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壯士兵被藤蔓捆的就跟個大糉子似的,趴伏在地上。
凌風蹲在他的身邊,“我問你答,如果是你想要耍滑頭或者不好好的回答我的話,我就讓你去找你的幾個無頭兄弟去。”
“放心,我別的不在乎,對自己的小命我還是很珍惜的,英雄您問吧。”矮壯士兵點頭就跟小雞吃米一樣。
“你們是做什麼的?”凌風問道。
矮壯士兵楞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凌風,眨巴着眼睛。“英雄您再說一句,您問我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問你們是做什麼的?”凌風怒道。
“英雄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就敢管閒事。”矮壯士兵不可思議的問道。
“凌風哥哥問你你就說,哪有那麼多廢話。”南宮婉踢了一腳被捆縛的矮壯士兵。
我等本是鐵樹城的士兵,負責鐵樹城的安全還有日常治安工作。
“既然是士兵,不想着好好的爲老百姓謀福利,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不覺得羞愧嗎?”凌風問道。
“英雄有所不知,此時說來話長。”矮壯士兵說完,凌風也是吃驚不已。
話說此地名爲鐵樹地獄,地獄中有三座城池遙相呼應,三足鼎立,鐵家佔據鐵樹城,蘭家佔據蘭樹城,而墨家佔據墨鐵城,本來三城之間相安無事,可是據說萬年以前,一棵鐵樹突然降臨,矗立在三城的中間地帶。
鐵樹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傳說是這尊鐵樹是一把無上的修羅法寶,這就引起了三方的覬覦,萬年以來征戰不休,不僅誰都沒有取得鐵樹的執掌權,卻平白的消耗了各自的力量,反而使得鐵樹更加的根深蒂固,大有控制三城取而代之之勢,並且鐵樹自成一城,擅自劫掠三城中的生靈,終於讓三城意識到危險。
漸漸的三家開始聯合,幾番大戰下來,三家本就不是很強的實力,更加的削弱,死傷慘重,尤其是鐵家。後來這尊鐵樹龐大的根鬚扎進鐵樹城,一舉控制了這座城池,並且索要貢品,貢品必須是年輕的剛育完孩子的婦人,再有就是那襁褓中的嬰兒,一旦斷了供給,鐵樹立馬就會發作,整個城池中的人,都會承受鐵樹的懲罰。
懲罰就是一根根鐵樹的鐵刺扎進每一個凡人的後背,掛在樹上一天一夜,不會死去,只是需要忍受皮肉脫離之苦,後來人們不堪忍受了,這才形成了一支專門爲鐵樹尋找祭品的隊伍。
矮壯士兵僅僅是這支隊伍中一個小小的伍長而已。
“老丈,剛纔此人所說,可對?”凌風拉過剛開始詢問的老人家問道。
“英雄,軍爺說的都屬實。”老人家說道。
“爲何不反抗?”凌風問道。
“唉,鐵蘭墨三家勢微,自顧不暇,哪有功夫去反抗,其他的人更是沒有還手之力。”老人家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看來,此處並非我們記載中的十八層地獄,或許我們早已經逃離了我們的世界好遠的距離了。”水清清低聲地說道。
“恩,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是如此。我們認知中的東西,不親身去經歷,真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的偏差。”南宮婉補充道。
“的確如此,如果照此人所說,那麼此鐵樹要麼被人爲地控制,要麼就是自己產生了靈智。”凌風說道。
好可怕的鐵樹啊,真的可以稱之爲地獄,鐵樹地獄,因爲人們懂生活在惶恐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鐵樹所懲罰。
“老丈,你們爲何不住在城裡,卻在這裡安家?”凌風轉身問村中的族長。
“我們這裡雖然有三座大城,但是卻還有很多零星的小村子,這都是戰爭所害,以前我們每天都過着顛沛流離、朝不保夕、流浪的日子。後來戰爭結束了,本來以爲可以安穩的度日了,誰曾想這鐵樹更加的兇殘,看看我們這個村子,本來男丁就少,現在幾乎都是老人家了,年輕的都被他們抓了當了貢品。”族長手抹着眼淚說道。
“爲何只抓婦人跟孩子?”凌風厲聲問道。
“這是上面的吩咐,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以前是老少不論,只要是生靈就可,可是最近百年,鐵樹卻要求必須是婦人跟孩子,我等也不知道。”矮壯士兵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響起了戰馬嘶鳴的聲影,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處傳來,很快就到了凌風等人近前。
“斬樹盟?”矮壯士兵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有十多匹駿馬衝進了村子,將凌風等人團團的圍住,爲首一人是名女子,高高的髮髻盤在頭頂,一身紅衣,紅色的斗篷,手裡拿着一根兩丈多長的軟鞭。再看臉上面如朱玉,英眉杏目,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
“大膽賊子擅闖秦村,是不是上次還顯姑奶奶打的你不夠啊?”女孩聲若銅鈴,清脆響亮。
話音未落,手中長鞭帶着凜冽的勁風抽向矮壯士兵,矮壯士兵跟個糉子似的,根本沒辦法躲閃,嚇得身體猶如篩糠一般。
“姑娘且慢動手,在下還有事情想要問清楚。”凌風伸手抓住了長鞭。
“你鬆手!”紅衣女子使勁的拽了一下,沒有拽動,臉上顯現出怒氣,嬌叱道。
“抱歉,在下無意冒犯姑娘,只是此人對在下還有解惑之用,望姑娘手下留情。”凌風鬆開了長鞭,紅衣姑娘也不知道是沒有準備好,還是怎樣,身子在馬上一個踉蹌,差點掉落馬下。
一下子臉上就佈滿了紅雲。杏目圓瞪,揮起了手中的鞭子,就要抽向凌風。
“若芸,不得無禮。”一個年輕的二十來歲的男子,從馬上輕輕地躍起,攔住了要揮鞭的紅衣女子。
“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誰,在下蘭若風,剛纔舍妹多有冒犯,還請小兄弟莫要怪罪。”蘭若風抱拳說道。
凌風擡頭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站在自己面前,面若朗星,濃眉大眼,好一個俊俏的青年才俊。
“無妨,小弟初來貴寶地,只是想要此人解惑而已。”凌風也拱了拱手。
“初來?你們是從哪兒來的?”蘭若風一臉的不可置信,差點失去了其原有的翩翩公子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