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刃,大切割術!”南宮婉話音剛落,一把銳利的刀鋒從她的紫色眼眸中衝了出來,瞬間切下了她自己的頭顱,但是卻並沒有血液流出,相反遠處的司馬問君則發出了嗚咽的**聲,巨大的頭顱跌落在塵埃,脖頸處鮮血狂噴。
奇怪的是噴出的鮮血順着有些殘破的大網,向着遠處傳送,就如同一個母體,在向周圍開枝散葉。
司馬問君龐大的身軀也慢慢的恢復到到成人大小。
但是顯然是活不過來了。南宮婉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塵埃。
水清清趕緊的放下凌風,跑了過去對南宮婉進行治療。
由於有了先前的經驗,凌風也沒有過分的擔心,水清清把南宮婉的頭顱擺放好,南宮婉悠悠的醒轉。隨即昏迷了過去。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纔有人從家裡出來四處的張望。大戰已經過去了,到處都是斷壁殘桓。
司馬飛燕首先醒了過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司馬問君的屍體前,含着淚把司馬問君屍體整理好。
接着回到凌風身邊,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背起司馬問君的屍體,向着遠處奔去。
“我該怎麼稱呼你?”凌風大聲的問道!
對方瘦小的身形一頓,繼而向着遠處奔去。
廣場已經不復存在了,凌風的身體也沒有大礙了。時間過去了好久,人們才從那種恐懼中恢復過來,至於司馬問君爲何會變身,也許只有銅鏡的主人才會知道。
就在凌風思索的時候,“咯吱咯吱”再次想起了凌風熟悉的聲音。廣場中心出現了塌陷,一條石階鋪成的小路呈現出來,深不見底。
凌風背起南宮婉,邁步就要走上臺階。
“且慢!稍等我一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凌風停下了腳步,循聲望去,一道淡淡的靈魂虛影飄蕩在空中。
“你是銅鏡中的靈魂?”凌風問道。
“真是,在下刀笑天,是刀家唯一的後人,可能過不了多久,也會煙消雲散了。”靈魂虛弱的說道。
凌風伸手把殺破天神劍拽了出來,警惕地看着自稱刀笑天的靈魂虛影。
“呵呵呵,小兄弟不用如此,我已經油盡燈枯,之所以叫住你,是想要拜託你一件事情。”刀笑天笑道。
凌風把劍背到背上,看着刀笑天。“你有何事,就說吧。”
“如果我沒有說錯,你身邊的白衣姑娘,是神瞳水木家族的人吧。他的家族跟我棲身的銅鏡有些許淵源。”刀笑天說道。
“有何淵源?”凌風問道。
“我在銅鏡中待了萬餘年,閒來無事就研究銅鏡,讓我發現了,其實銅鏡與斬妖弓同屬神瞳水木家族的聖物。”刀笑天說道。
“什麼?”水清清驚問道。
“你切莫着急,我起先也以爲這面銅鏡是我們刀氏家族的,但是經過我的研究確認,這面銅鏡的確是你們水木家族的聖物,能夠配合你們血脈中的幻術,讓你們的幻術發揮到極致。”刀笑天說道。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這面銅鏡的器靈失憶了,他應該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創傷。具體是因爲什麼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刀笑天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那你告訴我們這些,是想做什麼?”凌風問道。
“我就要魂飛魄散了,不想這面銅鏡蒙塵,所以希望可以爲他尋一位合格的主人。”刀笑天劇烈的咳嗽起來。
靈魂的虛影又淡了幾分。銅鏡緊緊地貼着刀笑天的靈魂虛影,發出輕輕的嗚咽抽泣聲。
“老朋友,我雖然平時對你兇巴巴的,但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好的主人,讓你記起以前的事情,能夠不在如此的不堪重用。”刀笑天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的撫摸着銅鏡。
“去吧,那個姑娘會是你最好的歸宿。”刀笑天說完,手一揚,銅鏡飛向水清清。
水清清輕伸玉手,接住了銅鏡,一股熟悉的氣息傳遍全身,就如同遇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讓人有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姑娘,你可以滴血認主。”刀笑天說道。
“清清,且慢!”凌風喊出來想要阻攔的時候,水清清晶瑩的血滴已經滴在了銅鏡之上,原本有些破舊的銅鏡發出了璀璨的光芒,瞬間沒入水清清的眉心,在水清清額頭上,出現了一個銅鏡的圖案,就如同多張了一雙眼睛。
“清清?”凌風問道。
“凌風哥哥,我沒事,我感覺到自身有所不同,但是具體怎樣,說不出來,肯定不是壞事,你放心好了。”水清清看着凌風擔心的樣子說道。
“那就好!”
“看來,我所料的不錯,他的確應該屬於你。我也可安心了。”刀笑天發出了會心的笑容。
“等等,我有事要問你。”凌風問道。
“但問無妨,我將死之人定會言不不盡。”刀笑天看起來心情不錯。
“你爲什麼不在司馬飛燕的身體裡面了。”凌風問道。
“我已經將我的靈魂出賣,如果我能報的大仇,我的靈魂就會奉獻出來,現在我大仇得報,所以要她的身體已無大用。再說了,她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我不忍。”刀笑天苦笑了一下。
“那麼也就是說她從此以後,依然是她自己了?”凌風問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也可以說不是了,因爲她心結打不開,或許會生活在痛苦中。”刀笑天說道。
“司馬問君是怎麼回事?”凌風問道。
“沒什麼,他跟我進行了交換,我給了他力量,不過那是修羅界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哈哈哈!”刀笑天笑的眼淚落了下來。
“我的大仇終於得以報了。”刀笑天一臉的落寞。
“你把靈魂跟誰做了交換?”凌風問道。
“這個我沒辦法告訴你。”刀笑天眼中充滿了恐懼。
“那你所用的招式是什麼?就是一指可以化人血肉骨骼的那個?”凌風追問道。
“我並不知名字,我一開始殘魂處於沉睡狀態,後來醒來了,腦海裡就有了這種功法,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刀笑天搖了搖頭。
“我的罪孽要結束了。”刀笑天伸開雙手,彷彿在感受空氣中的溫暖,又想在沐浴這片山水中,臉上掛着一絲微笑,靈魂一點一點的飄散。
消失在風中。