪抽籤。
他揮掌打出十四道玉簡,飛到虛空之中,一陣穿花亂舞。
“唰唰唰!”
十四道身份玉簡很快就打亂了順序,靜靜懸浮在虛空中。
探山武聖邁步走出人羣,面色肅然的道:“第二輪抽籤,就由老夫來吧。”
說罷,他雙手十指連連彈動,打出了七道金光。
每道金光都包裹兩枚玉簡,飛到他的面前。
抽籤很快完成,他依次拿起面前的玉簡,聲音威嚴的宣佈道:“第二輪抽籤完成,結果如下……
天心對戰平湖,太昊雲七對戰如鬆,朝瀅對戰穆長天,沉玥對戰紀天行,青山對戰太昊九九,元崇對戰……”
總共十四名青年武聖,分成七對登臺比鬥。
探山武聖唸完衆人的名字以後,諸位武聖們的表情,又有了微妙的變化。
許多人都望向自己的對手,或是露出志在必得、勝券在握的表情,或是露出謹慎戒備的眼神。
紀天行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波動。
倒是路白霜、卓鳴奇和穆長天三人,眼中露出了笑意。
“真是蒼天有眼,沉玥竟然對上了紀公子!”
“哼!歹毒可恨的壞女人,這下終於要栽了!”
“紀公子,我們都知道你有宗師風範,大度能容,也不屑毆打女人……但是對沉玥武聖,還請不要拘泥陳規。”
紀天行還未表態,白龍便聽出了端倪。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卓鳴奇和穆長天,語氣玩味的道:“喲,似乎有點意思!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你們那麼痛恨沉玥武聖?”
卓鳴奇連忙解答:“之前在望天台上,沉玥武聖當着數十萬人的面,公然污衊白霜聖帝。
沉玥武聖自己是個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卻以爲別的女人都與她一樣!”
“哦……原來如此。”白龍頓時恍然大悟,冷笑道:“呵呵,這個小娘皮真是歹毒,當衆辱人清白,如同殺人奪命。
師尊,待會兒把她往死裡打,不用憐香惜玉,更不用給我面子!”
“???”紀天行和路白霜等人都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的望着他。
白龍怔了一下,這才訕訕地解釋道:“咳咳……方纔我看了一圈,見那沉玥武聖頗有幾分姿色,搔首弄姿的模樣有點風情。
我還想着,要不要把她收爲丫鬟,沒事給我洗個腳按個摩啥的……
既然她如此歹毒,那就算了,我才瞧不上這種破爛貨色。”
“!!!”路白霜、卓鳴奇和穆長天三人,頓時都驚呆了。
回過神之後,卓鳴奇和穆長天忍不住嘀咕道:“這傢伙真敢說啊!如此囂張,不愧是紀公子的弟子。”
“沉玥武聖似乎是元崇的小情人,他卻想收人家當丫鬟……如此無法無天,還真是一脈相承。”
路白霜想了一下便釋然了,暗自嘀咕道:“他果然腦子有問題,盡說些瘋言瘋語。”
她的聲音不大,白龍卻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百口莫辯:“我……”
就在幾人嘀咕之際,第二輪比鬥開始了。
天心武聖和平湖武聖,依次登上了虛空臺。
平湖武聖來自太昊神國,是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已有九百多歲了。
這是他最後一次參加神武聖會,再過五十年就滿千歲,沒資格了。
儘管他有武聖境五重的實力,卻終究不是天心武聖的對手。
兩人在虛空中拼鬥了上千招,天心武聖就將他打的重傷而退,跌落在虛空之中。
平湖武聖只能開口認輸,神色黯然的退下。
緊接着,第二場比鬥開始。
太昊雲七對戰如鬆武聖。
連續好幾屆聖會,太昊雲七都佔據第二名,實力和法術之強悍,只有元崇能勝他一籌。
這場比鬥也沒有懸念,僅持續一刻鐘便結束了。
如鬆武聖落敗,當場認輸。
太昊雲七贏得比鬥,卻也不驕不躁,很有風度。
到了第三場比鬥,穆長天不得不登臺。
他的對手是朝瀅武聖,那位身穿青袍、頭戴道冠的青年女子,探山武聖的愛徒。
雖說,朝瀅的實力境界與穆長天一樣,都是武聖境五重。
可朝瀅出自隱世大宗,有探山武聖傾囊相授,更得上古奇經武學,練就了一身玄奇的秘法。
雙方纔交手幾招,穆長天就被朝瀅逼得連連後退,亂了方寸。
儘管他調整防禦姿態,竭力與朝瀅纏鬥,卻也落入下風,再難掌握主動。
兩人在虛空中激烈拼鬥,打的光芒四濺、現出漫天法術光影,十分絢爛多彩。
足足一刻鐘之後,穆長天身受十幾道傷痕,法力消耗過劇,被朝瀅一掌拍飛了出去。
他實力大跌,神魂氣息也已紊亂,朝瀅卻不可能給他調息的機會。
更何況,朝瀅依舊氣定神閒,只消耗了三、四成的法力,明顯技高一籌。
穆長天倒也乾脆,神色平靜的認輸退下了。
至此,洛水神國的四位青年武聖,被淘汰了三人。
僅剩紀天行一人孤軍奮戰,卻不知究竟能走到那一步,奪得哪個名次。
穆長天和朝瀅的比鬥結束後,便輪到紀天行和沉玥登臺。
紀天行神色平靜的踏進光門,出現在虛空臺上。
沉玥緊隨其後,進入虛空之後,與他相隔千丈遠站定。
她目光冰冷的盯着紀天行,語氣怨毒的道:“紀天行!之前在望天台上,你當衆辱罵本宮,這個仇本宮永世不忘!
如今本宮終於有機會親手報仇了,一定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紀天行神色漠然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理會。
漂浮在他肩頭的白龍,卻是語氣輕蔑的冷笑道:“喲呵,小娘皮口氣不小啊,竟敢這麼跟我師父說話!
是我師父提不動刀,還是你太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