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莞之進入石洞時,金色長裙女子正在閉目養神。
她那絕美的容顏,勾人心魄的氣息,還有慵懶的姿態,都讓人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莞之來到玉牀前,姿態恭敬的跪伏在地,平坦雙掌俯地行禮。
“參見女皇陛下!”
毫無疑問,躺在玉牀上的絕美女子,正是奼女族的女皇。
聽到莞之的聲音,她並不曾睜開眼睛,依舊保持着側躺的姿勢,顯露出美好的曲線。
“莞之,可有結果?”
她輕啓櫻脣,聲音柔媚的問道。
這種聲音和強調,天生就帶着魅惑人心的特質,無論任何人聽着都不會反感。
莞之恭敬的低着頭,如實答道:“啓稟女皇陛下,正如之前傳聞那般,紀天行果然在兩天之前,來到落星谷了。
陛下曾吩咐過莞之,一切要以保密爲主,未得重要消息不得當面彙報。
所以,莞之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隱忍兩天才來稟報。”
女皇緩緩翻過身來,依舊保持側躺的姿勢,右手撐着臉頰,目光深邃的望着莞之,問道:“杜城昌已經安排你做紀天行的貼身侍女,你這兩天應該沒少跟他接觸,可曾與他有過魚水之歡?”
不知爲何,女皇的語氣有些古怪,眼神也頗爲冷漠,眼底深處甚至藏着一抹恨意。
莞之仍然低着頭,不曾看到女皇的眼神和表情。
她輕輕搖頭,滿腔遺憾的道:“啓稟女皇陛下,並未發生。
屬下曾試着動用媚功來引誘他,但他一眼就識破了屬下的身份和來歷,嚴詞拒絕了屬下。
並且他還說,最鄙夷我族的魅惑之術……”
聽到莞之的回答,女皇眼底竟然閃過一抹如釋重負之色。
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語氣低沉的道:“如此看來,果然是他!”
莞之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陛下,您的意思是……紀天行就是千年前的劍神?”
女皇微微頷首,語氣憤恨的道:“之前臨仙關就傳出消息,謝無道見到紀天行時大驚失色,口中呼喚着師尊,差點跪下行禮。
這個消息早就傳開了,引得武道界議論不休。
在此之前,本宮也不敢確定消息是否屬實。
畢竟,那個混蛋已經隕落千年了!
可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本宮便能完全確定,他就是劍神無疑!”
莞之沉默了一下,才點點頭道:“屬下仔細回想過,也覺得應該是他。
畢竟,紀天行太過於年輕,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族的存在,更沒有見過我族後裔。
但他見到屬下時,一眼就能認出屬下是奼女族,還說出了屬下的媚功……”
女皇滿臉冷笑的道:“沒錯!我族的天生媚功和勾魂之力,可謂是獨步天下,無人能擋。
別說男人,就算妖族、魔族和異族,只要是雄性的,就沒誰能把持得住。
可他不假辭色的拒絕了你,還對我族的媚功十分唾棄。
也只有他,纔會如此不解風情,形如枯木!
莞之,你說世間哪有不偷腥的貓,哪有不好色的男人?”
莞之認真的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女皇的冷笑之色更甚,語氣怨毒的道:“可他偏偏就是個異類,自律到令人髮指!
有時本宮甚至在想,難道他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子?”
莞之再次搖頭道:“杜城昌也爲他安排了許多年輕的男侍衛,有的俊美、有的陽剛、有的陰柔,可謂是各具特色。
可他看到那些男侍衛之後,大發雷霆,讓屬下把侍衛都撤走了。
他還說,若是杜城昌再自作主張,他便要問杜城昌的罪!”
女皇頓時皺起了眉頭,憤懣的低語道:“如此無情無慾之人,千年前就該死了,爲何又出現?簡直是蒼天無眼!”
莞之沉默了一陣,不知如何接話。
女皇逐漸壓下了怒火和怨氣,擺手道:“既然紀天行識破了你的身份,就很可能對你產生懷疑了。
你此次冒險出來,時間不宜過長,以免被他發現。
立刻回落星谷吧!若是他有什麼消息和動作,你無需當面稟報,暗中傳訊即可。”
莞之拱手行禮表示遵命,“陛下請放心,從紀天行之前的舉動來看,他的確身負重任,只想儘快驅逐魔族大軍。
他來到落星谷已經兩天了,最多再有兩三天時間,他就肯定會領軍出征!
到那時候,陛下便有出手的機會了!”
女皇頓時咧嘴冷笑起來,語氣戲謔的道:“是啊!本宮已經迫不及待了!
本宮很想看看,他再見到本宮時,會是什麼表情?
當初他施加給本宮的恥辱,令本宮被世人恥笑了三四百年,此仇如何能忘?
這一次,本宮定要雙倍奉還,一雪前恥!
本宮要讓他跪在腳下,給本宮**趾!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女皇滿腔得意的仰頭大笑起來,身軀也跟着顫抖,蕩起層層迷人的波紋。
莞之不再逗留,向她鞠躬一禮,道:“願陛下得償心願,屬下就此告退了!”
隨後,她轉身離開了石洞,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石洞裡恢復安靜。
澹臺女皇閉眼躺在牀上,自言自語的呢喃道:“衆人皆知,二魔聖滄幽坐鎮於赤陽帝國戰場。
幾乎所有人都以爲,滄幽在天狼關外的魔族大營。
可本宮卻很清楚,滄幽根本就不在那裡,而是在落星谷外的大營中!
紀天行如此急功近利,一旦出征就會遇到滄幽。
即便他再怎麼天才,也絕不是滄幽的對手,到時候他必定會鎩羽而歸!
他會身受重傷,狼狽敗退,戰無不勝的神話也將終結。
到那時候,本宮再好好羞辱他……真想看他到時候是什麼表情!”
約莫半個時辰後。
莞之悄無聲息的回到落星谷,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見主帥宮內一切照舊,並無任何異樣,她才安心的歇下。
……
第二天一早。
紀天行召集了二十多位將軍們,在書房中議事。
他親自跟將軍們交談,詢問戰局形勢,瞭解衆將軍的秉性和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